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大笑起来:“天啊,太棒了。这一龙一凤太可爱了。清渲,他们真是你的杰作啊。长得这么可爱优秀!清渲你太伟大了,能生出这么一双粉嫩可爱的龙凤胎。”
清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小宝,你又取笑我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小宝拉住她的手,秋眸闪烁,说道:“真的啦,你是我在这个魔法奇幻世界里第一个闺密啊。”
小宝扑上前,抱着她,又说道:“能再与你相遇实在是太好了!”
这时,天空打了个响雷,毫无预兆的,一束极光笼罩在萧逸的身上。两条锁链紧紧地把他锁住了。
萧逸很冷静地说道:“天罚终于来了。”
我能改变别人的命运,却始终改不了自己的末路。
这也好,该办的事,基本都办完了。
龙宇一脸惊讶无措地盯着萧逸,问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萧逸看向龙宇说道:“没事,下一次轮回,也许我们还能再碰上。”
一滴泪从龙宇的眼角处流出:“不,我们才刚碰上,为什么就要被迫分离了?”
“因为天道本如此。”
萧逸认真地看向君泽,交待道:“我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们了,照顾好妹妹和你娘亲。”
君泽的内心很悲伤,可是他不能哭,小小的年龄,内心却是坚强无比的。他点头,很郑重地点头。
清渲却在此时抱着萧逸说道:“我不要与你分离。我要与你一同去。不管是什么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不怕。别扔下我。”
红莲惊恐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事,不明白地问:“为什么要离别?爹和娘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莲儿,我不能陪你长大了。你要乖,去南海圣域好好修炼,当好南海的圣女。”
萧逸抬手,盖住红莲的眼睛,一瞬间,他抹去了红莲的这段记忆。这样子,也好,省得莲儿心性不定,会怨天。到时候魔性不除,会留下阴影。
天罚的锁链,渐次地收紧。一瞬间,就把萧逸和清渲带走了。
白泽跳上萧逸的臂膀,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主人别扔下我。要走就一起走吧。我已经早就知道了。”
萧逸最后看向龙宇和小宝,说道:“天罚是天道,我必须遵守。请你们以后替我照顾好君泽和莲儿。”
待龙宇和小宝点头之后,一束光升空。
萧逸他们消失了。
十年以后。
南海圣域,种满了火红的枫树林,风一吹拂,就会哗啦啦的响彻万里。
红彤彤的枫林里暗藏机关,一旦有来犯者,都不见有其尸骨。南海圣域里有修为极高的人物,他们个个身怀绝技。有传闻,只要有人听到南海的名号,就会立刻胆颤心惊起来。
云雾的深处,金色的光线正一点点地从匝密的枫树梢上漏下来,光圈氲氤中,一抹娇俏的人影,如灵巧的燕儿,攀附在粗壮的树干上。
她半眯着眼,睫毛像调皮的凤尾蝶,一展一绽。墨黑色的长发,如飞倾而下的瀑布,在风中招摇万千。几瓣花瓣,在黑发上穿行,嫣红娇柔。
阳光像把梳子,抚照在黑发上,如海上穿梭的船。
树影下,站着两抹轩挺的背影,风衣猎猎,如风在耳。
其中一人昂首,一头艳红色的丝发,就穿透人心而来,是的,艳红,极至的艳。
仿佛是一朵盛开在地狱里的曼珠沙华,妖冶艳丽,蚀人心而不自知。
光圈打在他坚毅的下巴上,往上提的时候,一管挺鼻如刀锋耸立。
一刹间,他的双眸,倾落了所有的阳光。
以至于,眸子中那妖艳的黑色,变成了一种深透的黑琉璃,华光潋滟。
在他的琉璃之眼中,如酒陈酿,正映潋着一位小小的人儿。
一头褐色发丝的烟雨小天,掠过他的臂膀,刚要大声叫嚷。却被他阻拦而下。他轻轻地“啾”了一声,拍了一下急躁的烟雨小天。然后,走上前,冲着树干上的小人儿,他开口轻唤:“莲儿……莲儿……”
放低的声线,甘冽有余音,仿佛是一泓痒痒的微风,如此舒适柔和地轻撩在她的耳边。
烟雨小天只能砸了下睁圆的嘴。
红莲听到了轻柔的呼唤声,眯开眼,见了来人,高兴得从树枝上蹦了下来,喊到:“哇,哥哥,你来啦!我等好久了。”
她奔向君泽,满头的青丝黛发,在风中飞扬流转,阳光碎金,在她的发端上舞蹈。
君泽拉住她的手,笑着看着她,说道:“你等很久了吗?下次我早点出来。”
“还行吧,天气很好,正好睡觉。边睡边等,也不会浪费时间。”
“那我们回家吧。”
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落在后面的烟雨小天,喊道:“干嘛这么早回山庄啊,真没意思。”
君泽回头看了他一眼,回答:“回家吃饭。”
小天仰天抗议:“我不饿啊!”
“咚”一声,小天的脑门被敲了一记。
风中只传来甘冽的余音:“可是,我的妹妹……肚子饿了。”
小天一时醋意大发,却也只能咬牙切齿:“你偏心!”
青山绿水,阳关小道,空山有清雾,三人渐行渐远,只朦胧望见,轻飘如飞的衣袂……
南海的烟雨山庄。
夜色之下,一只不安分的小虫,正扭着肥硕的小庇股,歪歪扭扭扒进花蕊中,偷吃香蜜。
南海,宗祠。
红莲正跟小羽在院子内乘凉。
三月,有风,徐徐而至。
桃花树下,单瓣的桃片,纷飞如云絮。
小羽微一抬眼就望见门口走来一红一褐两抹高大轩昂的人影。
红发如霞光,泼染天际,在风中自由驰骋。
褐衣如云,一来一聚拢,一去一飘散。
小天的手正搭在君泽的臂上,开玩笑地说道:“宗主竟然叫我娶狐族的女子,这多叫我为难啊。大哥,如果您是女子该多好,生得多俊啊。如若你是女子,那我便娶了你。”
君泽的黑色琉璃眼一挑,有些哭笑不得:“你真是找打!就爱开这种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我还得照顾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