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腰上的军用匕首切断了冉然身上的青藤,那东西生命力好像很顽强,断掉后自己就缩回到洞里了。脚下的那条青藤不断的回收着,那具女尸又一次的飘回到我们面前。
“这什么世道啊,植物都能成精了。”表弟说着。
“别废话了,快跑吧。”
这次我很确定手中抓的是冉然那还在发抖的手,迅速向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这个方向的路好像比之前走的要顺畅,也很平整。那女尸追的飞快,好像我们一回头就能看到她的存在。就在我们逃跑的时候,那墙上所凸显出来的人形更加的明显了,似乎有一些挣扎出来的迹象。
“咚!”的一声,我脑袋撞到了墙上,我靠,此路不通,怎么也不竖个牌子啊。三个人马上转向旁边跑去,谁知道竟回到了那面人墙的所在,只是几步就又没路可走了,我们来到了两面墙的夹角处,这已经是条死路了,而那女尸已经欺身压了过来,两条手臂似乎都已张开,让我们准备迎接她的怀抱。
我将表弟和冉然挡在身后,这并不是什么英雄行为,而是事到如此的本能反应,人都有保护弱小的本能,这么做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并不像其它书中所写的那样正气凛然,充满江湖大义般的伟大。
“噗通!”一声,我们的身边掉下了一个人形的物体,应该是那片人墙中首先挤出来的,用余光看去,它就好像是一个全身包了树皮的树人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接二连三的那些树人都从墙上掉了下来,一个叠一个的堆在地上。
那女尸离我们越来越近,此时我才真正意义上的看清楚了她,这个女人并没有穿衣服,而是全身**的显现在我们眼前,她的手腕,脚腕处都有一条绿色的青藤在缠绕着,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的在活动。她的脸上还插着那把表弟救我时的匕首,这是朋朋在进洞前拿给他防身的。看到这个我立时有了主意,踮起自己的那把匕首就向那女尸冲了过去,而她好像感觉到我的自投罗网,也直直的向我扑来,我把手中的匕首向她一甩,不知为什么我现在的手感奇好,匕首完全按照我想达到的地方飞行,一下子就插到了女尸右边的肩膀处,她突然的向后一震,却又向前扑来,我一时没注意到,脚下竟然被一条青藤卷住,被倒吊了起来,高高的举到空中,当略过她的头顶时,我单手一伸抓住了那把插在她脸上的匕首。
“多漂亮的脸蛋啊,可惜了。”说完这句话,我用力的向上一划,割破了她的头顶,那条绑着我脚的青藤开始抖动,我又抓住了另一把刺入她肩膀的匕首,拔出之后不敢怠慢,两手交叉在她的脖子上同时用力,那个脑袋瞬间的断掉飞了出去。从脖腔处喷出了一种黏黏的液体,可以断定不是人血。这些液体滴落到地上那些树人的身上,不一会儿这些不会动弹的树人竟然活动了起来,纷纷的向这女尸爬去,那青藤根本不再管我的死活了,松开了我的脚,迅速的向后面的人形洞里退去。这些树人哪里会放过它,死死的抓住了青藤跟着它一起回到洞里,只是几秒钟的沉默,大地突然传来一股震动,我们都有些站不稳了。
又等了几分钟,确定那洞里再也不会出现什么东西,我们又松了口气,转头看着这空空的人墙,这面墙壁上的树人都掉光了,成了一个光秃秃的大洞,手电偶尔间还能照到一些散碎的尸骨。
“****。”表弟一脚把那个还在地上打转的女尸头踢飞了。
“做人要厚道,凡事留条后路吧,她也很可怜啊。你知道吗?这叫吸尸人,在古代是巫女的一种,就是那种吸尽了九百九十九个人的精髓就能得道升仙的巫术,看这里的尸骨不知她已吸了几百个人了,就算死了还在继续完成着自己的宿命,这样的姑娘不能恋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一生就奉献给了这样一个骗人的谎言。”
“你怎么知道的呢?”表弟问。
“不可说。”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不可说》是一部记载着一切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