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本郡定会把你碎尸万段!”乔木狠狠地剜一眼萧琅,愤愤离去。
一声冷哼,萧琅无谓的冷笑,舌尖顶了顶被乔木一拳打中的腮边,深邃的眸子眯起,西北王的爱女,传闻中对端王痴迷到寻死的郡主,她如此痴恋着另外一个男人,却让自己夺了清白,这分仇恨的分量足够重!
只当他凝眸细想的时候,听到角落几个女子在窃窃私语,猛然投去一双寒眸,冷冷的扫视过几人。
“啊……快点走……”几个女子被萧琅这双冷眸一瞪,惊叫了一声,赶忙匆匆走开。
萧琅正想抬脚离去,却听到一声熟悉入骨的轻唤。
“琅哥哥。”温婉轻轻走近,很想为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寻个解释。
“婉妃娘娘,有事?”萧琅冷冷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感,这个女人以问候为名,邀自己入宫,念在昔日旧情,他没有推脱,可是一入宫他就被皇上陷害,他深爱的人和另外一个男人联合害他,这种感觉,一生难忘。
温婉长得很美丽,眉若春山,眼若秋波,娇如仙女入凡,身段绝佳,是个当之无愧的绝代佳人。
她与萧琅属表亲,温婉的姑姑正是萧琅的母妃,因为姑母在世的时候盛宠正浓,温婉的父亲很快得到提拔,有了入京都任职的机会,两人可谓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只是后来,先皇驾崩,温妃抑郁而亡,萧琅遵从遗诏,赴南都做了封王,因为要为先皇和温妃守孝,两人的婚事便一直在拖延。直到温婉被皇上武文轩看中,一道圣旨,彻底改变了两人的情感之路。
“琅哥哥,当日之事,你可曾听过婉儿解释?”温婉的一双美目中已泛水光,她本就柔美,这般轻泣诉苦,任谁的心都要融化了。
“罢了,今日本王累了。婉妃也请回寝殿休息吧!”萧琅拂袖而去,他绝对不允许一个女人伤害自己两次。
温婉懊恼的抿紧唇角,她绝美,可是心计在后宫还不如一个宫女,上有贤妃压制着她,下有父亲的种种期盼,她活得好累,累到快要支撑不下去。
她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皇帝听信贤妃的挑唆,认定自己对萧琅心存旧情,从她入宫就甚少得到宠幸,宫中向来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年华是女人的天敌,她已过了花信年华,还有几年可以凭借美色在后宫中站住脚。
被皇帝认定是背叛的女人,未来再得宠的机会便无可能了,温婉有些绝望,看着远处那个健硕的身影,心中挣扎着她的纠结。
温婉匆匆走上前,低声道:“琅哥哥,请随我来。”
她很快行到玉兰轩的拐角,这里是皇宫最幽静的地方,向来没有宫女侍卫把守,回眸见那健硕的身影闪进视线,眼角突然湿润了一些。
“皇宫中人多口杂,为了婉妃的名节,还是长话短说吧。”萧琅没有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双鹰眸犀利的扫向周围。
玉兰轩的藤蔓深处,乔木一个人独自哀怨着,今天对武文轩说的话,算是她对自己前世情感的一个告别。
周围本是宁静的,在乔木刚想离去时,听见附近一丝淡淡的抽泣,是女人幽怨的低声痛哭,她寻声慢慢走去,听得更真切了些。
“琅哥哥,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为些,皇上对我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前几日,看到你那个样子,我当时就是吓傻了,才会推开你,我不是要拒绝你……”温婉低低的哭诉,柔美的声音渐渐融化了对面男子的心。
萧琅抬手抚了抚温婉的肩膀,“你真是傻,就算你不推开,我也不会在皇宫里染指你,那日的事已经过去了,今后你要小心。”
温婉点点头,眸中泪光点点,忽然轻凝起眉头,“是谁为你解了媚药的毒?我在深宫,可以暗中去感激那位女子。”
“不用,离开皇宫后,我去了天香楼。”萧琅敛起鹰眸,说完这话,他心间隐隐不适。
“天香楼?”温婉在脑海中搜索着京都中各种阁楼的称呼,突然瞪大了美目,“你说的是青楼?”
青楼!躲在灌木丛后的乔木紧了紧拳头,玷污了她的清白,竟还把她说成了青楼里的妓女,好个萧琅,今生我们的梁子是结大了。
一丝细微的动静让萧琅有了些察觉,眸光转向温婉,“墙角有人,你快些离开。”
温婉急忙点头离开,皇宫里口舌太多,她虽是受了皇帝的命令来套话,也不能让别人发现。
萧琅注视着静静的灌木丛,冷冷地喊了一声,“出来!”
翠绿的灌木丛中,慢慢站起一个身影,在宫灯细微的照射下,萧琅身子一恍,“怎么是你?”
“旭王所言真是好得很!嗯?天香楼的妓子?”乔木一步步走近,恨得牙齿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