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甜握紧他的手,真实感让她知道她没有死,也不是做梦。
慕心甜松开手,看向周围,高级病房的布置显然是在医院。
易先生坐在床边,“还有哪不舒服?”
慕心甜想抬起手臂,手腕一阵刺痛,她手臂无力地搭了回去:“我躺多久了?”
“三天。”
“我想喝水。”
易先生给她倒水。
慕心甜被易先生扶起后坐在床头,易先生端着杯子把水喂到她唇边,慕心甜喝了口,唇瓣得到滋润,她嗓子恢复些,不再那么难受,易先生在身后问:“想给家里打电话吗?”
“不用了。”慕心甜肩膀动了下,语气有些失落,可她不介意在易先生面前提起,“打过去,她们也不会来。”
易先生在慕心甜身后,慕心甜看不到他的脸,易先生想到阎烈的质问,有些事只在一念之间,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医生给慕心甜检查后,慕心甜有点坐不住,她躺了三天,浑身难受,等医生一走,慕心甜可怜巴巴看着易先生:“我想下楼走走。”
“不行。”易先生肯定不会答应。
慕心甜嘟着嘴:“就一会儿。”
易先生看她是不知轻重:“你不知道自己身子现在什么状况?”
“我感觉好多了,肯定没事,而且,不是还有你呢吗?”慕心甜趁着易先生走到跟前握住他的手。
易先生整颗心都柔软了下去。
慕心甜的语气太有腐蚀性,一下就能触动他的全部情感。
慕心甜被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拉锁从下往上一直拉到领口,她脖子上缠着围巾,这还不够,易先生把帽子给她戴上。
外面是冷。
昨夜刚下过一场罕见的大雪,路上白茫茫一片,雪地里清晰可见人们走动后留下的脚印。
慕心甜走在雪地里,呼吸十分清爽。
她还活着。
易先生跟她并肩走着,他没有问那一刀是不是慕心甜自己下的手,也许,他是怕听到那个答案。
他不问,慕心甜也不会主动交代。
是阴天,天又开始下雪,轻盈的雪花飘在头顶。
易先生穿着黑色呢子大衣,跟慕心甜身上的白色形成鲜明对比,慕心甜转头看向他,易先生摘下手套顺势拉住她的手。
慕心甜没戴手套。
慕心甜侧目看他,易先生站定脚步,慕心甜也跟着停下。
她转过身,易先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冷吗?”
“有点。”慕心甜配合点头。
易先生捧起她的脸,让慕心甜看着自己吻下去。
这是个热吻,慕心甜被吻得五脏六腑都燃了,易先生放开:“还冷吗?”
嘴唇还是滚烫的:“你会的真不少。”
“这是情趣,你难道没谈过恋爱?”
慕心甜回答不上来,她想说谎来着,“当然谈过。”
易先生握着慕心甜的手继续往前走,慕心甜手往后抽,反而被男人握得更紧:“看来是被我说对了。”
慕心甜不服气:“我有老公,你还当我是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吗?”
易先生笑出声,慕心甜这回说的不是她结过婚,而是她有老公。
还在过年,慕心甜不想住院,易先生把她带去山上的一栋别墅休养。
阎烈再去医院时,慕心甜已经出院了。
慕心甜的手机打不通,阎烈知道是易先生把她带走。他实在摸不准,易先生到底对慕心甜是什么打算。
车顺着盘山路开上山头,慕心甜进了房间打开窗户,易先生走到门口,看着她探出的身影,“想吃什么?”
“请阿姨了吗?”慕心甜转身。
“没。”易先生走上前,抱起慕心甜把她放在窗台上,“他们也总要过年。”
慕心甜双手搭上他肩:“你会做饭吗?”
易先生摇头:“不会。”
慕心甜也跟着摇头:“我也不会。”
易先生看到她眼底跳跃的光芒,一天下来慕心甜恢复不少生气,他把慕心甜带去厨房,慕心甜手受了伤,做饭是肯定不行,易先生没说谎,他真的不会。
两人最后只简单吃了碗面,慕心甜心想跑到这个地方,还不如回公寓,至少她家里冰箱准备了不少东西。
易先生的手艺也不算差。
下午时间还长,慕心甜坐在沙发里看电影,别墅虽然不常住人,肯定是经常有人打扫,很干净,配置也很齐全。
慕心甜随便挑了个片子,看到一半,脑袋歪在一边睡着了。易先生从楼上下来,正看到她蜷起腿的这幅样子。
易先生挂了电话,走到沙发前,慕心甜的手机没有信号,早就形同虚设被丢在一边。
茶几上放着半杯没喝完的牛奶,尽管室内是恒温,易先生还是给慕心甜盖上薄毯,易先生坐进沙发内,让慕心甜换个舒服的姿势躺进他怀里。
屏幕上电影还在播放,易先生把声音关小,等电影结束,慕心甜睁开眼,她看到外面天早就暗了下去:“几点了?”
“七点半。”
“我睡了这么久。”
易先生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还困吗?”
慕心甜摇头。她从易先生怀里起身,看到窗外安安静静的,他们上山时雪已经停了。
易先生把电视关了,慕心甜抬头看他:“我们在这住多久?”
“住到你不想住了。”易先生看着她的脸。
“我要是想一直在这住下去呢?”
“那就住下去。”
“你不走?”
“不走。”
慕心甜重新躺进易先生怀里,这个仰视的角度看到男人的下巴。他线条堪称完美,这张脸慕心甜以前不知道画了多少遍。
易先生垂眼对上她的视线:“看什么?”
“你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慕心甜指尖摸了上去。
到了晚上,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暧昧。
慕心甜只是手的伤口不能沾水,易先生一定要给她洗澡。
慕心甜躺在浴缸里,手搭在一旁,她看着易先生挽起的衣袖湿了水:“衣袖。”
易先生手顿住:“你说什么?”
慕心甜陡然发觉,改了口:“衣服湿了。”
易先生唇勾下,“你湿了吗?”
男人总能把这种话轻轻松松挂在嘴上。
慕心甜脸颊坨红,腿突然动了下,把易先生的手急忙推开。她扣着易先生手腕的指尖灼热,易先生眼角浅眯:“你现在不能剧烈运动。”
慕心甜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毕竟是女人,“我没想那种事。”
“哪种事?”
慕心甜把水关了,凑上去贴着他耳朵说了两个字,易先生眼神陡然一变,到最后他反而被慕心甜给撩了一把。
洗完澡,慕心甜裹着睡袍出去,没多久易先生也从浴室出来。
慕心甜正躺在床上看电影,下午的电影没看完。
易先生走上前,回头见屏幕上播的片子:“这么喜欢看?”
“下午没看到结局。”慕心甜见易先生自然而然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