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余名陈军将士的暗中监视之下,好不容易将这林林总总的十几万人凑到附近的山林间;凌振明的心之所以凉了半截,并不是因为这群士兵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也并非他们都是瘦骨嶙峋之人,而是因为他们即使都是身强力壮的精壮之人却也缺少作为一个士兵应该有的杀气和坚毅的眼神;
在凌振明看来,军队素质的重要性远远胜于军队的人数,这是他在随朱军征战的两年中,大部分都是以少胜多的战役之中得到的经验;而一支军队的素质就为一个军队的军魂,军魂的体现就是在眼神和意志当中;
而此时展现在凌振明面前的这支军队,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看不出对胜利的渴望与对蒙古人的痛恨,有的只是对饥饿的恐惧以及对家中亲人的担忧,则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群人可能就连以打家劫舍为生的山贼、盗寇的战斗力都不如。
凌振明当场就很想发飙,但顾及到这附近还隐伏着陈军的将领,再怎么丢朱军部队的脸和自己的脸也不可能在别人的面前再做小丑,再者自己作为一军之统帅现在才出现,一见面就对他们痛骂一顿也实在不妥,想到这些,凌振明也只有深深地叹口气,对身旁的黄三伟、威行天等人说道:
“哎,今日就当在陈军将领面前暂显笨拙而迷惑他们吧,日后定要将其刻苦训练。”众人明白了凌振明的意思后也纷纷点头,从李善长的口中得到一些内幕的黄三伟对凌振明低声说道:
“小的听闻这十几万士兵除了吾等培育之两万人外,均是朱元帅在北方之部将在北方刘福通军队打败之际,所招收之贫农、败将之人,其能力可想而知。”
凌振明听后不语,与众人在原地若有所思;而被紧急召集来的十几万人也不都是善茬,见自己的统帅居然是一个一毛孩,站在前面的人就有一人起哄道:
“哎,非吾等所言;但吾乃是听闻朱军之中有众多贤能之将能带给吾等胜利,赢得数不尽之金银财宝、无数之美人这才来投军,而从事实上尔等所派之将领和统帅,水平也就一般吧!”
凌振明没想这群士兵居然还有这般恬不知耻的人,说此话之前也不好好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但这也将他逗乐了,想到既然如此日后就有了由头让其勤于练习,严明军纪也有了契机!现在只是说道:
“这样啊,想必在场的诸位定然会有很多人跟汝有一样之想法,但吾要说的是这事实孰是孰非日后定然会见分晓;小子虽不才,但还望众人想想吾为何能当上这位置。”
凌振明洪亮声音愈加具有穿透力,眼神也愈加坚毅、凌厉,竟使得方才还在队伍中喧闹的人都不敢再有言语。潜伏在附近偷看的陈军部队也对凌振明刮目相看,心中不由地暗想着就算这群十几万的乌合之众不必理会,而他们的将领——凌振明,可是万不能轻视之人!
将士兵都震慑住之后,凌振明就在几个分管将领的带领下将这十几万人的军队大致地看过了一遍。面对着十多万人大同小异地眼神,凌振明不由地叹了口气,暗想道:
“多亏了自己在这几年之间收纳了几百人作为亲信培养,随后又在不断发展中有了今日之两万规模,虽与常大哥和徐大哥、郭英兄弟之十余万部队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但吾等此番战役也还有时间去操练....”
晴空万里的天色在众人忙碌中不觉地昏暗下来,凌振明本打算与自己的七位部将和朱军的各个将领聚在一起吃顿饭的,但距离出发还有不到五日的时间则军中仍有很多事情需要再做具体的安排,再加上凌振明的昨夜一日未睡,精力也有些不足只好作罢。
与黄三伟、威行天等十余名亲信走在武昌街道上的凌振明,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还在为治军苦恼着,黄三伟见状便想分其注意力,走到其身旁说道:
“将军,吾等还是先吃饭吧,这饿着肚子什么事都难想得出啊,再说了这挨饿的滋味都不好受啊!”凌振明眨了眨眼,缓过神来才想到兄弟们跟着自己一日也没有吃上任何东西,说道:
“那吾等寻一处酒楼吃顿饭吧!”话音未落,众人的前方便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
“不劳烦各位将军再寻他处,小女子已在前方之万仙楼中摆下盛宴,吾等明教还望诸位赏脸前去共酌一杯。”
凌振明碍于面子,不想让覃晓七儿再破费设宴而更重要的是既然是覃晓七儿请,那覃远峰、蓝天昊、杨涛等明教中人必然会出席,而朱军部将之中难免有朱元璋的亲信甚至是探子,若他们对自己有所怀疑密书义父告自己一状...
山贼出身的威行天和久经世俗的黄三伟一样,都有从脸色看透人心的本领,再者年幼凌振明目前尚不会掩饰心情...两人都上前拍了拍凌振明的肩膀,黄三伟先靠近其耳边说道:
“若汝现在拒绝,就更令朱军部将怀疑!再者若不去也定会得罪明教众人!”威行天接而上前低声说道:
“对啊,汝再看看弟妹之脸色,得罪了她,日后床上有汝好受了!别任性了,哥是有经验之人!”
在两位亲信苦口婆心的劝说后,凌振明才勉强地苦笑着点头答应了。朱军众人在覃晓七儿与其手下的带领下来到了金碧辉煌的酒楼中,在朱军众人流连于美不胜收的金银玉器雕刻而成的装饰之时,覃晓七儿介绍道:
“此酒楼乃是武昌之富商沈万三所建设,方圆百里无一家酒楼能与之媲美也!”
黄三伟见凌振明不好意思表达谢意,自己也觉得按他身份来表示谢意的确有些奇怪便上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
“小人代吾等大将凌将军在此谢过覃姑娘之盛情邀请,敢问现令尊所在何处?现在是否合适前去拜访呢?”
覃晓七儿简单地说了一句“随吾来吧。”
便转身带众人走上二楼,她对凌振明此次受邀前来不冷不热的态度很是反感,但顾及到他身为大将的脸面也不好立即发作,只有在心中暗骂道:
“待会床上有汝好看!”
众人又被带到了二楼的一处雅阁之中,凌振明见到了岳父覃远峰之后心中虽有沉闷但脸上仍挤满了笑容,与十余名亲信对其恭敬地行礼过后,又将亲信一一地向他介绍;经验老道的覃远峰用其锐利的眼光扫过凌振明所带来的十余人,发现这其中不乏有治军能人与武林好手,但都过于年幼也与其他的势力则暂时没有太多的成就。
对凌振明所带的人是差强人意但对凌振明本人,覃远峰那是喜爱不得,听完他的介绍后便自己亲自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席;席前众人一阵寒暄完后,覃远峰又说道:
“吾等本不想在别人之地盘如此招摇地在这富贵酒楼中设宴,只是此地处处有暗哨只有此地较为安全!则诸位定要吃好喝好,不然就枉费吾等一番心意啊!”
众人纷纷点头盛赞覃教主之美意;席间,众人开怀畅饮,上到全国的战局阵势、下到儿女家常无所不提及;覃远峰还一个劲地表示出对凌振明、威行天等人的喜爱,说了很多的多多照顾客套话,使得一直在一旁听着的覃晓七儿不厌其烦;黄三伟看出了覃晓七儿的烦躁,也看到她不时气鼓鼓地盯着凌振明随后又要满脸强扭出笑容与覃远峰给众人敬酒;则作为凌振明手下主要的谋士和亲信的他,很识时务的说道:
“诸位诸位,凌将军日夜操劳吾等军中之事,日后凌家军之建设还有劳在座之诸位多多帮忙、提携啦!小人在此就代凌将军敬诸位一杯!”
众人端起酒来一饮而尽之后,便都有了退意,覃远峰又见凌振明、蓝天昊等人脸上都有些疲惫,坐在自己身旁的覃晓七儿还一个劲地喝着闷酒,只好说道:
“现在乃是非常时期,想必大家都是各军之中佼佼者必然会有很多事物需要筹办;这酒今日就喝到这吧,待到将那蒙古亲王阿里布斯之项上人头拿下之后再共饮,如何啊?”
众人连声答“好”后又端起一大碗的酒,一饮而尽。酒席之后,凌振明果真没有拗住覃晓七儿和覃远峰的盛情和威行天、黄三伟等人的再三教唆,住在酒楼之中与覃晓七儿再度共眠。
凌振明想着双方离别时黄三伟信誓旦旦地对自己保证会将自己的军队部署好让自己玩得欢心、注意安全,忐忑不安的跟着覃晓七儿进了酒楼的五楼房间之中;
在关上房门之际,覃晓七儿还嘱咐门外两旁守住房门的人说道:
“尔等可千万别放一人进来!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擅自闯入或禀报!”话毕便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两人进到房间后立即熄灯,不出一刻钟房屋深处的床上便向外传来阵阵低沉之声音...一个时辰后,低沉声才在一声长息中停止;
又过了一个半时辰之后,在外边守门的二人正值交班之际,房间内又传出了阵阵喘息之声,在外的四个壮汉正值年轻气盛之时,听到这的时候脑中也不由得幻想了覃晓七儿那婀娜多姿、丰腴的身材与凌振明壮硕之躯相拥在一起...而此时却是四人值班看守之际,不容得多想只能心领神悟地相视一笑...
两人在屋内又闹腾了一个多时辰后,覃晓七儿才满身香汗淋漓地赤身伏在凌振明厚壮的胸口上,芊芊素手抚摸着凌振明胸口上刚愈合不久的伤疤,思绪万千;回想当初也是因为凌振明的后背被张芷薇所刺上,自己便在机缘巧合下与他结缘随后又在共同生活中有了感情这才发展到今日恩爱之地步;而现在又看到他胸口上的伤疤,自己的心中忽有疙瘩,暗想着这伤口是不是就是前几日见到的那位蒙古公主所包扎上的...
凌振明看到方才如狼似虎与自己疯狂地在床上翻腾着的覃晓七儿突然思绪万千地静静伏在自己的胸膛,很是奇怪,问道:
“晓七儿,汝这是怎么了?累了吗,不如吾等这就先睡,明日再继续吧。”
“哼,本小姐给汝吃了铜色药丸自然吾亦吃了,怎会有疲劳乏力之道理?若非是汝太困了给汝休息了一个多时辰,那吾等明年今日就能有宝宝了!”覃晓七儿没好气地说道。
“哦,是么,那汝把手放到床头处吧...”话语间,看出了她有所想歪而自己又有些心虚的凌振明,便扶着覃晓七儿的嫩手搭在了玉器雕刻的床头上,随后一个转身便坐到了覃晓七儿翘起的臀部上;“汝这是...啊!哥哥真坏...”
没等她说完,又不由得发出阵阵春意盎然地低吟声....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