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姐,你看我这字写得如何?”自从与玉荷结为姐妹,柳月怜便成了玉荷身边的跟班,妈妈自然无异议,当然,玉荷仍以那个什么玄北候作挡箭牌。平时玉荷也不让柳月怜做什么活,只是品诗作曲,互相交谈心得。柳月怜自是不会这些,只能厚颜偷来前人之作充一下场,不知情的玉荷听了“她的诗词”,更是对她大加赞赏,极是佩服。可惜的是,柳月怜不认识少典大陆的字,会吟会诵却不会写,这可令柳月怜汗颜了不知多少回,于是下定决心识字,学书法。
“嗯,不错,进步很大嘛。”玉荷真是良师益友啊,不管何时,她对柳月怜都只有表扬,从不指摘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柳月怜真的做的好。
“玉荷姐,你公正一点好吗?每次都说好,这样好假耶。”柳月怜不满地说道。
“假吗?可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真的很好,我没必要把不好的说成好的,不信,今晚侯爷若来,你拿去问问他。”
“不必了,你说什么他都说好,没意思。”玄北候柳月怜是见过的,没想到竟是个年轻公子,长的一表人才,还精通琴棋书画,可谓是个十足的人才。然而几次相处下来,柳月怜却发现他来这里总带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思,藏着掖着,连玉荷似乎也被他影响了,令柳月怜很不舒服。后来,玄北候来时,柳月怜便很识趣的躲开,以致有好一段时间都未见过他了。
玉荷“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个丫头的一张利嘴总不饶人,我也不跟你理论,是好是坏凭你的聪明岂会分辨不出?你就是拿话来噎我罢了。”
“我哪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评判自己是好是坏我自然是不能的。”柳月怜争辩道,继而又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是好是坏我不能评判,但用没用功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无愧于心便好。今天天色还早,要不姐姐你教我弹琴吧。”
“你怎么说一套是一套啊。”
“姐姐可怕我学了你的琴艺去?哼,你不教我也会,只是不知道姐姐舍得舍不得你那把古琴了。”
“古琴?”
“对啊,就你厢房放着的那把,我上次无意中瞧了一眼,看那做工和成色,应该大有来头吧?”柳月怜贼精似的笑着。
“你竟也通晓古琴?”玉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遇知音的兴奋,“那把琴是三年前我刚遇上侯爷的时候他送与我的,据说是西陵古朝的浪子鹿门子专门为他的夫人打造的,流传至今已有两百余年了。此琴可谓是千金难得,几经辗转便到了我的手中。因无知音,便一直将它搁着。今日既然你提起,我便将它取出来如何?”
“好啊,我这就去拿。”哇塞,原来那琴有这么大的来头,心里有些小激动,虽然西陵古朝和鹿门子柳月怜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跟什么,好些年后才在书上对它们有所了解。
玉荷帮着柳月怜将琴放在琴台上,并调好琴弦,对柳月怜道:“可以弹一曲吗?”
“我?”柳月怜指了指自己,有点心虚,说实话,在现代她的第二专业虽然是古琴,也有一定成就,但这么多年都没有动过了,肯定要生疏的,而且在享有贝叶国京城琴技第一的玉荷面前弹奏,这不是班门弄斧么。“不不不,还是玉荷姐你先来吧,我怎敢在您面前卖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