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大厅内
凌振明看到自己的师父和自己的父亲以同样的方式逝去后;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眼神无光地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深叹了一口气后跪在了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长须道长和黎华歇的尸体,自己没再动弹.....
昆仑山内
黎华歇虽然被凌振明等人在大厅内以惨痛的代价击杀了,但整个战场并没有结束;昆仑山内还有黎摩塔在指挥着蒙古兵以及他的族人在做最后的抵抗;
尽管黎摩塔用尽了毕生的所学,手下的族人和蒙古的精兵都听从了他的指挥尽力而为之,但人数上占据优势,而且还有众多高手身在其中的明教等人还是势如破竹地将蒙古兵赶杀到了昆仑山内;蒙古兵目前也只有依靠昆仑山这有利的地形做最后的抵抗了,但他们心中都很清楚,在没有援兵也没有人站出来带领他们突围的话,被攻破只是时间;
但他们实在不愿这一路打来就没有打过胜仗,伤亡一直都比对手多,最后还要沦落个全军覆没的惨状!此刻的蒙古兵,才意识到自己是蒙古的精兵悍将,自己来是为了荡平昆仑山,而明教的教徒们看到蒙古兵如此负隅顽抗,心中对其的仇恨就愈加浓烈,冲击得就越是凶猛.....
就在双方激烈交战的同时,覃晓七儿也终于与曾香蕾在药房内炼制完解药后赶到了战场上;到达战场后,曾香蕾看到各门各派以及就九大山贼的众多人打得很是疲惫,便面露紧张地说道:“糟糕了,现在那么多人中毒,而且如此的分散;就终于撒在空气之中没有火的燃烧也无法通过空气将解药传送到每个中毒人的嗅觉内的啊!”覃晓七儿听到需要火,就立即想到一个办法,笑了笑说道:
“哦!要火的话,我有一个点子,师姐等等!”话毕,便从衣袋中拿出了一根笛子,没与曾香蕾解释便开始吹了起来。曾香蕾听到这笛声后很是奇怪,想到:“这小姑娘怎么在这个时候还吹此笛?这笛声不算是美妙,也不能提起人的神智啊。哦?这笛声如此的急促,节奏很快,更像是在召唤什么的....”
还没等曾香蕾想到什么,自己的眼前就被一道魅影掠过,等仔细一看,才发现刚才的那道影子是一个人,一个身材高挑的人!覃晓七儿见到此人后,很是兴奋地说道:“哇!真不愧是血蝙蝠蓝天昊哥哥!居然这么快就听到晓七儿的笛声后就赶过来啦!”
蓝天昊点了点头,面露微笑着问道:
“请问小姐,对在下有什么吩咐吗?覃晓七儿笑说道:“蓝哥哥啊,你看到昆仑山的西面的那些枯枯木和丛林吗?这太阳那么地大,石头又如此的多。恩....我想让你把那些枯木和丛林点燃,然后通过释放这解药的气味,等这气味遇到火挥发后,便可以解掉所有人体内的毒了。”
话毕,便将自己和曾香蕾衣袋中所有解药瓶子都拿了出来,然后重重地递给蓝天昊。蓝天昊低了头,不再言语,表示明白、遵行覃晓七儿的命令,随后便疾步沿着岩石的纹路下了昆仑山;
攀岩下到山脚后,又快步跑到了丛林中,捡起了地上体型较小的石块,将之拿住后,又用手上的长爪刀与其对划;“唰”的一声,石头在其剧烈的摩擦之下热度迅速上升,蓝天昊忍着手指间的灼热,又是“唰”的一声,整个小石块便其了火星,等蓝天昊用长爪刀与之第三次碰撞是,火星就更加大了;
蓝天昊抓住了时间,将之丢入在划石块的时候也准备好了的易燃烧的木头和树枝内,顿时熊熊大火在丛林中燃起。但这时候还不能将解药释放出来,因为还需要等东风吹来,才能将被火燃烧而散发的气味吹到每个中毒者的旁边,被其嗅到之后此案呢过解其体内的毒!不过多时,昆仑山本来很少吹起的东风,居然在这时候吹了起来,蓝天昊笑道:“这或许是小姐的善良感动了上天了。”
随后便立即将解药瓶打开,将解药倒入火内后使其挥发;再加上东风的帮助下,各门派以及山贼的众人便很快地嗅到这解药的味道,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并且浑身充满力量,与蒙古兵博弈得愈加地凶狠....
覃晓七儿和曾香蕾在昆仑山顶上看到众人都恢复后,很是激动地跳了起来,对看起来心神不定的曾香蕾说道:“曾师姐!我们都成功啦,你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啊!这可全是你三天两夜没有合眼,一直在药房之中研制新解药的成效啊!师姐你真的太棒啦,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沉闷中的曾香蕾被覃晓七儿打断之后,若有所思说道:
“我总感觉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之前感到不对劲,是看到了药房中的毒药少了一些,便立即生怕被有心人拿去害人,立即制作了解药才防止事态的继续恶化;而现在的不安,是因为在这战场上看不到几人,而我此时却不知所措、无能为力。”覃晓七儿听其一说,这才想起,喊道:
“啊!都怪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光想着怎么暗杀这山顶上几十个蒙古兵啊!忘记跟师姐说,长须道长、刘旻勋师兄和凌振明都还在大厅内,与黎华歇对战呢!”话毕,曾香蕾的心跳加速了,立即拉起覃晓七儿的手,奔向武当的大厅内。
解开毒药的众人神志清醒地很快结束了战斗,以六百人伤亡的代价全灭了守在昆仑山中的两千多名蒙古兵,这其中还包括了众多蒙古兵的将领以及泰赤乌的族人。从此以后,泰赤乌家族从历史上便永远的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在八十多年前,铁木真征服他们家族后就改为的“黄”姓。
就在众人打扫完战场,清点好伤亡人物以及战利品的时候,几位掌门人才想起长须道长还有罪大恶极的黎华歇还在大厅之内打斗!少林寺的玄渡方丈先是安排好人照顾蒙力尔达的妻子,并对其说道:
“她方才见到蒙力尔达风尘仆仆地搬来救兵之后便已经与之哭诉一番,情绪已经很不问道了;再加上到现在还没有见到蒙力尔达再出现,她的心绪一定会更乱,你可要对她多加注意啊!”
少林弟子点了点头;玄渡方丈便转身带领着众派的十余名高手与明教的十二名高手在山腰会和后,一同闯入到大厅内。
大厅内满目狼藉的景象立即映入大家的视野之中:大厅之内,几把打斗中的长剑已经残缺,与大厅内的人一样,躺在地上,安静得令人窒息;地上成块成块的血迹,像是记录着这场高手之间的殊死决斗的点滴;
一个满是白发的老人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蒙古人倒在血泊中,毫无生息;两人的旁边还跪着一名少年,眼神呆滞的悄然生息....在众人到来大厅之前,张真人就已经从大厅外指挥完弟子后,回到了大厅内,帮刘旻勋包扎好伤口,并让安抚其安睡在桌子上;自己则是安然地坐在座位上,紧闭着双目,年过古稀的他,不忍心地看着自己的爱徒惨遭如此厄运..
明教和众派一行人看到此幕心中很是沉重,不再言语;玄渡方丈也只有带领着少林寺的众位高僧念诵着经文,超度这位自己平生最好的友人那最纯净的灵魂;不过多会,覃晓七儿和曾香蕾也回到大厅内,两人最先是看到了长须道长被剑刺穿躺在了血泊之中;
随后又在看到刘旻勋的右脚脚踝被白布抱着,躺在桌上,曾香蕾便立即冲了上去,一把将刘旻勋哭着抱在了怀里谁在曾香蕾温柔怀中的刘旻勋脸上露出微微一笑,随后也留下了一行热泪。
覃晓七儿哭着慢慢地踱步向凌振明走去,走到凌振明的旁边,覃晓七儿并不是像曾香蕾一样将其抱住,而是哭红着双眼,坐在凌振明的旁边,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脸庞,没有言语。
此时,明教十二名高手中的那位年纪较长的中年人从众人中走了出来;轻声走到了覃晓七儿旁边,说道:“好啦,我的乖女儿终于长大了;你的用药技术已经很是成熟;唉,长须道长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发生的,你就别再伤心了,跟爹地回去吧。”说完,见其没有动静,还是一直流着泪看着眼前的凌振明,又说道:
“他就是你跟爹地常说的凌哥哥吧,的确是一表人才;等处理好长须道长的事情,你们就一起跟我回云南吧。”
话语间,覃晓七儿应回到覃远峰的身旁,安静的站着,看着仍在地上跪着的凌振明。凌振明听完话后也转过了头,看了看的中年人和覃晓七儿,随后便站起了身子,对其鞠了一躬表示感谢,说道:“前辈,您一定就是覃师妹在在下面前经常提起的覃远峰覃教主。今日唐突一见,家师又惨遭不幸,又失远迎,还请前辈多包含。”话毕,有鞠了一躬表示歉意后又说道:“晚辈才疏学浅,承蒙覃教主厚爱,实不敢当;
“再者,晚辈还有要事在身,实在难以与覃教主与覃姑娘一同回到云南,还请覃教主赎罪。”覃远峰听到凌振明婉言拒绝不但没有生气,还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少年是一名有志气、有血性又懂礼貌、尊敬的男子,将来定成大器;想到今日居然能在这乱世之中的战场上,见到如此优秀的人,覃远峰便面露喜色,高兴地说道:
“好的,我很明白你的意思啊,少年志在四方嘛!放手好好干吧!”凌振明听到前辈对自己的赞许后,强扭出微笑,拱手作揖表示感谢。一直在一旁看着两人交谈的张真人见两人谈话完毕后,便对凌振明说道:
“凌振明啊,这里就交给武当其他弟子处理吧,你先跟老夫到后庭中去吧。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