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翟白不再看他们,领着自己的亲信大步走出了将军府,一路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他会舍不下他们,他会留下来。他的心已经很痛了,此刻就让它再痛一些吧,也许这样便会让他好受些。
“难道你就真让他这样去吗?”见翟白已出了府,上官琦玉忙回头问翟天,司空云珂带出去的将士虽然有五万,可那不是老弱残兵,就是还没出道的兵蛋子,让他们去打如狼似虎的吕世荣和郭邦,那不就是去送死吗!
“不这样还能怎样?他的冥顽不灵你不也是看见了吗?这个兔崽子!”翟天岂会不知道翟白这一去凶多吉少,可是他能怎么办!
“要不,你就派些人去帮帮他?”上官琦玉说道,但声音越说越低,一点底气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们不去找司空云珂的麻烦就不错了,还帮他,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对于上官琦玉的话,翟天竟也没有反驳,他心里哪会不知道这些个道理,可是有什么比得上他儿子的命重要呢。迟疑许久,翟天终是心下一软,派出了自己的一队暗卫,吩咐他们暗中跟着翟白,若翟白有危险,他们需不顾一切代价相救,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翟白带着一队人马轻装上阵,很快就追上了司空云珂的队伍。司空云珂在见到翟白时,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如果翟白不来,那他前面的道路必定更加凶险。毕竟除了要应付前面的吕世荣和郭邦,他还得提防暗地里的三大家,如今少了翟天一方,又有翟白的亲卫队相助,情势自是要好许多。
“报!”一个士兵进到吕世荣的营帐,单膝跪下,抱拳禀道:“启禀主公,司空云珂的人马已经到了晁川了!”
“哦?来的好快啊!”吕世荣坐在帅位上,捋着八字胡道,司空云珂的军队刚出禹城,他就得到消息了,没想到才十日的功夫,他的人马便到了晁川,按这样的速度,不出两日,他必定会到这蕉山,看来,该好好作一番准备了。
“主公何必忧心,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榔头小子,又只领着几万残兵弱将,我们就在这等他来,到时让他有去无回。”立于吕世荣座下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皮肤黝黑,身形粗壮的中年男子,看那一身打扮,应该是个武将,他见吕世荣不发一言,以为吕世荣是惧怕朝廷的来兵。
“不不不,常武,咱们此时虽然气势正盛,但也不可大意。”吕世荣沉着地说,果具有领袖风范。
“哥哥,我觉得常武说的有理,那个叫什么司空云珂的以前只是个小小的羽林中郎将,即使现在成了那什么狗屁征南大元帅,可据说他带来的兵都是中看不中打的,我们根本无需惧怕他。如果哥哥不知他的底细,那弟弟我今日就带一队人马前去探一探他。”坐在左边太师椅上的是一个三十来岁,一身便装的男子,样貌和吕世荣很相像,听他说话的口气,应该就是吕世荣的弟弟吕世成。此人虽不如吕世荣老成,却更有一股机灵劲和闯劲,做事天不怕地不怕,武功更是了不得,在起义军中,口碑可不比吕世荣差。
寻思着吕世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吕世荣便点头应允,道:“那你带五百将士前去,记住,切不可轻举妄动,若有什么情况立即差人来报。”
“是,哥哥放心,我定会小心的。”吕世成说完,便立刻去调集人马,不多时便出了营地。
而这一边,司空云珂的人马正在路上休息,黑压压的士兵压满了一条大道,延伸到两里开外。
“秦将军,元帅走了两日了,怎么还不见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一个中将端着一碗水递给正在擦剑的秦将军的面前,忧心地问。
“胡说什么!”秦将军喝斥一声,圆瞪着眼,见有人看向他,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元帅不在这的消息可千万不能透露出去,不然不仅元帅有危险,我们也得遭殃,听到没有?”
“这我都知道,只是,我这心里老是不安稳。”中将点点头,仍是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说出。
“其实别说是你,我这心里也不踏实,你说元帅带着一百将士消失了两日,对我们不管不顾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秦将军正说着,突见前方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一下子就到了面前,只见那人出示了司空云珂的令牌,大声说道:“元帅有令,大军即刻出发,今日天黑之前务必到达平城。”
“是!”秦将军得到命令,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刻下命令整队出发,虽然平城离此地还甚远,但紧赶慢赶应该能在规定的时间里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