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门下。
“你说什么?”燕昊熙听了燕景麟和燕昊聪的禀报后着实一惊。
“回皇兄,臣弟话里并无半句捏造,字字出自南越皇帝金嘴,若有怀疑,老七也在。”不信你问他,可不是我偏袒朋友。
“回皇兄,越皇的确是这么说。”燕昊聪素有铁面王之称,这会他是不会说半句假话。
燕昊熙此时有些短路了,那女儿庄的庄主,竟然是越皇的啊妹,还好没砍死,若是砍死了,那自己不正是向南越宣战么?
而那老三老十和十二打的是什么主意,是想投靠南越人,然后扳倒他这位皇兄么?
这也难怪他们老往女儿庄跑。
“皇兄,臣弟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讲。”燕昊聪昨夜就想着要进宫面圣,只是怪自己一时贪杯,喝过头了。
“讲。恕你无罪。”
燕昊聪先是行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楚兮兮的那副刺绣。既然她没死,他也不用帮她将这刺绣交给子良了。
燕昊熙接过,打开一看,也愣了,竟,是她,是她……
“这画哪来的?”他按捺住冲动问。
“出自女儿庄庄主,她与画上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臣弟想……”燕昊聪当然不敢承认自己已经和楚兮兮长谈过。
“是她了。来人,摆驾女儿庄。”
竟然是她,竟然是她,差一点,自己就亲自判死了她,还好桑歌及时,不然,还不得后悔死?
可是,另一个想法又在脑中生出:燕煜,知道她在燕京么?
若是他知道,会如何?
天下已经是我的了,当然,我想要的女人,除了我谁也别想得到。
楚兮兮自当是早就算准了今天桑歌会来的,但不管如何,这次自己没死成固然是好事,可是让桑歌对燕昊熙产生隔膜那也是快事一件。
仅是三个时辰之后,在女儿庄行凶杀死高仓之人给抓了,还了女儿庄的清白,女儿庄重新开业。
这让不少有识之人冷冷一嗤,胡乱抓了人审都没审就可定罪,一旦知道女儿庄庄主与南越关系要好便当众赦罪并将真凶辑拿了。
看来这燕帝对南越,可不是一般的忌殚。
这晚,楚兮兮为表示欢迎桑歌的到来,亲自献舞……
整个燕京像长了风一样,燕皇和越皇同聚女儿庄一事传遍了城中,今个能进女儿庄的也只有那些个达官贵人……
有钱还不行,身份要够才成……
一时间,女儿庄成了京城名流瞻仰之地。
而那些进不了女儿庄的一般人士也只好将女儿庄附近的酒楼全包了,因为那些地方虽然不是女儿庄,却能远远地望着庄里风楼和雨楼舞台上的动静。
楚兮兮要给两位皇帝献舞,自然是将今夜的舞池设在了雨楼……
车水马龙,觥筹交错,女儿庄庄里庄外好不热闹,雨楼里,燕昊熙与桑哥举杯对饮,因为见着了她,燕昊熙心情自当是好的,而桑歌也不例外,不同的是,桑歌对燕昊熙平淡的感觉生了隙,怎么都好不起来了。
虽说雨楼里有两位大人物光临,除了他们俩的包间,在京中的王爷将军都来了,而南越来的使者也落了座。
雨楼外,五千禁军把守了各处,以防有变。
东西两个方向,有两个房间没人,过了一会儿,只见房里点了烛台。
都来了,只是,他没来。
楚兮兮自然是知道会如此的。
琴音这时响起了……站在雨楼之上的她轻轻飞了下来……
仅仅是个上台的动作已经教人看得痴迷了。
舞池上的楚兮兮从小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像母亲和姨母一样轻轻起舞,成为天下男人昂幕的对象。
已经死过了一次,对生命她多少有些珍惜的,上辈子她因得不到而孤独离世,这辈子她再也不愿那么傻了,就算死,也是死在他的怀里。
想象丰满现实骨感。
就在她跳完一曲的时候,燕昊熙自发地带动众人鼓掌。
而座无虚席的雨楼里,在下一刻便暴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她知道第一次献舞,成功了。
果真,这几日京城里谈得最多的便是女儿庄庄主。
“小主,燕昊熙竟然不将你的真实身份公布天下。”小九不明。
“我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也罢。”她要知道他不想着对付他就好,当初隐瞒身份便是怕他燕昊熙旧病又犯非伤害她不可。看来,她想多了。
“小主,现今天下,无人不在仰慕着您,只怕,到时小主麻烦多起来了呢。”小九说到这也稍稍羡慕,若是自己也如此那该多好。
“我让你帮打听的人如何了?”她不悦,谁仰慕她她自然是不会动心的,她要的,是他。
“小主,仍是无果。”小九这时也面露难色,虽然自己的小主聪明过人,可是对付姑爷那只才老狐狸是稍差一着的。
老狐狸,公子们在背后都这么称姑爷。小九也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