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明一听到这黄三伟说到朱元璋,羞涩微红的脸便透露出兴奋的表情和目光,略带激动的说道:
“啊,小子正是有此打算,敢问前辈对此能有所指教否?”凌振明殷切地目光看着黄三伟,使其感觉有些受宠若惊,不怎么自在,随后笑着说到:
“哈哈,凌少侠与吾等乃同道中人啊!俱以红巾军之名义加入起义军之队伍;不过,吾虽在此与众兄弟抗敌,不身在滁州,但近日吾等滁州之人俱有闻,这朱元璋此时已不在滁州,而是在和州等地修建军队,有闻这势力已经有所规模,与之相比,已是天壤之别;那地也是适凌少侠等人身怀绝技、才智过人之人前去!想必凌少侠此番前去,定能有所作为!”
黄三伟的此话一出,没等凌振明微笑着想说出谦辞,红巾军带头的那中年人原已回到位置上的,听到两人此番谈话后,便又走到二人的面前,呵斥黄三伟道:
“汝等小人也!岂能长他人之士气,灭自己之威风?难则吾等为陈友谅大王效力比那朱元璋有所差!那朱元璋乃虚伪胆小之辈吧,虽打过几场胜仗,却未有如吾等之王陈友谅那般,大破元军;尔等鼠辈也就只能收拾如缪大亨、贾鲁这般鼠将罢料!”
红巾军的首领话音未落,从红巾军之中又走出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接过其首领的话说道:
“哈哈,说道这朱元璋,吾等便不得不笑之;其人是靠妻子而得利,进郭子仪之部队。而那郭子仪与孙德崖所居滁州,论起位置和作用,也是不提也罢;这郭子兴之庸柔,孙德崖之贪暴,这才使得鼠辈朱元璋有发迹之缘由,哪能与吾等陈友谅发于自身之熊刚义胆,有张定边张、张必先两位大将军以及多位贤能之人伴其左右相助,这天下何有不成天子之理?”
话毕,大厅内的红巾军听到之后都哄堂大笑,对方才两人的话语,纷纷表示赞同;只有那黄三伟摇头说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
自从加入陈友谅的红巾军之后,黄三伟虽然日常明中与红巾军中的这帮人称兄道弟,但自己心中很是明白,这群人也只是打着起义军的名号,乘机打家劫舍,伏击元军罢了。又
实则没有本事,两百多人敌不过蒙古兵的五百余人,也多亏了那寺庙中的三十多个和尚,帮其砍杀了两百余人;这才使得两军的兵力相当,但这当首领的却一味的避战,说是为了减少弟兄们的伤亡,要寻找好机会偷袭,将其一举拿下,说得倒是天经地义、义薄云天的;
实则众人都知道其是害怕了这几百蒙古兵,不敢直接与之抗战罢料,而此地的红巾军的几位主干便是方才说来的几个,他们也都与这头领一样,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昨夜若不是这凌少侠与那明教几人杀敌勇猛,凌少侠的那箭又如此神迹般的将行进中的箭击落,这帮鼠辈所还未必敢发出冲击的口令呢!
想到这儿,黄三伟算是恨得咬牙切齿的了,但碍于自己现在是别人的手下,也没有什么实力,不能帮凌少侠说上几句话,也只有在心里默默骂着这帮人;但这客栈的大堂之内的哄笑,一下就被一声清脆的叫喊所打破;欢闹的众人只听见一阵“啊”的清脆叫喊后,一名衣着简朴,面容清秀,亭亭玉立的姑娘便从厨房走了出来,不管大厅内的众人看其直勾勾的眼神,就对红巾军的首领和那肥头大耳的男子,怒斥:
“尔等怎有脸面在这吵闹?尔等来此地白吃白喝,已是多日不给予任何钱物帮助;尔等这般又与那蒙古兵又有何等区别?”
话语间,那面容清秀的姑娘,白嫩的脸已变得面红耳赤的;而那红巾军为首的男子和那肥头大耳的男子听到这美貌的姑娘骂人都如此的俊俏,便显现出了自己的市井无赖的本性,略带戏弄般的话语说道:
“哎呀,小姑娘,吾等都如此之熟悉,何必说得这般陌生呢?吾等与那蒙古兵有着天地之别;蒙古兵可谓是人神共愤,连那寺庙的和尚都不放过,杀其之后,还伪装一番,悬挂于市集之上;而吾等乃是陈友谅,陈汉王的部下,岂有与之相提并论之理呢?”
那肥头大耳的男子又接着说道:“老大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吾等帮着陈汉王打这天下,有朝一日定能共创新的王朝;吾等也会成为开国之功臣,加官进爵自然少不了!哈哈,不知小姑娘是否愿跟吾等,共享这般荣华富贵呢!”
话语间,那肥头大耳的男子还不忘伸手想去摸姑娘的令人着迷的小脸蛋,却被其一个甩手躲开,那姑娘又气不打一地说道:
“尔等均是无赖也,还想加官进爵,成为开国之功臣;以本姑娘所见,若不是这名少侠与其友人相助,昨夜与蒙古兵之战,孰胜孰败,都也还是未知数!再者,若其不言那陈友谅,吾还不想多言,但其既然说道,那本姑娘就想问道,那陈友谅虽也有其能力和本事成为一方之将领,但其之手段与朱元璋正好相反!”
“将其提拔之人徐寿辉残忍杀害之后,才夺其位!此乃天下有见识之人均看得出,而尔等还说其是死于战场!敢问天下哪有如此这般荒唐之事?又敢问天下,哪有这般无耻又无人之人,能当什开国功臣,加官进爵?还妄想要本姑娘委身相嫁?真是痴心妄想。”
姑娘此话一一出,全场原是一阵哄闹声的,却在话语间变得安静,气氛变得很是尴尬;而凌振明和黄三伟在一旁听得心中却感到很是畅快,没想这为奇女子,竟能有如此的胆魄,只身一身入了这群五大三出、拿着尖刀利刃的起义军之中,又将其没能耐头领骂得狗血淋头的;而那红巾军的两个头目都被这姑娘的气魄所震慑住,一时间也全身抖索着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但等其缓过神来后,均是面红耳赤,这群红巾军的统帅碍于自己已强行霸占了此地几名少女,而不敢再在众人面前对其出手;而那肥头大耳的男子虽然自己也霸占了几名良家妇女,但没有统领的头衔,所以听到这俊俏的小姑娘如此的羞辱自己之后,便好不忧虑地冲上前去,想将其抱住,招到激烈反抗,推到之后,更是脱下上上衣,露出自己满身的肥肉!
又拿出身旁的大刀,想像之前一样,受到女子反抗就用刀胁迫,而这次,这肥胖的男子本想一刀下去划破姑娘的外衣后直接硬上的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眼看着就要划到其衣服的刀却在一声“嗙”的巨响后断开,那肥胖男子握刀的右手也随刀被断开而产生的震动所抽筋,之后便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刀柄丢落在地;
大厅内的众人见状后,都带这诧异的眼神向手握自己首领的刀的凌振明看去,凌振明看到肥胖男子的刀已被自己斩断,众人看向自己后,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那姑娘的旁边,用手中红巾军头领的刀指向了那肥胖男子的脖子,说道:“尔等再有迫于这女子一动,其刀必刺入尔之脖子。”
此话一出,大厅便又陷入沉默。那名惊恐未定的姑娘便一把将高于自己一个头的凌振明紧紧搂住,而凌振明仍是以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那肥胖的男子。不一会儿,红巾军的首领见双方僵硬在那,那肥胖的男子已被凌振明那盯着自己脖子的大刀和眼神,吓得小便失禁了,便立马跑到凌振明旁边,口气略带哀求的说道:
“哎哟哎哟,凌少侠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此人乃是吾弟弟啊,是在下平日之中欠了管教,欠了管教啊!这刀剑无眼,少侠可要小心啊!”
凌振明见这肥胖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他哥哥一样,居然都是这般的厚颜无耻,但这又是别人的地盘,又都是汉人,即使自己有再多的不满和愤怒,都没理由,在此地与别人闹翻;想到这儿,凌振明便将手中的大刀从肥胖男子的脖子上拿出,然后很是谨慎地将刀甩给旁边的红巾军头领,随后又摸了摸自己手中的长剑说道:
“小子今日在贵宝地有所失礼,还望众位见谅。”
话毕,那在凌振明怀中的姑娘便带其来到了厨房内。等两人见到厨房后,凌振明才发现道这酒馆的掌柜以及一位中年妇女早就在里面等候着,这两人见到两人平安无事进来后,都似悬着的心放下似的,赶忙赶过来将拉着自己进来的姑娘一把抱住,略带责备地说道:
“哎呀,汝个混丫头,真是吓着吾等啦!明知那群人都似禽兽般,汝个女子,还怎能如此之鲁莽,去冲撞那些人!”凌振明听到此处,方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这姑娘的父母,这个小酒馆便是他们一家人所开。
而在厨房外,大厅内的红巾军见两人进厨房后,就带着愤懑与羞辱地立即跑出酒馆。回到红巾军在附近的根据地后,那肥胖男子见凌振明让自己如此的出丑,便愤愤不平地对身旁的大哥说道:
“大哥!这凌振明简直是欺人太甚,不就为一个素不相识女子!就如此这般的羞辱吾等!这番耻辱,吾等可怎么也忍不下去啊!求大哥给小弟报仇啊!”那被肥胖男子称作大哥的红巾军头领眼神中也透露出杀意,说道:“废话,尔等不说,本王也想了结此人!但此人的武功深厚,我们必须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