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金线银织的凤翼太子服,把他的小身板衬托得很英气逼人。
“真是好大的口气!”
龙宇笑了,笑得连眼睛都变得冷酷无情:“一个小小的凤族,我要夺之就如同踩一只蚂蚁!”
他故意挑衅地看向小贝,收紧着拳头。
花小贝冷冷地鼻哼一句:“那就战场上见吧!”
“王,您就别再说这些气话了。”
萧逸摇头,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
王,现在身负巨毒,如果再逞强下去,百毒分侵进他的内腑,到时候,再治就来不及了。
所以,他一把按住龙宇的心脉,说道:“王,得罪了,我必须先封印您的心脉,以防止隐毒再继续入侵!”
“不……不要再把我封印起来。萧逸,我不想再继续沉睡下去了!我错过太多,太多了……”
龙宇一脸的痛苦请求。
他不想再冬眠了。
那对他而言太残忍了。
没有自由,没有阳光,水晶球里只有黑暗和寒冷。
“不行啊。王,为了活命。只能暂时委屈您了。”
萧逸的手心释放出一团寒气,就要输入他的掌心。
可是,龙宇一把推开他。
“不,不要。我不要!放开我!”
龙宇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一刹那,他的金色瞳仁,似乎有一丝血色再次冒了出来。
萧逸一看,一阵的紧张。
该死的,隐毒又在蠢蠢欲动了!
龙宇站起身,眸光一会儿红色,一会儿金色的变幻着。
他满头红色的怒发,在狂风中飘飞如张狂的夜色。
萧逸焦急得大汗淋漓。
不能再让王给逃脱,逃掉了,要找起来就变得麻烦了。
所以,萧逸一鼓作气,再次拿出五根冰针。
刚抓住龙宇的手臂,却被他大力地甩到一边。
萧逸被摔在了地上,全身震痛。
他一咬牙,再次翻身上前。
可是,一道急速的火花闪过。
龙宇已经窜到花小宝的面前,他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她纤细的脖子。
双目有一刹间是血红色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小宝一时无法呼吸,也无法说话。
她的小脸儿一片的通红,双手握住他的手,摇着头。
龙宇在他与小宝的周身,设下了阻截结界,不准别人进来。
他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为什么她对他这般的绝情绝意?明明他与她之间下了契约,明明她发过誓,不会欺骗他,也不会背叛他!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背叛了!
那他就不会轻饶曾经背叛过他的人。!
站在外围的花小贝急了,拍打着阻截结界:“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娘亲!放开她!不准你伤害她,该死的……快点放我进去!放我进去!我要杀了你这个坏蛋!”
凤弈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了起来,就要撞进结界,可是这个结界是龙宇所设。要想破进去,不容易。
结界内的龙宇摇着头,收紧了力度,冲着小宝不停地发问:“我对你不够好吗?你竟然背着我偷男人?还跟这个男人逃到了凤族去!还为他生下了孩子!为什么?”
小宝被他掐得无法说话,一颗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泪水,沿着她的小脸,滑落到龙宇的手指上。
冰润的触感。
一刹间,龙宇的红色之瞳,回复到一丝金珀色。
“为什么哭?为什么?难道不是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我从未想过要杀你……从没有……”
可是,他现在就是无法原谅她!
凤弈朝着阻截,发射了一个能量球。
轰隆!
紫色的能量球撞击着结界,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阻截结界晃动了三下。
响声和晃动,一下子又让龙宇的金眸变成了红色的血眸。
他再次狠狠地掐住小宝的脖子:“我就把你杀了,让你永生陪伴我!”
他笑了起来,疯狂地笑——“哈哈……陪着我吧……永生都做我的奴隶!”
他掐着她的脖子,活生生地把小宝提了起来,吊在半空中。
小宝闭上眼,窒息之感窜满全身上下——她要死了吧,竟然这么的,这么的难受!
“不!不可以!杀了我娘亲,我会让整个龙族一起陪葬!”
花小贝焚心地尖叫起来。
不管了,他决定要毁灭整个龙族。
萧逸面色凝重,屈起食指,执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滴血珠,闪着珠玉之光。
啾,一束红光就像血柱一般,冲天而起。
血珠发出惊艳的光彩来。
萧逸把这束红光射向了龙宇的阻截结界。
顿时,结界洞开。
萧逸飞身而入,他的掌心抽出十根冰针,朝着龙宇的背部穴位,扎了进去。
龙宇血色的双瞳,睁得大大的。
里面的血色之珠,映着小宝整个脸——苍白的,如同一朵没有生命的花蕾。
扑!
龙宇受了创伤,使得他吐出一口污血。
阻截结界,被萧逸的血珠所破。
花小贝和凤弈飞奔了进来,抱起了晕死过去的小宝。
凤弈紧张地替着她把脉。
他一脸的凝重和焦虑。
小贝忍不住地问:“怎么样了?我娘亲怎么样了?”
凤弈摇了下头。
小贝一时怒火攻心,一把扯住凤弈的衣襟,愤怒地问:“我是问你怎么样了,你倒是给我回答啊。摇什么头呀。我没叫你摇头!不准给我摇头,我要娘亲活过来!我要救娘亲!听到了没有!给我救她!”
凤弈咬着牙,脸色严肃凝重又苍白无色。
这时候,阎王走过来了,他探了探小宝的鼻翼说道:“没有……气息了呢。”
小贝抬头看向阎王,眼睛如烈火,仿佛要把阎王的脸烧出一个洞!
“你敢说我娘亲死了?”
阎王清秀的脸儿,抽动了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这个孩子的灵力很强,不是好惹的主儿。
萧逸还在制止住发疯中的龙宇,无法抽身来查看小宝的伤势。
小贝站起身,用手指着阎王说道:“我不准你的地府接收我娘亲的灵魂!听到了没有!”
阎王净白的脸色变得有些下不了台。
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威胁他啊。
威胁他的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