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天刚亮便派人出城到处宣传说楚若菲昨夜遭了采花贼,心情大好的她细细地描着妆,心想那该死的小贱人应该名声败尽,并且皇宫里应该也有人得到消息了,这样,太子想纳楚若菲便会受到流言的压力,在这个争抢皇位的特殊时期,他肯定不会想惹事上身。
楚若菲想攀龙附风,呸,她也配?简直是痴人说梦,她无论如何也不准那小贱人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的。没错,她就是妒忌她,容不得她比兰儿找到更好的良人。
就在她描眉的时候。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在街上杀了人了。”
高氏手一抖,眉笔便在她额上乱画了一笔。
她狠狠地放下了笔,然后起身,当那小丫头跑进屋时,她抬手扇了那丫头一巴掌。
“胡说。”她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定是你听错了。”
只见那小丫头被拍在了地上,然后捂着脸嘤嘤地哭。
“说,是怎么回事。”高氏眼光狠毒,被画花的眉更让她的表情显得狰狞。
“回,回夫人,喜儿上街办您交待的事,却意外听得大少爷被人当成采花贼扔在城门边的大街上,还……还被脱得光光的,大少爷醒来时气不过,一刀砍了京兆府的官差。”
高氏听了气一抽,几乎昏厥,“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而此时的左相府里鸡犬不宁,楚益风进左相府大门后,便被家丁拦了,因为他们没认出眼前披着宽松的官差服不穿裤子的邋遢汉便是他们的大少爷,楚益风正在气头上,所以手起刀落,一刀一个,惹得下人们奔走呼嚎,避恐不及,可很多人都没逃过楚益风的毒手。
一向辉煌的左相府如今就像个人间炼狱……
萧国皇宫,洪泽殿,正在早朝的众位大臣争个面红耳赤。
“东南方水灾应该派太子前去,怎么是派四王了?”楚平南听右相说要派四王前去镇灾早气不过了。现今是什么时候,皇上的身体时好时坏,若是四王被支开了,那不是太子独占好处么?
“左相大人,太子是主文,是应该处理赈灾一事,可是如今不仅是赈灾,还要镇灾,南方现下已经出现了暴乱,单单靠太子押送粮食前去,那怎么行,可是四王手里有三万燕州守城军,离京城最近,调用起来也方便,而前几年北方虫灾也是由四王手里那群燕州守城处理,怎么今天南方水灾四王的军队就去不了了?”右相张鹤质问起来。
“右相有理。”
“左相也是考虑到太子声望高。”
……
文武百官里,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并且议论声越来越大。
“周将军,你怎么看?”适逢周泰回朝,萧晋便问他的意见。
周泰想不到被问,忙出列。
“回皇上,太子爷贵为太子,在萧国,的确有着较高的威望,而四王前几年带过兵到北方镇乱,也的确胜任。不过,微臣觉得,若是让太子与四王同时南下,灾民由太子安抚,若遇动乱四王协助镇压,必定会事半功倍。”周泰心里也有算盘的,此次灾情发生区刚好便是风国旧地,出现的暴乱不外于百姓不满萧国的统治而从中作梗,问题极有可能会棘手,将太子和四王同时派往最好不过了,因为可以将他们二人拖在东南一带,元谨便有很多机会在皇上面前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