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明大惊,动作隐秘看了看窗外,一大群头带红巾的人正客栈往这边赶来,便转身,紧锁眉头,对杨涛说道:
“不好了,杨涛大师,那伙人真的杀过来了!手中拿着火把,想必是想乘着夜色,烧了这客栈!但是怎么会如此声势浩大,就不怕暴露目标?”
杨涛大师坐在床上没有立即回凌振明的话,在脑子中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惊呼道:
“不好,此处的植物中有迷魂香之功效,这功效与吾等在昆仑山所中的毒有些许的相似之处;虽没那么的毒辣,却也是遇火便挥发,使人昏厥一阵。”
话语间,杨涛大师已经走下床,在客房内四川寻找着什么;凌振明听到这里是有迷魂香之类的药物,又见杨涛大师如此紧张地在客房寻找着,便立即意识到了事态的紧迫性,心中暗想道:想必杨涛大师此番寻找一定是如石灰粉、水等物,一来阻绝迷魂香进入进入自己的鼻腔之中,二来是为了这迷魂香继续在客栈之中蔓延;
隔壁房中还有两位受了轻伤的明教暗杀组的教众,在照顾一名后背被刺入三箭的兄弟!杨涛和凌振明在房间内和客栈的厨房、储放食物的暗道中都寻找了一边,虽然石灰粉和水都找到了,但若要阻挡着迷魂香在整个客栈蔓延,手中的这些都还不够,所以杨涛决定自己先回到客房内,将这些东西放置在明教教徒所在的房间内,保全他们养伤不受影响,而凌振明则是在客栈一楼的大厅内的隐蔽之处等待时间....
就在两人紧锣密鼓地开展计划的时候,那群左手握火把,右手拿着长刀的红巾军们便已经到达了客栈的大门口,把客栈的前后门都堵住了;
红巾军的头领和那肥胖男子带着几个人表情凝重、大摇大摆地走进客栈的大厅内,客栈老板看到此状心想定是这里的住客又得罪了他们,此前住店的客人是起义军的或者不小心得罪蒙古人都是此架势,而作为这客栈老板的他只能为了保障自己的客栈能正常运行,不被其烧毁而成了他们的帮凶....
虽然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连忙赶上去,对比自己小上许多的红巾军头目说道: “哎哟,这位爷,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没等那被称作爷的红巾军头目说上话,他旁边的肥胖男子就先说道:
“去去去!汝等人莫在那套近乎;快说昨夜在此住宿的那几名身穿夜行衣的人先居住在何处?”
话语间,肥胖男子还拽住了客栈掌柜的衣领子,气焰很是嚣张;而正当那客栈掌柜的想指出明教中人所居住的房间时,凌振明便从大厅的阴暗角落出,走了出来,说道:
“尔等鼠辈,打不过小子便想寻有伤之人来解痛快?吾小爷在此,尔等休得猖狂!”
凌振明此话一出,便立即震惊了大厅内的红巾军众人,那揪着客栈掌柜衣服的肥胖男子被吓得立即放开客栈掌柜,哆嗦了几下,跑到了自己大哥的旁边;那红巾军的头领见到自己躲到了自己的后面,本想自己先走了,让其余的兄弟与凌振明厮打的;
但这时自己碍于面子也只有先与凌振明对上几句话了....红巾军的头领说道:
“尔...尔等小人,你休得在此地...猖狂;莫要觉得昨夜汝与那黑衣几人能以一敌十,打败了蒙古兵;但今时而不同往日!尔等五人有四人受了伤,此下就剩汝一人!再者说此处已被吾等放了迷魂散,吾等都将解药放置酒中饮下,哈哈,想必你一个小小的孩童,此刻也快要没力了吧!”
红巾军头领这才想起这里已被他们包围,而且那迷魂散也已在火的挥发下;自己与弟弟才敢带上几名手下走进来;再者这迷魂散,在这整个客栈起了作用,站在自己身旁的那客房掌柜就是最好的见证;自己便是越说语气越是猖狂!
凌振明听到那体态略显臃肿的红巾军头领居然在自己面前说用迷魂散,还装出了大将的风范,自己便气不打一出来,心想到:“这山野之人,见识实着浅薄!居以为这普通迷魂散只有他们有方式解开,其实就只是本身体内所服下的白色药丸,就能通过加速其身体之血脉来缓解迷魂散的中毒症状;再者,这外面的风力如此之大,毒药即使弥漫全客栈,对于身处二楼以上之人,也不会产生多大的功效。”
想到这儿,凌振明便再也不想忍这二人的猖狂,就在那肥胖男子在自己的哥哥叫嚣完,又见凌振明呆着原地没有动静后,自己便从大哥的后背钻出来叫骂几句;但当其钻出来后,凌振明手中的长剑便已再次顶在他的脖子,若不是肥胖男子身旁的手下推开了他,凌振明的那剑便已刺穿其咽喉;
而推开他的人手臂受了伤,等凌振明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今早为自己说话的黄三伟!凌振明瞪大着眼睛看到黄三伟,严声问道:
“黄三哥!汝为什阻止吾杀掉这厮败类?汝看其,就一日之功夫,就因吾之刀剑,而失禁两次!汝....哎!”
凌振明用嘲讽的口吻在客栈地大厅内说着;这随即引来了门外看守的其余红巾兵的注意,几十名红巾兵蜂拥而至;黄三伟不顾凌振明对自己的嘲讽,抢过其话,说道:
“凌少侠此刻必须刀下留人!”正当凌振明听得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这看起来就不满这 红巾军几个头目的黄三伟,此刻却在帮其说话,难道此人也是贪生怕事之人;但很快,凌振明的这想法便被冲进来的三十余名红巾军所打破,并不是因这红巾军的人来得多,而是他们还捆绑着带来了今早强吻自己的廖香,廖姐姐!
看到廖香进来后,凌振明想到廖姐姐这般狼狈模样地被绑到此处,定是受了那狗贼的一番侮辱,又捆绑到此!想到这儿心中的怒火便难以再压制住,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就要向肥胖男子刺去;而黄三伟却立即挡住其剑路说道:
“凌少侠且先冷噤一下,廖姑娘本未受其迫害;而只是在反抗中受了些轻伤;吾等几人在一番劝阻下才保其名节;若凌少侠此剑下去,那廖姑娘必定也会有被杀害之危险啊!”
听到黄三伟的话语后,凌振明便咬着牙,红着双眼看着肥胖男子和进到大厅内的红巾军等人,若不是他们头带着红巾,此次他们的做法还真如山贼、强盗一般!肥胖男子和红巾军的头领见凌振明看到廖香被自己捆绑来后,果真不敢有大动静,便理直气壮地说道:
“哈哈哈,凌少侠还真是怜香惜玉啊!看在尔等如此地重情重义,只是尔等初来乍到,便冒犯了吾等红巾军头领,还想去投奔朱元璋?哈哈,那吾等也只有出此妙计,将尔等擒获;但此刻,吾等见凌少侠如此深明大义的,也只想取汝之双手便作罢;不仅放了那美貌的姑娘,还会让尔等在此地办喜酒!不知,凌少侠是否是识时务者之俊杰呢?”
话语间,两人还移步走到了大厅的门口处,用手中的大刀顶在廖香白嫩的脸庞上;凌振明见到此状,便发疯似的狂吼着,双手握得紧紧的,并没有就此束手就擒的意思;肥胖男子以为其已经中毒,此番表现就是强撑着困意而有此做作,随意便命令几人上前试探一下;
却没想,那几人刚想走近凌振明几步,却不还不到五寸的地方就被其一脚踢飞,前来试探的几人便被踢到了大厅内的墙上,倒在地上哀嚎着;肥胖男子和红巾军的首领见到凌振明居然还有如此神力,依然还不失心,两人商量一下后,认为这是人手太少所以没有将其制服;随即又叫上了十几名红巾军中的壮汉前去;
凌振明见到前来的十几人虽然体型壮硕,却赘肉过多,也不过是虚有其表而已,便毫不畏惧地将剑鞘握在手上,等其挥舞大刀向自己砍过来时,便一个侧身躲过,一个抬脚便踢倒一人,随后又立即用手中的剑鞘与另外三名壮汉向自己砍来的大刀相撞,“磅、磅、嗙”的三声响,握大刀的壮汉居然送开了大刀,连退几步,凌振明便顺势将其踢倒;
其余的十余名大汉见其如此就解决了四人后,便不敢再轻易的进攻,相互对视了几下后,便将凌振明团团为主;而当他们收缩博维权,向一举将凌振明拿下的时候,却没想其居然快速地用剑鞘将两名壮汉击伤后,硬生生地撕扯一道空挡,快速地跳出出去。
十余名大汉扑空之后,没有缓过神,便被出了包围圈的凌振明的武当连环脚统统踢倒在地上;看到十余名大汉倒在地上哀嚎着,起不来,凌振明的眼神就更为冷漠,说道:“还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接下来,尔等还想玩什么把戏?”
肥胖男子和红巾军的头领见如此之多的大汉,若是自己遭遇了早就跪在地上求饶了,而此刻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屁孩,仅用双腿和剑鞘,就将其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了!看到此幕,两人便心是紧张地握着手中的大刀,在廖香的脖子顶得更紧,红巾军头领嘴上还叫嚣道:“区区小辈,休得如此猖狂,尔之妻子还在吾等手上!别以为吾等看不出尔等之间情意浓浓,想必在那厨房之中,已有肌肤.....”
没等他说完,廖香便瞪大着眼睛,对双眼红眸的凌振明,哭红双眼,哽咽地说道:“如此鼠辈,不必再言!本姑娘....本姑娘此生还未有福分,能与凌少侠为妻,伴其左右;此生只求不再拖累与他....凌少侠,请多保障....”廖香话毕,便将脖子向前一倾,顶在自己脖子前的两把大刀的刀刃上,便染红了其艳丽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