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倒茶的覃晓七儿和丁香、芬婷两人在听到这茶香有毒之后也晕倒在地;就在一群人倒在地上或身体趴在桌子上,各门派的掌门人以及九大山贼的头目都死硬地用手撑着不让自晕倒,在场的众人都还在迷迷糊糊地不明其中缘由的时候,大厅外便传来了爽朗的奸笑声:
“哈哈哈,各位好朋友们,你们都别来无恙吧”话语间,方才被大厅内的众人协力击败的黎华歇带着被打得四处乱逃的蒙古兵们从大厅外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厅内。大厅内的众人看到蒙古兵如此猖狂地走进大厅后,都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而实际上也实在说不了话了。
黎华歇见众人都是一副有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的样子很是兴奋,说道:
“哈哈哈!你们现在也体会到我之前中你们汉人卑劣毒药的痛楚了吧,怎么样啊?各位所谓的武林豪杰们?拿出你们在战场上的威武出来啊?”
“我黎华歇就在这里,现在的你们就算给你们手握尖刀利刃,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们也不能伤我分毫!我之前在蒙古帐营中的没有防备竟中了你们的雕虫小技,现在我就让你们尝尝,一群猛兽就围绕在你旁边,随时想吃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你吃掉的滋味!哈哈哈。”
当进到了大厅就开始耀武扬威的黎华歇看到了长须道长手中还紧握着已经出鞘的长剑的剑柄的时候,立即垮了几步冲到了长须道长的面前,很是凶猛地将长须道长手中的剑踢开;
然后对着长须道长的背部就是一阵猛踢,与此同时,梨铁真、木苏黎等人也来到了大厅内,木苏黎见到黎华歇如此的猖狂也很是高兴,下令手下的蒙古兵将大厅内的众人都控制住后,还特意叫人给他拿来凳子,给他端上新茶,他就坐在凳子上喝着茶,看着黎华歇凌踏着之前一直让他们受苦受累的长须道长!
黎华歇见作为主帅的木苏黎不仅没有阻止自己,还反而享受地坐在凳子上欣赏着,便越踢越是兴奋,越踢越是凶猛,直至将长须道长踢得口涌鲜血后方才停下。
木苏黎见黎华歇停手好,才慢悠悠地说道:
“辛苦黎将军了,你就先休息一下吧,等下我们还有一个人需要劳烦你处理一下不是么?恩!丁香啊,我们来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啊?还在那地上装什么呢?快把那个叫凌振明和刘旻勋的人找出来!”
话毕,武当的丁香听到木苏黎的话语后,先是嘴唇上挑,阴笑着站起了身,众人看到她如此的表情后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武当派的诸位道长更是大惊失色,脸色铁青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的丁香。
木苏黎看到武当众人显露出这表情后,便指着最为年长的张真人,说道:
“怎么样啊!武当的张真人,真没有先父想到几十年前与你在武当山见过一面,还大赦你们武当派的时候,你竟然能活到现在,还恬不知耻地在昆仑山上创立个新的武当派与怎么大元朝为敌啊!不过啊,哈哈哈,这也没用!”
“你可真的是老眼昏花啊,找了长须、长空这些人做道长!他们可不比你机灵, 不比你这个老东西眼力好多少啊!哈哈哈,居然看不出丁香和额仑原本就是蒙古人!”
听完木苏黎的话语后的众人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无奈,各个门派的人在心中责怪武当派狗眼无珠,竟然养了蒙古狼在身旁,而且还养了两个仍然是浑然不知!
武当的诸位道长也是在懊悔自己在额仑的身份曝光后,当时没有多个心眼,去进行全派的大扫查!这才忽视了挽救武当派当前局面的最后机会。
丁香听到木苏黎的话语后,之前倒下的时候苍白的面色全无,而是面色粉红,娇喋喋地说道:
“哎哟,我的木大元帅啊!你可别拿我跟那没用的额仑师姐相提并论啊!当初若不是在我的教唆下,你的宝贝女儿还不敢在茶中放蛊呢!”
“只怪她实在是太傻,居然被长须这些老东西的什么伦理道德所感动,自己喝下了毒蛊。这下啊,本姑娘也无能为力啦。”
话毕,又转过身走向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奄奄一息的长须道长,说道:
“长须道长啊,你还真相信什么缘分什么逃亲啊!那额仑是被锁住房间内逃跑不出来不假,但绝不是逼婚而是因为他的父亲杀死了她母亲后要娶我为妻子!哈哈哈。"
丁香说完后,又低下声音,弯下细腰,对着长须道长继续说道:“而且额仑跑出去后不久,就被蒙古兵抓到了,在听说驻守昆仑山上的您老来到极寒的塞北后就对她说,只要愿意来武当为我们做内应,等待差遣;就会放她一条生路,给她自由!”
“后来,夫君实在放心不下,为了防止这笨姑娘叛变,新婚之夜后的一个月后,我也故技重施,让你在昆仑山脚下救济我!没想你都如此笨拙地被我们这些小伎俩所蒙蔽住。”
“哎呀,看在你这老糊涂待我二人如此之好的份上,我就帮你求求情,今日就不在众人面前杀了你,留你在江湖的一些面子,等过些时日,把你带回到大都,再让您斩首示众。”
话毕,在场的蒙古兵还木苏黎都大笑,而黎华歇和梨铁真等习武之人却有些英雄惜英雄地想着在这里就处理掉武当众人!就在黎华歇想违抗木苏黎的眼神命令的时候,丁香又说道:
“哟,我说黎将军,你这又是为何如此地心急呢,眼睛都急红了!别这样怒气腾腾地看着人家啊。现在啊,要杀要剐本姑娘也不怪啦,不过你就不想跟你在战场上打过几次交道的好友见上几面?”
黎华歇经丁香这一提醒,才想到之前就听说从偷袭先锋队到昆仑山后山防御再到抵御八百名蒙古兵从昆仑山正面进攻等一切的策划者,就是在大厅某处躺着的某位年少的孩童,便顺着丁香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抓住凌振明的头发,抬起了他的头,仔细端详了凌振明清秀而又勇猛,稚嫩出又蕴含着老练的面容,心中不由地感叹道:
“这小伙子还真是一表人才哈,这眼神竟如此的刚毅、有力,与之过招后也发觉不到此人仅在武当呆了两年,更像是一个身经百战,武功修为到一定境界的中年人!”
但想到了武功后,黎华歇又想到了一个人,便对丁香使了个眼色,丁香看到他的眼色后心领神会,但仍是娇喋喋装出很不情愿的样子用手指了指在大厅的中间部位,已经从地上慢慢爬起,眼神中充满了杀气的刘旻勋。
黎华歇看到刘旻勋这般模样,很是兴奋,立即一个纵越跳了过去,随后跟上去就是一脚,重重地踢打在刘旻勋的胸口上;神志还没有清醒了刘旻勋好不容易爬起,就又被这狠狠地一脚踹飞倒地,摔在额地上口吐鲜血,全身疼痛疲软得不能再动弹。
黎华歇见到其如此不堪一击的样子,心中狂喜却也装作很是不解地问道:
“啧啧啧,现在的武当派还真是不行了啊!这大弟子怎么就这么的脆弱呢?想当初的那位, 在草原上就能徒手挖出几十个手握兵器的蒙古兵心脏的江湖大侠刘旻勋,现在去哪里了呢?在我面前,还不成了一只只会叫唤的狗而已?”
“现在是这样的狼狈,之前的战斗中也是这样的没用啊!你与师弟相比都差远了,这还真看不出传说中那位蒙古兵的冷面杀手,蒙古兵的大克星!还真都是屁话。”
话毕,便急速跑到刘旻勋的身旁,对其背部又是一脚!躺在的刘旻勋听到了之前黎华歇对其的羞辱很是愤怒,所以接下其这一脚后只是瞪着眼睛,紧咬着牙齿漏出了血,全身却也纹丝不动。
这时,武当的众位道长看到自己的爱徒受到如此这般的侮辱,便实在忍不下去了,除了之前被黎华歇在背部踢了数脚,受伤过重的长须道长外,其余的道长都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强打着精神围住了黎华歇;
武当的众人虽然神志不清,但武功底子还是很厚的,所以七八个人围上去,对黎华歇使出了有模有样的围攻之后,黎华歇也有些招架不住,十多回合后也要败下阵来;
见到黎华歇要败下阵之后,木苏黎却纹丝不动,面露喜色,心中暗想着:
“好啊好啊!这般可真好啊!还多亏你们武当众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也能将武当的阵法使得如此地精妙绝伦!给老夫欣赏一般外,还为老夫解决了心头一大祸害呢!哈哈哈,这黎华歇的确是该死!为了他所谓的计策,竟损失我手下三千多名精兵!”
“这战役结束后,回到了朝廷见到了圣上,肯定又要在他老人家面前吹嘘一把!邀得功劳,可这下甚好!甚好啊!”
想到这儿,便对丁香说道:“丁香啊,你别在哪里傻站着看啦!快,过来给老夫捶捶背,让老夫也喝着茶,舒舒服服的好好观赏下黎将军的威武才是啊!哈哈哈!”
丁香听到自己往日的夫君叫自己后,便是一脸娇羞了走到其背后;帮其轻捶着厚重的肩膀,又为其细心地斟其茶;
同时也在观察其动态,待到确定自己的夫君对自己丝毫没有防备之心的时候,便微笑着从衣袖中露出匕首,轻轻地在自己夫君的脖子上一划,木苏黎便睁着眼睛没有再说出一句话,瞬间倒地,脖子上的血也慢慢溢了出来。
与此同时,原还在地上装作头疼得打滚的峨眉掌门邱千和槌虚长老立马跳了起来,从后面偷袭了武当的众位道长,猛的一掌,武当的几位道长便口吐鲜血!对黎华歇的包围圈虽还维持着,却也完全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