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队伍的前面走了良久,凌振明仍满是欢喜的拉着覃晓七儿的小手,覃晓七儿也似乎很喜欢这样被凌振明这样牵着,也没有甩开他,只是微红的笑脸,有些害羞。
凌振明看着刘旻勋问道:
“刘大哥,汝能不能给吾等讲讲武当派的一些规矩和注意事项之类?吾等再过些时日就是尔等师弟师妹,能否让吾等先行了解一下,以免之后触犯了规矩,冒犯了师兄或者师父就不好啦。”
刘旻勋见这凌振明仍牵着覃晓七儿的手,也不再跟她聊天,而且还很是虔诚的问自己,苦笑道:
“规矩啊,说到武当派的规矩,有很多的,在这里我不想细说,就说一条最重要、最根本的一条就是....”
刘旻勋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一下,见已经成功吸引住两人的目光又继续说道:
“一定要听从师父的教诲!”
凌振明和覃晓七儿两人兴奋的小脸一下就刷了下来。刘旻勋笑了笑又继续说道:
“在武当派师父是不教功夫只传授内经和知识之类的,教尔等功夫的是师兄以及长空大师,没错,吾也要传授尔等武艺!还有尔等每个月都会被轮流安排到做派中的苦力活,例如到厨房煮饭砍菜,到房间内打扫什么的....”
刘旻勋口若悬河的说了良久,长须道长在一旁听着只是微微一笑,就算刘旻勋说得有些过于严重或者有些轻了,只要道理没错,他便不想打断。
毕竟,虽然武当派每日都要背诵门规,但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自己这位得意门生背诵了,这一解释,连自己也觉得新鲜。
威行天送众人下山之后,便与众人告辞,回山寨帮忙去了。
长须道长带着几个孩子走在回昆仑山上一言不发,一直在听刘旻勋背诵武当派的门规;很是有趣。
过了一会儿,机灵顽皮的覃晓七儿实在受不住这说天书般的唠叨,见凌振明也有些疲劳而刘旻勋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还在那唧唧哇哇的说个不停,索性俏皮的拉住了长虚道长的手,说道:
“长须道长,那些武当的众师兄们呢?他们不是跟年一起来的吗?他们在附近的客栈住着,吾等这是挨个找他们么?”
长须道长笑道:
“不用不用,他们在吾等住寨子时的第二天就回去了。吾等现在直接回去就好了。” 覃晓七儿“哦”了一声,便将目光扫了凌振明一眼,凌振明领悟到了覃晓七儿的意思,对着
长须道长问道:
“道长啊,请问汝是怎么跟家父相识的呢?听他说汝还救过他一命呢,真是感谢汝!”
长须道长见凌振明感谢自己,心中略有所思,笑道:
“哈哈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来谢恩之理啊,老夫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这也是上天的安排,让吾与你父亲相识,他又将你托付于吾,哎呀,这都是命运之中冥冥的安排。话说,吾不光认识你的父亲,吾还认识你的哥哥。”
凌振明本以为长须道长要跟自己谈经论道了,自己已有些困倦;覃晓七儿也有些后悔当初还不如听刘旻勋讲讲武当规矩,而两人听到长须道长要说起凌振迅的时候,立马就有精神了,两人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长须道长。
长须道长接着说道:
“尔等哥哥凌振迅可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啊,他的武艺高强,虽不如刘旻勋的武功如此的强势、霸道但其马术和射击也确实是派中的佼佼者。其内功修炼也很到家,只是尔等哥哥跟汝父亲一样,太心急了,还没将老夫传授的兵法完全领悟就急着投军,当了令尊在蒙古军的内应;听说上个月江南一带的西塘村的小规模兵变正是由尔等哥哥策划了,还有去年在淮安的.......”
两人就一直饶有兴趣的听着长须道长说着凌振迅在各地发起兵变又失败又发起的光辉事迹,全然不顾仍在一旁背着门规的刘旻勋。凌振明听着听着便开始有些骄傲,心想着:“怎么,我们家族的男丁都那么擅长于潜伏么.....”
一行人走出山林,走到了塞外的一个驿站旁边,刘旻勋就提出了盗匹蒙古马骑回武当山,长虚道长不言语,默许了。
而覃晓七儿红着脸说道:
“吾不会骑蒙古马。”还拉着自己的小手的凌振明立即说道:“没事,等下吾等跟你骑一匹就好。”
长须道长听到两人对话后便说了:
“哎,不行,凌少侠身材较为矮小,这里的蒙古马虽然不是烈马,但体型也比一般的马庞大数倍,尔等两人坐一匹实在不安全,老夫就带覃姑娘坐一匹就好啦。”
众人点了点表示同意后就开始了行动。
刘旻勋安排长须道长和覃晓七儿在马厩的一旁等着;
自己便和凌振明从驿站的侧面的墙快速地翻墙而入,两人的轻功都很好,落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没引起任何的注意,但还没人来取马,两人还是要忍着恶臭,在马厩的暗处中躲了起来。
不过多时,从驿站的饭馆中便来三人,凌振明看他们的打扮像是蒙古的商人,听他们用蒙古语,七嘴八舌地说道:
“哎呀,这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大都现在的货源全部断了,就是为了抓几个反贼,弄得现在全国上下都搞什么禁严令!
这货物每检查一次,就要少一部分,这样一来到最后只有亏本啊。”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现在生意那么难做,谁愿意跑到甘肃、新疆这种鬼地方,运人参啊!还不是因为这里官兵阻拦较少嘛!”
“说到人参,我倒是想到了在京都做药材的凌家。我跟那家的主人凌老板做过几次生意,他为人和善,做生意也公道。”
“他之妻子啊!长得真是很美艳呢,那身材啊,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啊!哈哈哈!”另一个商人眼神色眯眯的说道:
“哎,越说越是可惜啊,朝廷的官兵抓不到反贼,就说这一家人无故失踪,便将凌家的大宅院还要药房全都没收了,听说还死了几个家丁,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就这样没了!”
听到几个蒙古人谈及自己的父亲,凌振明的鼻子就一直发酸,但却因刘旻勋在旁边,自己现在也是执行任务,所以不敢流泪。
等没人防备的时候,刘旻勋一个纵跃就跳出马厩内,将其中两人打晕,还不等第三人回过神来,凌振明就一个健步从马厩内跳出,双脚垫在马厩的栏杆上,一个勾拳就将其打晕。
随后两人换上蒙古商人的衣服,牵着其中两人的马,凌振明将方才谈话中侮辱其母亲的蒙古人丢上马后,两人便上了马,这马果真有灵性,似乎感觉到了这两人的气势是自己绝对不能忍的,所以很是听话,没有乱叫也没有乱跑;两人就这样顺利驾马奔驰,刘旻勋同时也还拉着一马,从驿站的正门扬长而去。
凌振明的马术经过上次在常遇春的教导下有了明显的进步,马匹很顺利的到达了约定好的地点,将马背上挂着的蒙古商人放下后,长虚道长先慈祥地扶覃晓七儿上马,然后自己才上去,将覃晓七儿保护好后,四人便驾马向昆仑山奔去。
几人骑着马在路上奔波了几天几夜,众人因为都与蒙古兵交过手,所以怕别人怀疑,报告官府招来蒙古兵引起不必要而麻烦,则一直在外露营过夜。
凌振明和长须道长对此都很淡然,两人都是想着急早回到昆仑山,而一向娇生惯养的覃晓七儿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有长辈在自己不能无理取闹,再加上有凌哥哥相伴左右,就算 心中默想再苦也要熬下去;
刘旻勋没有任何情绪,多年磨砺于任何环境的他,嘴上正咬着树枝,警视着四周
到了第五天后,众人终于到了武当派的所在之地——昆仑山下。
一下马,覃晓七儿便很是恭敬地对着长须道长拱了拱手,表示谢意,说道:
“多谢长须道长一路上的照顾,小女子感激不尽!日后定会多多孝敬汝,我会煮很多的美味给汝品尝....”
长须道长听着覃晓七儿俏皮的说着各种听起来就让人流口水的菜名也是慈祥地大笑起来。
派中的人看到长须道长来了之后,纷纷下来迎接众人。覃晓七儿和凌振明作为新弟子,被长须道长安排到派中的客房先休息,然后会安排人带他们熟悉派中的事项,拜师的仪式也是择吉日再办。
刘旻勋进了达派内的大门,便迫不及待的冲向厨房,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曾香蕾,便眼睛发光的走了进去,走到曾香蕾的身旁,就躲在其后面,没等她发觉自己,就一把将其圆翘、妖娆的臀部抓住。
曾香蕾刚想大叫一声,却被刘旻勋一个扭头就亲上了嘴,便说不出话来。
曾香蕾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坏坏的刘师兄回来了,便转身将其紧紧的搂住,娇嗲嗲地说道:
“汝乃是大坏蛋!大色狼!怎么现在才回来,不知道人家会担心汝么!”刘旻勋则阴笑道:“哎呀,娘子!吾等这不是回来了嘛!吾等曾师妹怎么还撒娇了呢?”
曾香蕾脸色通红,娇羞地回复道:
“吾只对刘师兄一个人撒娇。”话音未落,自己的裙子就被刘旻勋捞起,感觉自己被顶一下,身体就被顶得有些发酸.....曾香蕾低声地喘息着,说道:“哎呀,刘师兄,弄疼人家了,你轻点....”
呆着房间无事的凌振明便去找了覃晓七儿,然后两人哀求派中的一位弟子带自己去附近转悠。
一行人来到厨房旁边的洗菜的水井旁,便清楚的听到厨房内传来阵阵女子的低声喘息声,为两人带路的武当弟子立马带两人离开,说道:
“不好意思两位,吾...吾等带错地方了,这个厨房现在还不开放,吾带尔等去大厅另一侧的厨房看看吧,那里的山水可比这里的好.....”
这位带路的武当弟子一路上说个不停,极力的想让两位新人忘记刚刚听到的声音。凌振明和覃晓七儿起初对这声音感到很尴尬也很奇怪,然后两人又便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记起了方才在山下的时候,刘旻勋一下马就将两人拉到一边,对他们说道的奇怪的话:
“其实刚刚吾之所言实际都不重要,无需刻意记住;尔等以后也会学到;但有一项是派中弟子,师父不知道的,也是最重要的是:在每月十二日这天,午时过后,见吾进到厨房的时候,尔等可千万不要靠近,少儿不宜。”这时两人想起来,还真是像刘旻勋所说的少儿不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