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李玉泽一看撞倒了人,便连忙向那位倒地的姑娘道歉。
“没关系。”
李玉泽蹲下来并准备扶起那位倒地的姑娘,可能那位姑娘以为李玉泽就是一位公子,所以她对李玉泽的帮扶表现出了拒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站起来。”
这时,他们身后来了三个人,为一女两男,其中一女冲李玉泽喊道:“大胆,你不要动我妹妹,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李玉泽一回头,只见前来的是一位女子,其身穿石榴裙,上披短小襦衣,充满朝气,落落大方,而倒地的姑娘的上身则着襦衫,下身束绿裙,肩上加有披帛,也是一派清新淡雅。
李玉泽一听前来的女子叫倒地的姑娘为妹妹,便知她们定是姐妹俩了,于是又站了起来,道:“这位姑娘,你误会了,我把她给撞倒了,我准备要扶她起来呢。”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趁机占我妹妹的便宜。”
“姑娘误会了,我扶她确实没有恶意。”
李玉泽边解释边上前迈了几步,而那位身着石榴裙的姑娘见她举止狐疑,便冲她说道:“你想要干吗?”身着石榴裙的姑娘边说边向后退了几步,“踏雪!无痕!”
待身着石榴裙姑娘的话音落下,站在她身后的两位男子立即站在了她的前面,一瞬之间,让人丝毫没有觉察到。
那两位男子并没有佩剑,只是赤手空拳,见李玉泽似有企图之心,又听到身着石榴裙姑娘的命令,他们立即上前准备制住李玉泽。
李玉泽见两位男子欲要抓自己,便本能地后退了几步,道:“姑娘,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两位男子几乎将要接近李玉泽了,而李玉泽出于保护自己,便双眼紧闭,挥起双手,乱打一通,结果却是白费力气,此时她已经被那两位男子制住了。
这时从围观的人群中跳出来一人,一挥手,便将那两位男子的手从李玉泽身上打开掉,那两位男子一见李玉泽来了帮手,遂与之打了起来。
那人面对两位男子的围攻,丝毫没有畏惧,见两位男子的进攻,他只来回闪躲,并没有主动伤人之意,就这样来来回回过了几十招。而李玉泽在打斗中看不清来者何人,便站在一旁忙调解道:“你们不要打了,惹来市署官兵可就麻烦了!”
那位身着石榴裙姑娘来到了倒地姑娘的身旁,道:“金山,你没事吧?”
“临川姐姐,我没事。”
原来这两位姑娘竟然是临川公主和金山公主,而那两位正在与李玉泽的帮手打斗的男子定是公主的侍卫不假。
“没想到带踏雪和无痕出来是正确的选择。”
“临川,你误会了,那位公子说的是真的,他扶我是因为他不小心撞倒了我。”
“哎呦,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正想站起来和你解释呢,只不过这脚有点痛。”
“我看看。”
临川公主拿起金山公主的脚踝,而金山公主则微微咬着嘴唇。
“这都红肿了,我看肯定是刚才崴着脚了。”
临川公主怒火冲天,望了望踏雪和无痕,道:“踏雪,无痕,你们怎么回事,还没有制住他们。”
踏雪和无痕一听临川公主训话了,两人便收起了欲要进攻的双手,拉开了阵势。
那人一看踏雪和无痕停止了进攻,不觉奇怪,但当他还未想出什么所以然时,踏雪一跃来到了他的身后,而无痕已经来到了他的右侧,陡然间,他只觉一股热流袭遍全身,原来此时踏雪和无痕已经紧紧抓住了自己。
刚才还处于下风的踏雪和无痕,现在已经占了先机将对手钳制住了,而那人无论如何用力冲破两人的钳制,他都无法让踏雪和无痕的双手松开半分。
那人忽然故意瘫软自己的身体,然后运起浑身力气,身若清风,便从两人的钳制下脱了身,随着他行云流水的步法,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一出掌便将踏雪打得后退了几步,而无痕没有见此状况而出手相攻,而是疾步如飞地扶住了踏雪。
“踏雪,你伤到没有?”
踏雪直起身体后摇了摇头,遂又要与无痕出手相攻,那人却说道:“再打,你们主人的腿脚就要废了。”
踏雪和无痕一听那人的提醒,遂往后瞅了瞅,只见金山公主欲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了。
“金山,我扶着你试试,”这时临川公主见踏雪和无痕来到了身旁,又对他们两人说道,“踏雪,无痕,金山扭到脚了,你们俩会治吗?”
站在一旁的踏雪和无痕摇了摇头。
“你们俩整天只会练武功,不都学习一点医术吗?”
“不要动她脚踝!”
这时那人来到了临川公主身旁,而李玉泽也走了过来,她定睛一看,帮自己脱身的竟然是苏穆清。
“苏兄,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东市里?”
“哦,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
“不要再动她的脚踝。”
苏穆清蹲下身体,伸手将金山公主的脚踝从临川公主的手中夺了过来,但其用力极轻,宛如鸿毛。
“你不要动我妹妹!”
踏雪和无痕见苏穆清如此轻薄金山公主,又要想出手制住苏穆清。
苏穆清察觉到踏雪和无痕又要想动手,便安然道:“再打,她的脚踝就要残了。”
临川公主一听竟然如此严重,便及时制止了踏雪和无痕,而她对金山的脚伤也没有什么好法子,遂对苏穆清说道:“你有法子把我妹妹的脚治好?”
此时金山公主蹲在地上,而苏穆清蹲下身子用手轻捏她的脚踝,可能有时用力太大,故而金山公主双眉微蹙,微咬嘴唇。
“没有,她已经伤到筋骨了。”
“你看,这都是你撞的,要是我妹妹有什么闪失,一定要治你个谋逆之罪。”
李玉泽一听临川公主的责难,除了连忙道歉,还有就是她在想,只是伤了脚,不至于谋反吧!
“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回去被父……父亲知道了,他以后肯定不让我再出来了。”
“临川姐姐,你不要急!”金山公主看见临川在一旁懊恼着,便忙安慰道,“我们回去不让父亲知道就是了。”
“不过,我现在可以把她错位的骨节捏好,但你们回去后,一定要再冷敷和热敷两天,两天后应该就会好了。”
“真的?那你快点治吧,若能把我妹妹的脚治好,我就不追究你们冒犯之罪了。”
苏穆清还没有等临川公主说完,他便用左手托住金山的脚,而右手则用来按捏。
“过一会,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着点,我尽量用劲小一点。”
金山看着苏穆清清秀的面庞,眉目如画,一副浅色淡雅的书生装扮,穆如清风的气质让此时的她对苏穆清充满了从未对其他男人有过的信任感。
“嗯。”
苏穆清见金山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后,便开始用右手按捏着金山的脚,待找到错位的骨节后,他便是用力一捏,其用的力道虽然不大,但依然让金山几乎叫了出来,于是临川公主忙着在一旁抚摸着她的背。
“错位的骨节现已捏好,回去不要走动,按时冷热敷。”
苏穆清站了起来后,临川命无痕扶起金山并背着她,而临川和踏雪也在一旁帮忙着。
此时人群早已散去,但来了一群市署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