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眼角带着一条刀疤的男人一动不动地打量着站在他对面的东方男人,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惊,这绝对是他遇到过了最强大的敌手,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一个将死之人,没有必要知道这些!”苏剑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当即就挥动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这个男人目光一敛,快速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朝着苏剑的手腕横切了过来,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映照出森冷的寒芒,刀刃像是将空气都给撕裂了一般,发出一阵嘶鸣。
苏剑立身收手,并没有硬拼,这个人的实力很强大,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更何况苏剑还没有修炼到那种以肉身去硬碰利器的境界。
武术一道,殊途同归,只不过选择的道路不同,过程也就不同,外家横练的功夫到了一定境界,刀枪棍棒难伤其身,皮膜筋骨锻造的如同精钢,一般的刀剑都无法划伤身体,就好像在身体表面上练出了一层无形的气罩,能够起到护体的作用。
而内家的功夫同样有这样的效果,练出了内劲,再经过长时间的聚纳,蕴养到一定的程度,内劲外放,可以撑起一层护体劲气,滴水不进。
当然,想要达到这种程度,苏剑还远远不够,据说只有到了天阶的实力,才能做到,而他现在还未突破玄阶,只不过是触摸到了地阶的门槛,还需要些时间才行。
“刷!”
锋利的匕首划破虚空,却没有伤到苏剑,男人目光阴冷地扫视过来,爆喝了一声,右脚猛地抬起,积蓄了一身的力量,狠狠地朝着苏剑的胸口踹了过去。
“砰!”地一声大响,这一脚被苏剑躲了过去,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楼梯扶手上,直接将其踹的严重变形,有几根钢筋直接绷断,足见他这一脚的力量有多么重。
“不错,你的实力很惊人!”苏剑没有急着出手,只是在观察对方的实力,此时躲开他的全力一击,暗自摇了摇头,身体快速逼近了过来。
“啪啪啪!”苏剑快速拍出三掌,打出了内劲,手掌上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波浪震散开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一样,发生了变化。
那个男人脸色大变,来不及挥动匕首,双臂快速玩去合拢在一起,挡在了胸前,硬接下苏剑的第一掌。
“蹬!”男人后退了一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双臂上传来,一直蔓延到他脚下,手肘被这一掌之力拍的生疼,险些没有断掉。
他的脸色大变,知道自己遇上了个狠茬子,想要寻找机会脱身,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走脱,苏剑的第二掌就拍了下来,比第一掌的力量更加强猛,像是携带这一股莫名的大力轰了过来。
这一掌直接将这个男人拍飞了出去,双脚离地而起,硬是被掌劲震退,一下子撞在了楼梯间的墙壁上,双臂上传来两声清晰地声响,像是骨头被砸断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内,显得很是刺耳。
一股汹涌的力量像是大浪一般袭来,碾压过他的身体,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要被压碎一样,连内脏都受到了冲击,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凄艳。
男人的眼角微微动了一下,难道狰狞的伤疤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在眼角处蠕动起来,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却发现他已经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一个像是能够掌握他生死的大手拍了过来,他以为已经结束的噩梦再次降临,脸上充满了恐惧,这一刻他才真正知道,自己与对面那个男人的差距,不是实力,而是境界,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争斗,结果毫无悬念。
“砰!”最后一声闷响传来,加泽尔派出来的这个超级杀手,身体猛地剧烈颤抖起来,两条手臂的骨头彻底断裂,无力地垂落下来,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凹陷,能够看到一个清晰的掌印,胸骨崩碎,将他身后的墙壁都打的凹陷了进去。
“噗!”这个男人狂喷鲜血,眸子里的光彩快速黯淡下来,而后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抬起头来,一双怨毒地眼神,毫无神采地瞪着苏剑。
他想张嘴说些什么,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口腥甜的鲜血从喉咙冲了出来,他顿时全身颤栗,勉强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坚持多久,脑袋一歪,彻底死去。
苏剑打扫了一下战场,将自己的痕迹抹去,冷笑了一声,然后快速离去,不久后有人发现了楼顶天台上的三具尸体,还有一支狙击枪,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啪!”一座欧洲风格的古堡中,一个年轻男人坐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将手中的一支玻璃杯摔在地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红色的液体将他脚下昂贵的地毯染红了一片,但他却似乎根本不在意。
在他的身前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头发很长,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几乎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从他那双透露出森冷寒芒的眸子里,却能够感受到一种兽性的野蛮气息,很是恐怖。
“加泽尔少爷,真的很抱歉,我们低估了那个家伙的实力!”加泽尔的对面,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妩媚地瞥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这个拥有着非同寻常身份的人,如今是她的王!
“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我只在乎最终的结果!”加泽尔冷酷地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愤怒,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将自己安排在伊莉莎身边的保镖给打废,这简直就是在抽他的耳光。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加泽尔少爷,未来的伯爵大人满意的!”女人扭动了一下妖娆的身躯,夸张的身材让人忍不住血脉卉张,就连加泽尔都忍不住一阵心神摇曳。
他招了招手,女人很识趣地走了过去,而在她站起身的同时,她的双手就开始动作起来,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只剩下贴身的衣物,留待被那个男人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