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离抱着乔望舒,双手紧紧地环住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之间。头埋在望舒凹凸有致的锁骨处,低沉的声音有些急促的说着。莫名的,他竟有些心慌。
乔望舒任由他抱着,双手轻轻搭在姜别离乌黑浓密的发上,眼睛看向前方,眼眸氤氲如水,声音平和柔软,如同讲故事一般缓缓道来。
“一开始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只要他以同样的真心回应我就可以,但渐渐地,我发现感情不是单纯地是非题,彼此相爱就是正确答案。连亲情都是需要经营的,更何况是爱情?我知道你叫姜别离,我知道你从小和你的外婆相依为命,然后呢?我暗自问自己还有呢,大概也就只有你还是我的男朋友了吧!有时候我会安慰自己,其他都不重要,只要你喜欢我就好。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不是不想告诉我,你只是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姜别离的心像是被什么利刃刺中,顿顿的疼。他抬头对上望舒的眼睛,眸色阴翳,宛如夜色,说话的声音竟是有些颤抖:“望舒,你不要这样。”
乔望舒面色平静,只剩眼泪安静的流着:“那天,张恒当着你的面和我告白,你不喜,我心里却是暗自开心,吃醋是因为我喜欢我。后来,我听说张恒在校外被人打到差点残废,他是被人抬进医院的,小洛给我看照片,他脸上鲜血淋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张脸我就想起了你……”
离张恒和她告白这件事儿过后没几天,乔望舒抽空去了趟姜别离的公寓,客厅里面安安静静的,望舒往里面走去发现姜别离在书房打电话,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最后一句说的又狠又重,他说:“他有胆子做,我他妈就弄死他!”
离开公寓后,乔望舒抓着一旁立着的柱子,手都是颤抖的。
“你在害怕吗?望舒,你怕我吗?”
姜别离的声音冷的出奇,清隽的面容带着浓浓的戾气,双眸猩红的狠狠抓着乔望舒的肩膀。
姜别离的力道太大,乔望舒痛的皱眉但却仍是没推开他,伸手贴在他冰冷的脸上:“哥,我不害怕,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你不喜别人靠近我,那我以后尽量离别人远一些,就像你不喜欢我和黎修言呆在一起,那你跟我说,只要你开口,我自会离他远远的。我最难过的不是那对那些人做了什么,而是自始至终,你从未对我说过一个字!张恒是,黎修言亦是。你一个人担心害怕却从不告诉我,这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不信任!”
“瑾萱这件事情像是给我的一个警醒,或许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存在着问题,哥,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会儿吧。”
姜别离背部线条瞬间僵硬紧绷,一句话压过了他所有的欢喜,阴郁的情绪宛如阴间幽灵,吞噬着他所有的希冀和生命支撑。
他开腔,近乎咬牙切齿道:“冷静一下是什么意思,嗯?”
身子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狂躁的从沙发上起来,长腿用力一踢把沙发旁的茶几踢倒在地,上面的东西掉落在地发出嘈杂的响声。
脚上被原先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划了一下,瞬间,鲜血涌出。姜别离像是没有察觉到来自于脚上的痛感,一双眼睛充血般看向乔望舒,约三秒,妥协般蹲下身子,脸贴紧望舒有些湿润的脸庞,语气卑微到近乎恳求:“望舒,你不要我了吗?”
姜别离一像骄傲惯了,纵然生活再多逼迫,仍旧昂着头令人仰望,只是这一次却还是在乔望舒面前低了头,有时候,当他看着自己抽着烟看着手上虚无的鲜红,心里的自我厌弃就是慢性毒药,誓要把他连根摧毁。
他们不配。不说名门之后,豪门世家的黎修言,就是那个看似毫无用处的张恒他都比不上!
干净的身世和背景,光明磊落的作风,他姜别离统统都没有!
姜别离这般语气也是乔望舒第一次听到,脚上的鲜血淋漓的光景有几分狰狞,她的心微微疼着,企图推开几乎把上身重量全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先起来,我替你包扎伤口。”
男人有些执拗的压着不定,一双手紧紧固定住望舒的头,又一次问道:“望舒,你不要我了吗?”
乔望舒对上姜别离的眼睛,他的眼神一向冰冷毫无感情,只是在见到自己是会缓和甚至于带着温柔,但如此刻般脆弱恐慌却是望舒第一次见,使得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触动一般。
手不由控制的环住姜别离的腰,语气带着哭腔清浅的说道:“我舍不得不要你。”
语锋还未落完全,乔望舒便被人翻身压在了身上,想开口但早已被人堵住了嘴,一个吻毫无预兆的向她袭来。
那人唇齿间带着薄荷的清凉,攻城掠地的直接撬开了她的牙齿,长舌侵略性的搅动着她口腔内每一处地方,狠绝之中又带着浓浓的眷恋。
姜别离一只手压着她的两只手腕,一只手顺着后背往下滑,在腰身处停止,手伸进上衣内手心紧贴着如同丝绸般光滑的肌肤。
狂风暴雨般的亲吻渐渐缓和下来,乔望舒大口的喘息着,胸前的起伏越发明显。姜别离眼神暗深幽远,又像是克制不住一般在她脖颈处亲吻着,发出暧昧的响声。
“望舒,我爱你。”姜别离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一句“我爱你”让乔望舒心头一震,她睁眼瞧面对姜别离紧绷认真的脸庞,原先有些迷离的眼神恢复清明,莫名的,她鼻头一酸,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乔望舒双手勾住姜别离的脖子,脸靠近姜别离的,轻轻的在他面颊上留下一吻。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句话的。”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姜别哭对自己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占有欲,他最怕的莫过于分手这两个字,今天她的情绪不对,莫名其妙的便说出了这些话,看见姜别哭受伤的脸色,她的心宛如被什么不停刺着,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姜别离把脸埋在望舒的脖颈处,良久才开口:“望舒,别再说类似于这些话了,我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