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霍地坐了起来,急促的问道:“什么办法?”
蜘蛛虚影不确定的道:“这种办法主要看你的运气。你知道昨夜发生了一场流星雨,其中有一部分流星坠落到了附近的荒山中,如果你能找到足够多的陨石的话,倒有可能在一月间修为大增。”
“去找陨石?”张乐不解道,“陨石能有什么用?”
蜘蛛虚影哂道:“你懂什么?昨夜可不是普通的流星雨,乃是天际一块巨大的陨金石爆开所形成,每一块陨石里都蕴含着不少的陨金之气。当时我刚发现那块陨金石,正打算获取其中的陨金之气,哪知道忽然从中爆裂,害得我也不得不被迫逃离,要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让我找到足够的陨石,然后吸收里面的陨金之气?”
“不错。不过那些陨石散落在荒山之中,并且深入地下,你能在半个月时间内找到多少,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张乐纠正道:“是一个月。”
“你以为找到陨石就能吸收里面的陨金之气了吗?”蜘蛛虚影冷笑道,“去寻找之前,你还得修炼一种专门吸取陨金之气的法门。半个月时间,哪怕你日夜苦练,也不过能勉强将陨金之气一丝丝从陨石中提取出而已。”
顿了下,她再次提醒道:“要想在半个月内寻找到足够的陨石,机会可以说非常渺茫,并且荒山中遍布妖兽,以你现在的修为,到时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性命。依我看,你大可循序渐进的修炼,加上我的指点,最多半年,你就能晋升到凡人境第七变,到时再去慢慢寻找也不迟。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张乐摇了摇头,断然道:“半个月后我就去荒山。”
百余年来,张家一直是洛城的城主,如今魏家非但想要坐上城主之位,还想将张家赶出洛城,只要有一丝希望,也绝不能让魏家得逞。
张家要名正言顺的继续作洛城的城主!
另外,大哥的瘫痪可以说也是由魏家引起,张乐如今对魏家可谓恨之入骨!
蜘蛛虚影叹了口气:“既然你决定了,事不宜迟,你现在集中精神,我将吸取陨金之气的法门传授给你。”
一道意识随即传入到了张乐的脑海中。
就像是早就熟背过一样,就在刚接收到这道意识的下一瞬间,张乐对陨金之气的来历,作用和吸取法门全都了然于心,一清二楚。
陨金之气是一种低等的天地精华之气,由天地间的金属性精华,经过千百年乃至数千年的凝聚而渐渐形成,常产生于金矿深处或者天际的陨星之中。
这种天地精华之气常被用在炼制金属性兵器当中,以用来增强兵器的威力;对妖兽和金属性体质的修炼者大有裨益,但如果是非金属性体质的修炼者冒然吸取入体,将会带来巨大的损害。
张乐不由大感疑惑:“陨金之气只是对金属性体质的修炼者有益,自己虽然是虚体体质,但是还并未蕴含金属性,蜘蛛虚影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去吸取?”
难道陨金之气对虚体体质也同样有益?
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沉吟片刻,张乐暗道:“先不管这些,先修炼再说,到时自有分晓。”
张乐笃定一点,在目前,蜘蛛虚影不可能有害自己的心思,因为她还要依仗自己将来为她做事。她既然让自己去吸取陨金之气,一定有什么原因。
他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修炼法门上。
......
时间一天天过去。
除去吃饭睡觉,张乐几乎日夜在房内修炼法门。
他双眼上的绷带在几天后褪下,偶尔在后花园中走动一番,见到的人都以为是三公主送来的复元丹起了效果,医好了张乐的筋络,倒也没什么怀疑。
只是众人都知道张乐筋络虽好,丹田和双眼却废了,由是无一人敢没事去打扰张乐。
张立雄开始每隔上一两天就会来看望张乐,但是张乐只是闭眼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从不和张立雄交谈,慢慢地,张立雄来的越来越少了。
期间,张乐在一个深夜偷偷前去了张山的居所,在窗外看着瘫在床上、日渐消瘦的兄长,张乐心中如同坠了铅块般的沉痛,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去过。
这天深夜。
张乐仍在盘膝在床上修炼。
蜘蛛虚影忽然道:“差不多了,以你现在的火候,应该可以勉强吸取陨金之气了。”
张乐将内力散去,喜道:“那就别耽误了,我们今夜就前去荒山。”
“今夜?”蜘蛛虚影讶道,“这一去可就是半个月之久,你不等到天亮之后,向你父亲告别一声再去?这跟你丹田复原不同,编个理由很简单,例如你想出去散散心之类。”
张乐摇摇头:“父亲不会应允的。”
蜘蛛虚影默然。
张立雄尚以为张乐双目以瞎,丹田被废,比常人尚且不如,现在又正值魏家心怀不轨时期,哪里会答应张乐单独出外这么长时间?
张乐想了想,还是翻身下床走到书桌前,拿笔写了一张便笺,然后道:“走吧。”
吹熄油灯,推门走出,夜色中,张乐悄悄来到后花园的高墙下,一跃而出。
天亮后。
青伯像往常一样端着早餐来到张乐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二少爷。”
屋内没有动静。
“二少爷?”青伯又叫了一声。
屋内仍是没有动静。
青伯心里奇怪,平日这个时候张乐早已醒来,今日怎么会睡的这么沉,他用脚尖轻轻挤开门,轻轻走了进去,打算将早餐放到桌上便即退下。
但是刚迈入房间一步,青伯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
只见床上被褥凌乱,哪里有张乐的身影?
青伯忙回头向后花园中又看了看,这一下更是脸色大变,“砰”地一声,放着早餐的木托盘掉落在地上,他匆匆跑出房间,大呼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少爷不见了!”
片刻后,张立雄来到了张乐的房间中。
他脸色凝重,看了看床上,接着目光一扫,一眼便看到了张乐留在书桌上的便笺,两步走到书桌前,拿起便笺看去。
便笺上简单的写着一句话:“我出外一段时间。”
张立雄像是定住了,半响,重重的坐倒在床沿上,他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愧疚和痛苦之色,喃喃道:“乐儿这孩子,还是在恨着我啊。”
青伯急道:“老爷,是不是赶紧派人去找二少爷?二少爷他眼睛瞎了......”
“没有用的。这孩子向来心思重,他既然出外,就已经做好了周全准备,就算去找,也难以找到他。”张立雄痛苦的摇了摇头,“我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话,转头道:“青伯,你吩咐下去,乐儿出外这件事,任何人不得外传。谁要是敢向外泄漏半点消息,我让他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