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你又捉弄我。”新娘娇嗔道。
那位叫清颜的女子闻言,眉毛轻轻一挑道:“姐姐大人恕罪,清颜岂敢捉弄姐姐,至于刚刚的那一番话,清颜所说句句属实,姐姐可以看看镜子求证便知真假,如若姐姐还是不信,那么清颜在此发誓,‘青天在上姐姐在下,若我顾清颜刚才所说有半句假话,则天打雷劈。”说话期间,声貌相融,做出的各种让人意想不到表情和动作来,惹得化妆小姐和新娘不停的娇笑着。
然而,温情竟是如此的短暂,三人的嬉闹只不过一会儿,便有三三两两的迎宾小姐前来催促,募的让喧闹的化妆间安静了下来。迎宾小姐刚走不久,便又听见一声声响亮的踢踏声由远至近的传来,声响直至化妆间门口时,便看见一群人鱼贯而入,此时宁静的气氛便又多了几分沉重与压抑。
新娘在见到来首的两位老人后,一边稍稍行了个拜见之礼,一边轻柔的道:“清凌在此见过父亲,母亲。”
闻言,那两人之中,一名高贵典雅的妇人,募的扑向那名唤作清凌的貌美新娘,紧紧地拥抱住她,泪声俱下的述说着自己的不舍,而另一位在旁站着的容光焕发的老人,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无声的流了满脸的泪,似是有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而不断颤抖着的双唇。然而,如此多彩丰富的表情,在顾清颜的眼中却是极为碍眼,嘴角的微笑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极富嘲讽的讥讽之笑。心中冷哼:这两老可真会演戏呀,在公司面临财务危机之时,毫不犹豫,眉毛皱都没有皱一下,便用‘卖’女儿的方式来拯救公司的人,现在竟然会流露出不舍之情,以及那所谓的母女、父女之间的亲情,打死她都不相信,打不死就更不信了。嘲讽之意更为扩大,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讽刺的盯着那两位足以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的演技天才。似是看好戏一般静静地靠着墙壁,安静的看着眼前正在上演的一出好戏。
不知过了多久,立于旁边的那名老者,眉毛动了动,眼睛看向了挂于墙上的壁钟,倏地眉头一皱,随即脸色一正,如鈡洪一般的声音大声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免得让别人久等了。”严肃的神情与刚才那极至悲伤、欲言又止的表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让人宛若是看见了幻觉,甚是精彩。而与顾清凌抱在一起的美妇,一听这话便立刻关上了水龙头的匣子,松开了顾清凌,整理了一下仪容,好似没有过刚才的失态一般,象征性的对顾清凌说了几句为人妇是所要注意的话,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在华家常一般。这两老把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古话发挥到了极致,使人看了直摇头,顾清颜眼中的嘲讽之意更胜了。
其实,顾清凌并不若顾清颜一般反对这桩婚事,事实上,她还异常的期待,因为她对那个他要嫁的人一见钟情,故此,对于这场政治婚姻,她反而颇为期待、欣喜,毕竟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当然,此种心情除了他之外,别人无从知晓。
婚礼顺利的进行,在众人的祝福之中,顾清凌与夜家第一继承人夜寒冰结为了夫妻。然而,日子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美好,在人前她是风光无限的夜氏集团的少夫人,在人后却是于深夜之中受丈夫冷落,独自噙泪的悲哀女子。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输了自己的心,在那偶尔的柔情下,她还是无可只拔的沦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