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忙说:“免礼!这是哪家的小姐呢?”
独孤离瞄了一眼尉迟鹤,尉迟鹤说道:“独孤小姐,擅长堪舆。”
金沐宁适时地对尉迟建德说:“侯爷,可还记得为鹤儿幼年相过面的独孤三小姐独孤敏华?”
尉迟建德略一沉思说:“我想起来了,独孤敏华原是太后身前的红人,我赤金国大祭司的后人。她可是堪舆之术不输给中原的术士们哪!”
白姨娘见此情景对金沐宁躬身说:“公主,不如现在就在这里用午膳吧!小膳房先吩咐停火,正好贵客也一起吧!”言罢,观察了一下尉迟建德,看他神色和煦表示他不排斥。白姨娘出了前庭安排细节去了。尉迟鹤拉着独孤离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的小院里,紫菊领了命令差人打扫尉迟鹤隔壁的小院给独孤离住。独孤离就把包袱放在了尉迟鹤的内室保管,尉迟鹤给把自己的旧衣裳为独孤离换了一件豆黄色裙,看着比较不那么忧郁了。独孤离进门时的心绪也放松了不少,顺从地跟随尉迟鹤又到了前庭的大膳房。
尉迟翠和浩昌白姨娘坐一块,尉迟建德的左侧是白姨娘,右侧是金沐宁。尉迟鹤紧挨着她娘还攥着独孤离的手怕她惶恐。大大的圆木桌子还空着不少位子,尉迟锦姗姗来迟。她的样子令人错愕万分……
她以往特别着重装扮也爱洁净,此刻你不认识他的话你以为她是谁家的弃妇,尉迟翠观察她至少有五日没有更衣,梳头了,粉橘色衣裳上面甚至隐隐地发现经血,尉迟翠想提醒她就唤了一声:“二姐!“
尉迟锦俨然自暴自弃的作态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嗯“,谁也不看拿起筷子就自己张罗着吃。尉迟翠自上次被她泼了热茶以后,看见她就鄙视她躲得远远的。瞧她这般扮丑耍颓废莫不是要引起父亲的怜悯,得到重视吧。
尉迟翠能够想到这些,尉迟鹤自然也知道她这点子雕虫小技。只是不知道父亲作何感想了。
独孤离眼神一瞟尉迟锦,骤然露出精芒在她黑眸当中闪烁几下,又恢复常态。
尉迟建德发话了:“锦儿,你大娘回府了还不见过大娘?这些年的规矩都白学了么?礼学都念到哪儿去了?”
尉迟锦那张嘴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她放下筷子也不起身愤恨地望着她父亲:“爹只记得大娘和三娘么?大娘她现在坐的位子可是我娘以前坐的位!而今我娘还生死未卜,女儿哪有闲心梳洗?”
尉迟锦的三角眼在低头扒拉饭菜的功夫,使了劲地把在坐的每个人都睕了一遍。尉迟翠适时地说了话:
“二姐,爹出重金聘请了琴,棋,书画的教习把你教成了名扬金城的才女,你这般性情恐怕表里不一啊!公主大娘本来就是这个位子,是你娘不懂规矩一直坐着大娘的位子。现在公主大娘都没有计较这些,你倒是……”
尉迟翠被她娘一道眼神给迫得不敢再说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快嘴的毛病犯了,论长幼自己是幼不该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