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梁展的结论,秦逸气笑了。
不得不说,梁展是个人才,他编造出来的结论符合逻辑,合情合理,没有一丁点漏洞。而且‘证据’确凿,第一个证据是秦逸袭警,这点跟梁展一起被秦逸打倒的两名刑警可以作证,第二证据是秦逸击杀魏通的监控录像,这是物证。
如此一来,人证物证俱全,秦逸若是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秦逸,案件已经被我调查清楚了,你故意杀人,证据确凿,这点你狡辩也没用!”梁展冷冷一笑,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份文件,放到了秦逸面的桌子上,说道“这份文件上是案件的‘真相’和你的罪状,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乖乖配合,在罪状上签字或者按个手印,这样可以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当然,如果你不配合,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梁展一脸威胁的说道。
梁展编造的案件真相,虽然‘证据’确凿,但是需要嫌疑人签字或者按个手印,才能具有法律效应。
一旦秦逸签字认罪,这个案件就会宣告侦破,然后结案,到时候木已成舟,秦逸想翻身都难。
“梁展,你就别白费心机了!你给我安的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会承认,你想让我认罪?做梦去吧!”秦逸冷冷的说道,他又不是傻子,梁展的卑鄙手段,他自然明白,他绝对不可能让梁展得逞。
“怎么?你还想垂死挣扎?”梁展早就料到秦逸不会乖乖认罪,这点他并不吃惊,淡淡的说道“没关系,你不愿意签字认罪,我可以帮你!”
梁展说着,把印泥放到秦逸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警察专用的电警棍。
“你想干什么?”秦逸眉头一皱,心中隐约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我想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梁展阴阴一笑,电警棍对准秦逸身上,快速击了过去。
秦逸有心想要闪躲,但是他的双手被手铐铐着,上面加了三副特质的精钢手镣。
虽然这些精钢手镣奈何不了秦逸,秦逸想要挣断它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些精钢手镣都是特质的,也不是摆设,秦逸只有蓄力一会儿,把最大的力量发挥出来,才有可能挣断手镣脚镣。
然而,现在事发突然,秦逸来不及蓄力,况且,他也没有想过要挣断手镣逃跑,一时间他反应不及,当场被梁展的电警棍击中。
滋滋!
随着电警棍发出高压电流,秦逸如被雷击一般,浑身颤抖不止,然后他身体里力气顿失,瘫在了椅子里。
电瘫秦逸以后,梁展得意一笑,他收起电警棍,捏着秦逸一只大拇指,在红色印泥里沾了一下,然后朝着认罪单上按了过去,准备强行让秦逸在认罪单上摁下手印。
看到这一幕,秦逸怒火中烧,想要挣扎,可是他的身体被电警棍电得失去知觉,浑身提不起力气,而且他的手上和脚上都被铐住,无力反抗。
紧急关头,秦逸头部用力的朝着梁展撞了过去,狠狠的撞在了梁展的胸膛上。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梁展被秦逸撞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后面一张椅子上,把椅子砸得四分五裂。
噗!
梁展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得不说,梁展很幸运,秦逸身体被电得发麻,浑身提不起力气,力量不足以前的十分之一,这让梁展侥幸的逃过了一劫,否则秦逸含愤出手,威力非同凡响,恐怕非要了梁展的命不可。
“我艹……”梁展怒不可歇,他做梦都想不到,秦逸在被电警棍电瘫了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用头部反击,一举击伤了他,这点他始料未及。
“我杀了你!”梁展怒火攻心,捂着胸口,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他掏出手枪对准秦逸,恨不得立刻开枪杀了秦逸。
不过,梁展终究还有一丝理智,他知道国家的法律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他真的敢开枪杀了秦逸,恐怕他事后难逃法律的制裁,要替秦逸陪葬。
但是秦逸打伤了他,他伤得不轻,如果不给秦逸点颜色瞧瞧,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想到这,梁展枪口下移,对准秦逸的腿部,打算给秦逸点教训,废了秦逸的腿。
反观秦逸,他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如今他身体已经恢复过来,暗暗蓄力,准备挣开手镣脚镣,杀了梁展这个卑鄙小人。
吱嘎!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名身穿警服,脸色方正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长相绝美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女子正是唐灵珊,男子是警局的陈副局长。
看到梁展拿枪对准秦逸的画面,陈副局长大吃一惊,脸色倏地一变,怒声朝着梁展喝道“梁队长,你这是想干什么?身为警务人员,你怎么可以随便拿枪指着别人?你还不快点把枪收起来!”
梁展做梦都想不到陈副局长会出现,他心里一惊,急忙辩解道“陈副局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叫秦逸的嫌犯袭击我,我掏枪只是想防卫。”
梁展说着,还特意指了指自己嘴角的血迹,表示秦逸不但袭警,还把他给打伤了。
“嫌犯袭警?”陈副局长瞅了瞅秦逸身上数量众多的手镣脚镣,怒声朝着梁展说道“梁队长,嫌犯身上铐满了手镣脚镣,连行动都困难,你却说他袭击你?你真当我三岁小孩吗?”
“这……”梁展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想强行让秦逸认罪按手印,然后被秦逸用头部给撞伤的吧?
那样对他更不利,他还不如不说。
而且警局一直分为两个派系,一个是以局长万源为首的派系,另一个以陈副局长为首的派系,两个派系政一向见不合,明争暗斗不断。
梁展是局长万源这一派系的人,跟陈副局长不是一个派系,不管他怎么解释,陈副局长都不可能维护他,所以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解释的念头,没有再继续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