白芍知道以前她就是这样的,也只好告辞出来。走出拱门看见张嬷嬷的房门开着的,她边入内。
“三夫人来啦!快坐着,老婆子我这儿也没有个点心啥的!”张嬷嬷还是快人快语的。
白芍坐下了谦虚地说:“您老快别这么说!我这是有事儿找您商量呢!”白芍简单地道明了事由,张嬷嬷的脸就愤慨了。
“三夫人,您要学老夫人的手法把威严拿出来。笑颜藏刀,轻则剁手,重则切腿。敢在厨房龌鹾,逐出府门重罚!”
白勺听到这些,舔了下嘴皮没有表示什么,心里倒是记住了。
张嬷嬷找出来一把镏金的杨木梳子,说是白芍的发髻不够蓬松,她要为她把带有煞气的发髻梳上。白芍知道她十岁起就给太后牵马,三十岁才安排给长公主陪嫁。头发快梳好时,张嬷嬷告诉白芍:“我们公主殿下这会想要回来,都是为着郡主。”
白芍明白了,张嬷嬷当然也是不愿意再继续待在山上。天赐良机这位张嬷嬷就是来协助自己的。
回到尉迟建德的前庭,她似乎注意拿定了临时找个伶俐的二厨暂时当作大厨房管事。厨房和各处的管事门都要拟定个详细的条列,包括工时的要求和开除多余的人。本来老夫人在世就是规定府上不许留养闲人,她这个掌管内务的如果不把家管好原的不说,三个月后郡主出嫁的事物又是乱上加乱。
尉迟鹤同独孤离坐在房间的软塌上聊这些心事,尉迟鹤在听完独孤离的身世得知她娘在她九岁就离开她回到赤金国。作为朋有总是把对方的心情引到黯然的角落很不好,所以,尉迟鹤就问:“离儿,那你为了我卜算一下我表哥燕云石近期过得如何?我有他的八字。”
尉迟鹤把自己珍藏的一张庚帖递给独孤离,独孤离接过去眯起眼郑重地说:“这人脾胃不好,此时正逢亲人遇难过世。”
尉迟鹤疑惑地问:“他父皇已经过世,难道我姨母她……?”说罢尉迟鹤拉起独孤离就往她母亲的院子里走。
金沐宁眉心揪着开始在房间踱步,一边心中自语:“我在山中就心口发颤有不好的预感已经连着有十多天啦!难道是炎宁她遇难了?她可是比我强的人。”
三人都是沉默,片刻金沐宁才幽幽地对着独孤离说:“这种事情,如果你娘还在,她会为了我解忧的。对了,你娘现在她应该不是在巴地吧?”
独孤离面色虽变语调还是很稳地说:“我算过,她有回来过赤金国,后来几次都卜算不出她的位置。”
金沐宁上前抚摸了一下独孤离的脸,充满慈爱地对她说:“你父亲现今在巴地应该是升了官的吧?拖你娘的福气。”
独孤离显然是憋足够了心绪破口而出:“他是个奸人。无耻到令人不齿。他借着我娘为巴州太守出力的功劳仗势欺人,最终与人结怨颇深。而他则把原由都清算到我娘的的头上,加之巴州人都是暗地里痛恨赤金国的。我娘有身孕就被幽禁在内院,并且请来术士布置阵法使我娘身体中了毒气。我娘为了保住我的命忍着毒气,靠着研习自己随身带的书中精妙施术解毒。我的毒气解除了,我娘的心内郁结化为悲愤有一日冲开阵法逃出去一去不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