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武华脸色严峻,恭敬地抱拳道:“统帅所做这一切,均是为吾等部队着想,吾等做汝属下之人能得尔等赏识与信任,担任高官又能知统帅之安排实乃三生有幸也!”
凌振明拍着官武华的肩膀道:“你们都是小子出身入死之兄弟啊!但迫于无奈,军队之建设需要这方面绝对保密,则此时才将这些事情告知你们,小子的确是有需对你们抱歉之处啊!”
长悟道长也走到两人的身旁,拍拍两人的肩膀道:“尔等都是身兼重任之年轻人,吾等军队之建设需要尔等努力,吾等大汉民族之复兴、壮大也需尔等奉献出自己所有之精力啊!这私下小利小惠牢记心底便是,莫要因此影响了兴复大业。”
说着,长悟道长又走到龙头椅子前,道:“而这权益、江山,切莫有贪念!若为了此,抛弃了道义、兄弟、武功修行等,实则得不偿失啊!吾现在跟尔等年轻之人说这些,除了劝诫之外,也希望你们要小心提防那些为了这权利、利益而抛弃不切、损人利己之人...”
对这些为师为尊者都老生常谈的话题,凌振明和官武华等门派众人虽都听得腻耳,但现在是平日里少谈这些多求实际的长悟道长论到这些就更有说服力。在场受教的众人又不觉地联想道:
自传说中的盘古开天以来,汉族人民历经了夏商周、秦汉两晋又隋唐、两宋的朝代更替,这权利之争、皇位相夺使得多少人泯灭人性,又有多少生灵毁于涂炭;他们的心中有了不安,担心自己壮志未酬就亡于恶人之手,怕自己夺得了天下之后,也会像他们一样的利益熏天,为了世俗之事而忘了初心。
凌军的将士们能这样想是为其说教这的长悟道长所希望看到的,若人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敬意,又或为了一己私欲而将天神、长生天又或耶稣等本应有的信仰而不屑一顾的话,那么人就是可怕,也是可伶的。
当然,这类人绝非稀罕,而是稀疏平常的;那在宴席上的那跳梁小丑般的蒙古皇子桑磊很明显就是这样的人;玩世不恭的他在宴会上吃了张定边、刘旻勋等汉人的瘪后就在女人的婀娜多姿、丰腴****的身材上重拾起自信;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子妩媚的样子,又听着女子的声声喊声中,桑磊又体会到了征服的味道;
欢愉过后,桑磊一脸满足的躺在席子上,意犹未尽地抚摸着赤身趴在自己胸膛的女子浓密的秀发道:“这世间,还是吉延娜拉姑娘深知本皇心啊!加以时日,等吾当上了皇帝之后,荣华富贵当定然少不了你啊!吾等美人!”
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丰腴身材,想着自己才是刚到二十岁的花季却要委身屈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吉延娜拉很不甘心;
但也很感谢那老头子的欲望,若非有他,自己也还是白日帮人牧羊、夜中还要服侍主人就寝的低贱女仆,自己也不能勾搭上大元王朝的皇子、伊尔汗国的继承大人!
而她深知,现在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服侍好这位新贵人,只要他的心情有不悦、兽性无所寄托的时候,自己就不能吝惜自己的身子和嘴皮子,更不能为了自己所谓的尊严、名节而再去遭穷苦、下贱的罪!
吉延娜拉娇羞地说道:“桑磊陛下!汝要成为什么,便是什么!什么元朝皇帝和伊尔汗国之国王,迟早都是尔等囊中之物!汝将会是大草原上另一个成吉思汗,将会是草原上新生之领主!所有人汗王、皇子都会向汝朝拜、进贡!所有附属国都会向汝俯首称臣....”
桑磊知道她在吹捧自己,也知道她是一个有着蛇腹心肠的女子,但他需要她为自己服务,任自己玩弄,他也相信自己不会像那无能的乞颜洪亮,打不过阿里布斯就要低声下气地找异族人帮忙,他坚信自己能控制她、又能满足她,但对于她所说的成吉思汗很是不屑,故一脸意味地摇头晃脑道:
“这成吉思汗就算再也本事,现在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而我,岂止只是一个草原之王呢!祖上为能征服过之倭国,那骄横跋扈之异族人统统都将会被吾踩到脚下...”
桑磊知道,在吉延娜拉的面前无论说什么,她都会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样睁大着明亮的大眼睛频频地点头,她给自己带来的征服感,可是自己最需要征服的动力!
与桑磊的千秋大梦、纵横草原的臆想相比,要解决阿里布斯亲王在伊尔汗国残余部队的凌振明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自从参加了迎接远道而来的合赞海王汗宴席,看了他带来的自称宝贝的寒冰马刀之后,凌振明便再也提不起精神,在凌军众人的搀扶下才回到自己的帐营内。
起初,众人都以为凌振明不胜酒力而喝醉了,但等到他休息了整整七个时辰还头晕晕地卧在床上,壮士的的凌军将士们才意识到自己的主帅是生病了,连忙赶到后军的后勤部,请到正学艺的覃晓七儿为统帅把脉治病。
一番折腾后,众人等到了覃晓七儿大夫的一句“没事啦,只是简单之风寒。”后才安心地松了口气;送别了着急试炼药物的覃晓七儿后,黄三伟便接过仆人们照着覃晓七儿给的药方子所煎熬好的一碗药,亲自坐在床边喂昏迷中的凌振明喝药。
等凌振明服下药后的半个时辰迷迷糊糊地醒来后,长悟、长空道长及官武华等十余名凌家军的亲信都围了上来;众人看到统帅脸色有所恢复后,就在官武华的带领下开始泼口大骂那合赞海王汗大义无道,与不断向凌振明假惺惺敬酒的桑磊是一伙人,要将统帅灌倒才爽快,更有甚者干脆就说那寒冰的马刀会和桑磊放了药的蒸馏酒一起产生某种毒药,若非有覃姑娘的鼎力相助,任这伤寒再发展下去,就定然不只是昏迷不醒那么简单!
黄三伟见躺在凌振明想要发声制止,却有气无力地欲言又止,便大声呵斥道:“尔等莫要在大帅床前所这些耸人听闻之话语!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证对方有此贼心之前万不能在大敌当前妄加猜测!”
长悟道长也走到众人中,道:“以吾看来,凌将军只是受普通伤寒罢料,并未有中毒之迹象;再者说,就算那桑磊皇子在怎么张狂,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军将领下毒,这不光是搬起石头砸开了自己的脚,也是损人不利己之傻事,孰人会去干呢!”
带着众将领闹事的官武华明白了二人的意思后便迅速地冷静下来,道:“两位先生所言极是啊!大敌当前,吾等还需要灭那群阿里布斯残部!这一事吾等就先放下,日后再细查!”见之前闹得带头闹起来的官将军都出此言了,跟着起哄的众人当然都哑口无声,随后又纷纷表示赞同,跟着他的口号叫喊着“誓破蒙古大敌”。
众将领随后又与凌振明说了几句慰藉的话语后就一个个离去了,留下长悟道长、官武华、黄三伟;凌振明惺忪的眼看着官武华道:“官将军,方才还真是辛苦汝了!”官武华走上前,抱拳道:“为统帅做事实乃是末将之荣幸!末将明白这临阵之前统帅病倒,无需管外界怎么说,但内部将士必须一条心!谣言、阴谋什么之言论及想法也都必须在阵前就打消住!”
凌振明赞许地点了点头,闭上了惺忪的眼睛再度昏睡过去。
长悟道长观察到官武华见到凌振明昏睡过去后,脸上也有着不安,便说道:“官将军!去吧,凌统帅的确只是受到了风寒,而他为什么在经受了十五日之久适应后还会受风寒,此问题吾已安排覃姑娘与华老人家号其经脉后又抽其血液去查了!切莫多疑!”
官武华重重地点了点头,抱拳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
七天后,前方的一个消息就使得整支军队炸开了锅。官武华将军所率领的两万凌家军旗开得胜了!但对方只是两千人的侦查部队,且听闻着两万凌军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被两千蒙古侦查部队追在屁股后打的!
若不是身为凌军偏将的蒋氏兄弟两人挺身而出,挡住了蒙古兵最猛烈的冲击,那两千蒙古兵说不定到现在都还在追着两万凌家军的屁股在大草原上奔腾呢!
收到了前方战况后的哨兵们很识趣地添油加醋地汇报给桑磊皇子,后者果然很兴奋,爽快地奖励灰白的哨兵们十两白银后就看着桌面上的一张纸,自顾自地大笑,又自言自语道:
“这汉人也就这本事啦!看他还有什么颜面在老子面前嚣张!还有那刘旻勋,极其该死也!这次算尔等命大没死,等到下次,你们可就没那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