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允可是黑帮帮主,简熏泞居然和他讲起了话,并且主动的上了他的车。莫御梵从来都不插手黑帮之间的事情,但是他以前在生意上曾经和镰羽帮发生冲突过,后来姚倩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两边总算解决了。
虽然宋温允是镰羽帮帮主,但是他去日本发展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由副帮主姚倩来打理。宋温允最近秘密回国,又这么巧在路上遇到简熏泞,接着把她接走?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满怀着疑惑,莫御梵亲自打了一个电话姚倩。
另一边,姚倩接到了莫御梵的电话。姚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便把电话传给简熏泞,意思是让她接。简熏泞摇摇头,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莫过于莫御梵的声音了。
“逃避可不行。既然有误会,就应该当面解决。”姚倩很有理由的对着简熏泞说着,她十分了解姚倩,姚倩是个敢作敢当的女汉子,遇见事情她从来都不选择逃避,而是很直接的接受,所以她才能独自打理镰羽帮。
但是这一次她真的不想面对莫御梵,她把目光转向宋温允。宋温允也只是抖了抖肩膀,表示要面对这件事情,不可以逃避。
无奈之下,简熏泞拿起姚倩的手机,正准备开口之时,听到莫御梵很紧张兮兮的跟姚倩说,自己和宋温允离开了,拜托姚倩去调查关于自己的消息。
简熏泞有点感动,因为莫御梵是很少亲自拜托人去做一件事情。莫御梵看着电话这边沉默这么久,忍不住催促道:“姚倩?姚倩!”
“我没事。不用太过担心我。”简熏泞秉着呼吸,努力装着自己很无所谓的样子,对他说着。
莫御梵听到是简熏泞的声音,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是紧张兮兮的问道:“你拿着姚倩的手机,你在姚倩那里?”
“嗯。我在姚倩这儿。”简熏泞依旧淡淡的对着莫御梵说。
“我去接你,你等着。”莫御梵不给简熏泞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又是这么淡淡的语气,那么无所谓的态度,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很担心她吗?他好害怕,好害怕她用着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来对待自己。
“简熏泞,难道我在你心目中,一点地位都没有吗?”莫御梵让司机开往镰羽帮的总部,自己却看着窗外的夜景,眼神里流露出几分绝望与心痛。
以最快的速度,莫御梵赶来了镰羽帮的总部,却被镰羽帮的兄弟堵截在门外无法进去。兄弟们知道莫御梵的身份,所以前去问着姚倩是否放进来,姚倩看了简熏泞一眼,亲自到门口,对着莫御梵说:“莫少,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姚倩给您承诺,明日一早便亲自送她回去。”
“不,我要见她。”莫御梵冷冷的反驳着姚倩。无论如何他都要把简熏泞接出来,哪怕要得罪镰羽帮也在所不辞。说完,他身后的保镖都从车上走出,各个带着两把以上的手枪,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姚倩也是见过世面的,她只是冷漠的看了莫御梵一眼,说起客套话:“莫少,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和我们镰羽帮闹得不愉快嘛。”
姚倩一说完,莫御梵就亲自掏出一把手枪,顶在姚倩的脑袋上,冷酷无情的重复着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我要见她。”
“这里是我们镰羽帮的地盘,是你撒野的地方吗?”镰羽帮的兄弟都拔出了枪,指着莫御梵。莫御梵丝毫没有恐惧,他身后的保镖一人两把枪又指向那些兄弟。
“好说好说,一切好说,小六,快把枪收起来!”姚倩明白莫御梵的身份特殊,如果这个时候在这里得罪莫御梵,引起枪战,警察肯定不会不管。如果警察出手,以莫家的权势,镰羽帮可能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那群兄弟的头儿,小六委屈的看了姚倩一眼,乖乖的把枪收了回去。就算他们把枪放了回去,莫御梵手上的那把枪一直顶在姚倩的脑袋上,完全没有放下的意思。
“姚倩,我不会杀女人。但是不要挑战我,枪是不长眼睛的。”莫御梵冷漠无情的对着姚倩说。为了见简熏泞一面,就算在这里开枪战他也完全不介意。
“莫御梵,把你的枪放下来!你指的可是我的好姐妹!”情况紧急,简熏泞连忙跑出来。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如果把莫御梵逼急了,不要说杀一个姚倩,十个姚倩他也敢。
看到简熏泞,他欣欣然的把枪放下,直接扔在地上。刚才冷漠的样子完全消失,换回来的是深情,他对她说道:“跟我走。”
简熏泞乖乖的跟着莫御梵离开了,临走前,她替莫御梵向姚倩道歉后,并且表示下次有空再来找她。
车上,莫御梵一直看着简熏泞,而简熏泞却不禁想要对他翻白眼。终于,简熏泞忍不住对他说道:“你刚才疯了吗?你是想直接在镰羽帮的总部玩枪战吗?”
“是又怎么样?为了你,我可以毁了这个镰羽帮。”莫御梵很淡然的对她说着,深沉之意又带着几分威胁。简熏泞明白,镰羽帮跨得是黑道,警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莫御梵跨的是黑白两道,只要他出声,无论是黑道还是警方这边,都会协助莫家灭了镰羽帮。
简熏泞听到他这么说后,刚才郁闷、烦躁的心情通通化为乌有。为了一个女人,去毁一个组织,这让简熏泞不感动都难。但她还是提醒着莫御梵,她说道:“你要是毁了镰羽帮,我一定会恨你的。”
“恨我也好,最起码在你心里我还是存在的。”莫御梵撇过头去,好像在对她说着,又好像自言自语着。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简熏泞莫名的觉得心好冷,好痛。
“莫御梵,我们两个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要知道,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就不是了。在我心里,你永远只是我的契约对象,就算契约之后,我们也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简熏泞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对着莫御梵讲着。莫御梵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听到她这么讲之后,心好像在滴血,好像因此不再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