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捏了捏手里的那包东西,心想着为了自己的将来,就算楚益风给她的是包毒药她也要给楚若菲吃了。
楚若菲不过是个人见人欺没地位的庶女,春儿从小就进左相府,一直以来就没见谁当楚若菲是人过,所以在春儿心里,楚若菲的生死并不重要。
再说了,楚若菲让大少爷名声败尽,她得替大少爷报仇。
所以她不声不响地进了屋,看到楚若菲仍在熟睡,便将东西渗进了茶里……
以往楚若菲半夜都会起来喝茶的,今晚应该不会例外。
春儿动手的时候,一点也不慌张,因为这事对于她来说轻车熟路,由此可见春儿的城府极深。
也难怪,她在陈氏身边,并和楚益风有了关系后仍能被陈氏信任,绝对要得有手段才行。
春儿整理好桌子后,便轻手轻脚离去,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门的一刹那,楚若菲睁开了眼。
春儿出了门后,便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的另一名丫环小珍仍在熟睡,她伫在窗边,望向大屋等候着楚若菲起夜喝茶。
一刻钟后,楚若菲果真起来了,她迷糊地在房里走了一会儿,然后出了房间,走向大厅的桌子……
春儿窃喜,果真将楚若菲喝茶的动作看个清楚。
待楚若菲又回房中的时候,春儿便躺下了。
一棵老树郁郁葱葱,树枝已经架到了偏院的墙头上,而树上一个如狼般贪婪的眼神望向屋内。
树上的黑影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到了院里的地上,并未发出一丝声响。来人熟捻地打开了厅门,然后进了楚若菲的卧房……
借着月光,他清楚地瞧到床上的人儿熟睡着,因为是夏夜,人儿穿得很少,衣襟微露,那细嫩的颈脖和颈下是一片雪白……
黑衣人朝床边走去,在床边,他伸出了手,朝那片雪白摸去……
“咚”一声,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回头便倒在了地上。
方小四手里拿着根木棍,得意地朝木棍吹了吹。
“好大胆的淫贼,竟半夜来我方小四的地盘采花,也不看看我方小四是谁?”
“岂有岂理,我才出去一天不到,你便放人进姑娘的房间,你说你有个屁用。”刘福声音响起,着实让方小四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回来早点,听小丁说,你布的迷阵可整死人了,要是你提前回来半刻,就让这该死的采花贼在你的迷阵里呆上个三五天,保准弄死他。”方小四得意。
楚若菲这时起身,只见她伸手拢好了被那贼扯开了的衣物。
“该死的采花贼,是采花贼,该死的……”楚若菲一脸惊恐与愤怒,“别放过他……”
“对哦。”方小四肯定不会放过他。
“既然胆敢进左相府采花,就必定是个惯贼,既然是惯贼,应该有不少良家妇女失身在他的淫威之下,方小四,你觉得该怎么办?”楚若菲咬着牙,她最痛恨的,便是玷污女子名声之辈。
“我不齿于废了他,不过觉得喂他两颗萎药也是应该的。”方小四说着,瞄了一眼楚若菲,此时他的心里并不见得很好受的,毕竟作为太子贴身侍卫,经常出入皇宫,因此被迫服药,这对身体和尊严多少有些伤害,可是对于采花贼,却是不能手软的。
“嗯,的确应该。”楚若菲冷静下来,“你不会随身带着药吧?”
“呃……”方小四顿了。“这还真没带。”
那说的不全是废话么?
“那四小姐认为该怎么办?”方小四扁嘴,觉得自己还真说了废话啊。
“既然是个采花贼就是个不要脸的,那么就让他更不要脸。”刘福出声了。
“听起来,你有好玩的招没使出来呢?”方小四听得心底痒痒。
“等会我将人扛出去的时候,你便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最好让全府上下都知道,这遭了贼。不要让别人知道这贼是咱抓住的,怕以后有姑娘麻烦。”刘福说完,无奈摇头,这下好了,坏人由他来做了。
刚入睡的春儿突然听到一阵叫喊,“啊,贼啊!”
是四小姐的声音?春儿下床的时候,小珍也醒来了,两人慌张地出了房门。
“大胆贼人,休逃!”只见方小四大喝着朝那个黑影追去。
两个丫环忙冲进大屋,小珍脸色发青,生怕楚若菲出了事。而春儿在见到楚若菲惊慌地站在房里时忙失望了。
不是吃了药?为何好好的?难道那东西真是补药?
看来大少爷对四小姐这个野种真是喜欢得紧呢。
方小四没追着人,没几下便回来了,而左相府里的家丁护卫们纷纷闹腾起来。
连已经睡熟的楚平南听到吵闹声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