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嘴角抽抽,这小兰真是百花庄出来的么?居然还顾念名声。
他一把抓过她的后衣领便将惊叫的小兰塞到马车里面,他自己便与车夫并肩坐在外面。
一路上的小兰低啜着,为她不知道的命运低啜着。古妈妈说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到妓院买小宠都是因为有特别的爱好,那这男子有什么爱好呢?
莫不是是个变态吧?
想到百花庄里那些个下等**被客人凌辱后的模样她小心肝一抖一抖的。
“大人,您买奴婢回府做甚?”马车里的人呜呜地哭了。
“你说呢?”
“求求大人开恩放过奴婢吧,只要大人不让奴婢做您的小妾奴婢必当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的。”
那赶马的车夫听了,瞄了刘福一眼,原来这家伙,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要买这么小的回去做小妾,瞧那丫环,十三岁左右的年纪又生得极瘦小,完全没有长开呢,他也舍得动么?
有钱人的口味就是不一样。
刘福没错过马夫那个眼神,心想自己的年岁都能当这丫头的外公了,而这具身体已经二十九高龄,如果十五岁成亲的话绝对能当这丫头的爹,这丫头是怎么想的这一出?
刘福十分的郁闷却也不解释,待会她进了府不就明白了么?至于那车夫也没必要跟他多说,反正他们不熟。
刘福到地的时候没有提她让她自己跳下了马车。
小兰打量着眼前的府坻,刚新建好不久所以红漆大门显得十分的喜气,落座于京城最贵最繁华的路段,向北望去看不见的尽头正是皇宫的正门,能在这一条街买得起府坻的不是皇子亲王便是达官贵人。
再看看眼前的男子,虽然三十上下的年纪,却是英挺傲然,想必也是主人吧。
她随刘福进了府,府里一个下人也没看到所以她不禁好奇。
为何这么大的府坻里一个下人也没有。
直到刘福将她引到一座假山前,她抬头,假山上修着一幢小楼,楼里也如府里的别处一样冷清。
若不是新房子,小兰倒想起些不好的东西来。
“姑娘,人给您带回来了。”
刘福带她走上小楼前便恭敬地说。
小兰顿顿,不是这男子将自己买回来的么?看来她的新主子更有来头呢,不然怎么会让刘福这么硬朗的男子臣服。
惊喜由心而生,顿时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
“让她进来。”
房里传来了女子慵懒的声音。
小兰便由刘福引着进了屋,只见窗边的长榻上,一个女子倚窗靠着,只见那女子面色冷清,绝美无比。
楚若菲回头打量了一下小兰,只见她十三岁左右的年纪,一张脸极为清秀,只是身板瘦小,看来没什么营养。
“你受伤了?”楚若菲闻到她身上的血腥。
小兰一顿,含泪点头,眼前的女子正是为三娘姐姐跳舞的楚家小姐,这几天京城传疯了,说左相家的庶女为重犯三娘起舞,一舞倾城,若不是她被左相赶了出来不知所踪倒是会有不少公子哥打算上门提亲的。
想不到她居然将自己赎了出来。
“何人打了你?”楚若菲眼里尽是凌厉。
“古妈妈让奴婢学侍候人规矩,奴婢不愿,所以被打了……”小兰抽噎着,想到那羞人的姿势她更是难受了。
“刘福,找几个人去百花庄,点那古妈妈侍候,让他们有多能撒气就多撒气,我的人不能被人白欺负。”楚若菲冷冷地回答。
小兰和刘福同时一顿。
“这就去。”刘福想怪不得那丫头一路上抽抽嗒嗒,原来给打伤了。
刘福走后,楚若菲便给了小兰一瓶药。小兰心生感激,这是她离家后第二次有人这么护着自己,对眼前人的尊敬由然而生。
“你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可识字?”楚若菲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世,而是看看这小姑娘对她的态度。
“回小姐,奴婢家有病重的爹爹,有个七岁的弟弟,还有受了伤的母亲。奴婢的爹爹有教过奴婢认字。”小兰如实道来。
“你先拿钱回家给你爹爹看病,以后每十天你便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回家看看,每月你在你刘哥那领五两银子的月银,如果表现好了,可以提到十两二十两,这是治骨伤的好药,你拿回家给你母亲用了。”楚若菲说罢又在柜子里取了些伤药,这些都是萧元凌让人送来的骨伤药,她的伤好了便不再须要了。
小兰听了又是抽抽嗒嗒,“奴婢谢谢小姐。”五两月银呐,那可是最上等人家的大丫环才能领的月银,而眼前的小姐居然还说以后能升到十两二十两……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自称奴婢,自称小兰就行了,好了别哭了,早去早回。”
小兰哎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下午的时候刘福回来了。
“姑娘,小兰呢?”怎么不在跟前候着让姑娘一个人坐在假山旁的亭子里。
“我让她回家带父母看病去了,晚些回来,你去咱那新开的鸿喜楼带些三人的吃食回来,小兰怕是要回来了,等会会饿。”
刘福听了觉得也罢,只是……
“姑娘,要不咱再请几个下人吧。”刘福觉得姑娘身份娇贵,是得让人照顾着才对。
“这事等把咱的生意做大了再说。”如今她在京城的三家店已经做起来了,不久后,一品坊也要在京中开分店,还有昌城里看中的几个行业也要做大些。
离开楚家只是她要做的第一步,只是没想到她不为此付出半分力楚平南便将她逐出家门,看来楚家人眼里早就容不下她了。她知道楚平南一直想利用她拉拢太子,可是因为楚益林和那二姐妹这些日子里在外写了不少信回家说她的不是,楚平南早就对她心生芥蒂。
一个一心偏帮外人的庶女对楚平南来说的确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加上楚益风的死更让他心生不快,他想堵京中名贵的嘴,所以便作了这一出。
如此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