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在听到夜月的前半句的时候几乎认定了自己原本的猜测,眼中已泛起了杀意,却因欲听其中的阴谋而留其多活一阵子,却不想听到后半句,原本绑定了的想法开始出现动摇,虽还是有一丝丝的怀疑,却也已有些认定夜月的说辞是事实了。
夜月一见解释完,呃,事实上是发泄完,哈迪斯却还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心中也有一些害怕,但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将心中的害怕甩开,佯装恶声恶气的说道:“干嘛?你还没抱够吗?还不快放手?”
哈迪斯此时已经非常理亏了,现在一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俊脸微红,急忙将夜月放开,却不想自己的手如今还拉着夜月的手,便又急忙放开,借着灯光开始审视起了夜月,见她如今才五六岁的样子,可却已异常清秀可人,在看到被他勒得发红的脖子和被他整晚握得已经淤青的手腕,面下又是一沉,开始责怪起自己来了,也因此相信了夜月,募地,他及其小声的说出了他生平第一次说出的话“对不起。”
坐在一旁的夜月突见哈迪斯募地沉下脸来,心中正纳闷自己又是哪儿得罪他了,却不想在下一刻听到了他小声的睡了一句“对不起”,心知他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一抹笑意便在脸上呈现出来,也随之说道:“没事,不知者无罪嘛,你若要我原谅,就好好的养好你的身体吧。”
哈迪斯看见了她那沉鱼落雁般的笑颜,瞬间便有一种能为她做任何事只为博得她的展颜一笑,却在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后感动的无以复加,更是明确了心中的想法,或许平常人若是听到夜月如此说只是当此为客套话,但若是一个被养母抛弃并活在刀口中的人,这其中的感动却不是常人可以领会的。
思及此,哈迪斯在夜月疑惑的目光中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轻轻的拿起夜月那只被他捏到淤青的手,再将一旁的药箱拿过来,在其中翻找着一些瓶瓶罐罐,然后先拿起其中一瓶倒在掌心再附在夜月娇小而此时却已紫青一片的手腕上,轻轻地揉搓起来,或轻或重,力道拿捏得非常之稳当。
一旁的夜月总算明白哈迪斯是什么意思,便也不理会他,由着他去,毕竟这也是他照成的,可当他开始揉搓起来的时候,夜月就不是这么认为的了,一股锥心之痛由手腕传来,夜月几度欲抽回手却只收到他的瞪视,然后还听他酷酷的说了这么一声“这淤血要用力揉才有效,如若不然,有的你受得了。”
夜月心中不平的暗附:若不是你,我用得着招这罪吗?但是,纵然他的多有不平也没有说出来,不是害怕,而是人家好心好意的帮你按摩,你总不能让别人用热脸去贴着你的冷屁股吧。
安静了一会,夜月便说:“哈迪斯,听这里的人说你是叛徒?”她顿了一下,观察哈迪斯的反应,见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酷酷的挑了挑眉,便又接着说道:“我是想,既然我们的敌人都是那个叫做阿波菲斯的,那我们何不携手合作,一同逃出这个囚牢呢?你看怎么样?”
闻言,哈迪斯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夜月一眼,看到了她眼中的自信,心知她已想到计策,便也毫不犹豫点头答应“好”,随即伸出一只手,看着夜月坚定地道:“誓言结缔,永不离弃。”
夜月心知这是作为杀手的誓言结缔的必经过程,便也毫不犹豫的将手掌击上去,一声清脆的掌声便在黑暗之中响起,两双黑亮的眼睛闪烁着信任的光芒,此时此刻,两让的心是无比的坚定,无比的靠近,只为对抗共同的敌人而成为永远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