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啪!带犯妇芸娘!”
惊堂木一下!
“芸娘叩见大人!”芸娘略带慌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大胆芸娘,你伙同程柏谋杀朱能,证据确凿,还不快快画押认罪!”姚大人说话的同时,有人把程柏拖了上来。
此时的程柏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显然已经受过大刑。
“程大哥!程大哥!你没事吧?都是我害了你啊!”芸娘已经泣不成声了:“大人,人是我杀的与旁人无关!我认罪,我认罪!”
“怎么可能无关,你们联手犯案,他们父女设法为你脱罪!”林师爷适时质问。
“程柏已经画押了,说他负责抛尸,银票交由你保管了。你快招来,那些银票你放在那里了?”姚大人重重拍打惊堂木。
“大人,我”芸娘无力辩驳。
“来人先重打五十大板。这等刁妇不用刑根本不会招来!”签令一下!
“一”
“啊!”
“二”
“冤枉啊!苍天无眼!人间无义!”芸娘大喊冤枉!随着棍棒的落下,芸娘的声音渐弱!
“十七”
“十八”
“启禀大人,犯人晕过去了!”行刑的衙役拱手禀告!
“拿水泼醒!”
林师爷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姚知县!大人难道真的被逼急了,想要在知府面前表现一番!
冷水一泼,芸娘悠悠转醒!
“芸娘,快说出银票的下落。不然继续大刑伺候!”
“呸!狗官!”芸娘咒骂。
“大胆,继续用刑!”
板子再打了两下,芸娘便再次晕过去了!
“大人恐怕不能再用刑了!再打,人就死了!”衙役老王不由不忍的禀报道。
“大人可不能打死她,不然我等的银票如何寻回!”诸位老板纷纷求饶。
“来人,先将人带回牢房,他日再审!退堂!”
今日断案姚大人可谓是雷厉风行!
“哎呦,太可怕了!这程家父女真的是帮凶啊!”
“听说这父女俩一早被人押到牢里拷问了!”
“啧啧真是太可惜了!”
“啧啧,十万两就是佛爷只怕也要动心了!”
“只怕是屈打成招哦!”
衙门口依旧挤满了人,众人议论纷纷。
“不是说了,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大伙儿想想,那些银票有多少能回到周老板他们手中,这可不好说哦!”一个中年汉子声音略高。
“大胆!居然敢在衙门里诋毁大人清誉!”何亮一把抓住说话者的前襟。
“差爷,小的错了!小的胡言乱语,求差爷恕罪!”
何亮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意,不理会求饶慢慢将人提了起来!
只见那人渐渐涨红了脸!
一只手抓住了何亮的手腕,一施力。
何亮不由手一松,赵祈顺势一扶那人才免于摔跤!
“你!”何亮又羞又恼,这个赵祈是成心要他难堪!
四周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了!
“大人爱民如子,决不可能因为有人自抒己见而怪罪他人!”赵祈义正言辞说道。
“哼!大人自然英明!否则怎么会让有人先停职在家!怕是以免有人以公谋私,帮着程家父女脱罪!”何亮嘲讽着想扳回面子!
“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杨理不爽上前力挺赵祈。
衙役老王见几个年轻人闹不愉快,简直是要让外人看笑话。只好倚老卖老的将人劝开!
“爷!案子已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叶东小心请示着。
都怪他,前晚不但没有找到东西,还大意暴露了行踪,以至于昨晚引来那群人的刺杀!要是再让爷受伤,他真是万死也难以赎罪了!
“不,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叶安轻轻握了握受伤的右手。
“爷?”叶东不解!
“这个知县姚峰是万和十年的进士。当知县当二十年了,却没有升过官!此人优柔寡断,难担大任!有文人的意气,却不是合格的政客!虽然政绩不凸出,但他在任的地方风评不错。是个体察民意的官!他今日一改常态,不合理!”
此外,让叶安疑惑的是那个臭丫头真的是杀人帮凶吗?
熙春楼一事,那丫头表现出的正义感不似作假!
今天的堂审为什么不提那丫头出来审理?难道真是因为姚峰想要为了考评好看些,不想再生指节,就此结案?
“要不留两个人在这里等结果,属下先护送您回去?”在叶东看来万事都没有爷的安危重要。
“不用了,那一伙人现在应该追叶西那队人马去了!”早在庆丰节那天他就做好了部署。
叶东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爷,怪不得您只是将于永的手臂刺伤!您是让叶西把于永当成您,让他们以为咱们在青岗县的人都是障眼法。”
只要叶西适时暴露出他们的人马中有人手臂受了伤,那群苍蝇自然会跟上去!
“让于永九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也尝尝提心吊胆生不如死的滋味!”叶安说起于永满脸的厌恶!
“那现在该怎么办?”
“桐州是西南通商的要道,北连崇州,西连安城。崇州和安城均为边防要塞!这群人定然会在做手脚!没有了朱能,还会有李能,吴能。一定要把那一群人一网打尽!”叶安面色沉重:“想必官府很快就会将朱能家的衙役撤去。你要在去,不,还是我自己去查探一下!”
两日之后,坊间谣传四起。
一家酒肆内。
“听说芸娘招了!知县大老爷递了公文上去。说是要判处斩!因为是杀夫大罪,只等刑部公文一到就立即处斩了!”
“咦,不是没有再见堂审吗?”
“还审什么,人在牢里都快被打死了!”
“那十万两找回来了吗?”
“谁知道啊!”
“这话怎么说?”
“衙门的人说,这芸娘打死都不说出银子下落!周老板他们都没有拿到钱!”
“只怕不是芸娘不肯说,而是呵呵!”
“你是说姚大人把钱……”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难道这事就没有转机了吗?”
一个脸上贴着狗皮膏药的男子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那些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