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在家里被林九盯着,这不能动那不能拿。没有在自己家还被当犯人的。老爸啊,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你家闺女快郁闷死了。
这边被女儿惦念着的程柏,带着毛豆又逛到了书店。
“这钱剩的可不多了,要好好挑挑!还不知道我闺女什么时候给拨银子。”程柏抱了一叠书坐在小隔间内,细细翻看。
“程老爷,这书您挑的怎么样了?可要先帮您包起来?”书店老板敲敲门进来黑程柏添换茶水。
先前大量购书,让书店老板对程柏视若金主。这个小隔间相当于现代的VIP室。
“还没有挑好。每本书都有自己的精髓,实在难以抉择。我再看看。”
“行,有什么需要,您再喊我,那我先出去了,您慢慢挑。”老板退下将隔间的门带上。
程柏有些渴了,正想端起杯子,有人识趣的递了上来。虽是秋天,秋老虎却是厉害,隔间内显得有些闷热。
顿时一阵风吹来,伴着幽幽的清香。
“好香啊”程柏不由感叹。转头一看只见芸娘手执团伞,立在一旁。
“我看的入迷了,刚刚多谢芸娘了。”程柏连忙起身作揖致谢。
“哪里,是芸娘扰了先生的雅兴。”芸娘柔柔的一附身。
“你可是要寻什么书?”
“不是,我跟丫鬟出来逛逛,正好在门外看见先生的书童,便想进来打个招呼。”
“哦,原来如此!”
虽然开着门,两人也无过分举动。但是,隔间还是太过狭小。再加上书店老板和伙计站在外面的柜台里,眼睛时不时的瞟进来,一边指指点点的说着些什么。
程柏微微皱眉,不管哪个时空都免不了有色眼睛:“已经快中午了,上回你做的糕点,我们全家都十分喜欢。不知芸娘可否赏脸,在下请你吃个饭,聊表谢意?”
“先生客气了!你们喜欢吃,改日芸娘再做些送去。今日,芸娘就恭敬不如从命。就让先生破费了!”芸娘面露欣喜。
“哎,这再多的仁义礼智信也比不过酒色财气权啊!”书店老板看着程柏和芸娘离去的背影不由的感慨:“小六,以后这人来了,不用上茶。”
“老板,今天他虽然没买,兴许改日就买了呢?”伙计小六不解。
“有这样的美人相伴,他哪里还想的起这些书来。他的钱要买胭脂水粉,珠钗锦缎咯。”老板一边打着算盘一边说着。
“老板,那个女人是谁啊?真漂亮的!”两人走远了,小六还不住的望着外面。
“是挺漂亮的,但是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赶紧去把隔间的书收拾好了。”书店老板敲了一下小六的脑袋吩咐道。
说到吃就要让毛豆出点主意了:“前头新开了一家酒楼,据说做了菊花宴,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不如去尝尝。”
“芸娘,觉得如何?”程柏征求芸娘意见。
“听着挺有趣的,那便去尝尝吧!”芸娘微怔,随即笑应下。
熙春楼,门外被围的水泄不通。咦,怎么有的人到了门口被拦出去了。
“毛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有女眷在,不好让去人群中挤。
毛豆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今日是熙春楼开业的第三天,这前三日只售出菊花宴的菜色,相对的这三日的客人,必须做出与菊花有关的诗句才能进去。”
“那不会作诗的人怎么办?”芸娘的丫鬟小翠问道。
“那就要等到明日才能去吃了,往后每次熙春楼推出特殊菜宴,也照此行事。据说,三天后的价格会翻一倍不止。”毛豆有些期盼的望着程柏。
“好一个熙春楼,有意思!走去看看。”程柏拍板,一群人朝熙春楼前进。
一个身穿锦袍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拱手行礼:“诸位客人,小人是熙春楼的掌柜贾一,承蒙各位厚爱,但还请诸位照本楼的规矩行事。”
“这诗可是要自己所做?”程柏问道。
“本楼倒无此规矩。”贾一一愣,请旁人代为作诗不少见,但是这么直白的问,还是头一回见。
既然可以代为作诗,那么程柏用起历史上有名的诗词也就没有障碍。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程柏思索片刻念了一首宋代郑思肖的《画菊》。
“好诗!”贾一还没来得及两人请进来,程柏紧接着再作诗一首。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一连四首都是绝妙的诗句,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如此我们四人都可以进去了吧?”
“可以,可以,先生高才,快快请进。”贾一连忙将人迎入楼中,其实每桌只要有人赋诗一首便可以,但是没想到这人才学这么好,顷刻间就给出四首好诗。
程柏再翻阅许多书籍之后发现,这个大梁朝是个架空年代。隋朝时发生偏差,相当于那边的康朝。天,朝历史文化灿烂多姿,泯灭于世间无不遗憾。
或许上天让他穿越,是想让他将两个不同时空的文化进行一次深刻的交流。
“这熙春楼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毛豆看着熙春楼的装潢,跟原来的酒楼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换了个名字。
“当然不同了,大有不同,此刻的熙春楼往来无白丁。”芸娘看着四周的环境,可以肯定,这熙春楼就是与京城的熙春楼同出一处。
楼内摆着几扇大屏风,上面提着诗,诸位文人学子围观探讨。
“这位夫人说的不错,这位先生,您刚刚所做的诗,可否题于这锦屏之上,以供众人品赏。”贾一神色有几分自得:“本楼得诗数十首,我们将选出最为出色的三首诗,每首奖银十两。”
得到程柏首肯,贾一命人送上笔墨。
题诗,就坐,点菜。
“芸娘似乎与那日不同?”程柏有些疑惑。
“让先生见笑了,芸娘深陷风尘时,妈妈也曾请人教芸娘识文断字。赎身后,有幸遇上我夫君,芸娘便想着应该与过去不同。便想学着那市井妇人一般。却不曾想,说来惭愧。”芸娘面有羞色:“直至听闻先生佳句,芸娘才醒悟,芸娘就是芸娘。何必为自己画地为牢。”
“是了,人生在世,开心二字最为重要。”程柏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