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咚咚咚……”二楼传来一阵声响,然后归于平静。
秋梓潼好奇的望向楼梯,一刻钟之后,依然不见人影走下楼。
“有人嘛?龙伯?”
秋梓潼感觉楼上的两个气息,逐渐的变弱,就像有人受了重伤一般。她犹疑的踏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为表达善意,她还轻声的呼喊着龙伯的名字。
“砰……砰砰……”在秋梓潼的左脚落在二楼的入口处之时,一个花瓶从左边的一个用帘子挡着的房间里,滚落到她的脚边。秋梓潼感应到的,那两个虚弱的气息也在那个房间里。
秋梓潼弯腰拾起小花瓶,看着瓶身上五个血指印。心咯噔的猛跳了一下,真的受伤了?
“有人吗?我是丹符宗的外门弟子。我来找龙伯的。”秋梓潼一边走向左边的房间,一边自报家门。
“噗嗤……”看见房里的画面,秋梓潼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不过,看到倒挂在窗台的某人,冒火的目光后,又憋了回去。
这个房间挺大的,被一道帘子分隔成两半。房间的那一头,透着浓浓的药草味,隔着厚厚的帘子的原因,秋梓潼看不真切那头的情况。
不过,这帘子的这一头嘛!画面实在是太有趣了。
这里应该是个炼丹房,架在炉火上的炼丹炉,斜倒在地上,丹炉内黑乎乎的一片。而,丹炉口倒向的那一个方向,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黑乎乎的。
“炸炉了吗?”秋梓潼忍俊不禁的走到,倒挂在窗台上的人影身边,把他拽了下来。顺便查探了一下他的伤势,取出一枚归元丹,塞入他的嘴里。
“放心,不会毒死你的。哈……哈哈……”秋梓潼看着黑乎乎的某人,只剩那一双灵动的眼眸在不停的转啊转。她忍不住爆笑出声。
几个挥手之间把整个房间的摆设品,随意的整理了一下。然后,再拍入一张除尘符,房间终于变得明亮。秋梓潼把躺在地上的人影,放到窗边的软榻上,然后之间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咳……咳咳……谢谢。”一个时辰后,软榻上的人影,坐起来对秋梓潼道谢。不等秋梓潼回答,他便酿呛的走向房间的那一头。
“爹……爹!爹,你怎么样了?你别吓琮儿!爹……”秋梓潼原本以为,他是去房间的那头清理自己一身的狼狈了。不曾想,厚重的帘子后面传来,焦急的叫声。
“仙子姐姐,你帮帮我,帮我看看我爹爹好不好?求你了。”在秋梓潼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之时,男孩又冲冲的出来拽着她的手,往帘子后面钻去。
药浴!难怪秋梓潼感觉这个房间的湿度有些不一样。
“你刚才在炼制融灵丹?”秋梓潼被男孩拖到浴桶边上,查探过,躺在浴桶里枯瘦如柴的男子的伤势后。诧异的问趴在浴桶旁的男孩。
男孩看着年纪不大,是六阶炼丹师吗?
“我,我爹他怎么样了,真的没救了吗?”男孩没有回答秋梓潼的问话,他的言语里带着浓浓的悲意。
今日清晨,龙伯突然给他爹弄了一个药浴,便冲冲出城去了。交代他不要离开他爹的身边,要注意查看他父亲的气息,一旦他爹的气息变弱,而龙伯还没有回来的话,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爹,以前伤过灵魂?”
看到男孩点头后,秋梓潼把意识沉入重明界,寻找重明界内的所有门派的珍藏阁,看有没有储存着融灵丹的。她对不会炼丹,而,躺在浴桶里的男子的气息越来弱。无奈之下,她只能做一回贼了。
“仙子姐姐,你能救救我爹吗?求求你了,求求你帮帮我,只要你能救活我爹,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好不好?店,对,你帮我救救我爹,我把这个店铺送给你。”
他现在只有这家店铺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了。李五爷那么多年来,都在执着的想要把这个店铺要过去,他想秋梓潼也会想要的吧!
她记得秋梓潼。四年前,她来过他们店里,她换走了许多的空白符纸。他当时还让龙伯,跟她提,把她供为店内的符箓供奉的。不过,龙伯却说时机未到。
晃眼四年过去了,这个女孩就再也没有来过他们的店铺。
“找到了!”秋梓潼翻遍重明界,终于在一个修仙门派里找到了一瓶融灵丹。
她把丹药递给铭琮后,退出了房间。
铭琮既然敢冒险尝试炼制融灵丹,那他对这融灵丹肯定研究过。而,浴桶里的男子的光裸的,她一个姑娘家呆在里面也于理不合。
秋梓潼走下楼,找了一根凳子坐在门口处,望向对面门庭若市的李记折扣店,再着萧条的铭记。偶尔有几个穿着落魄的修士,想要走入铭记。还被守在铭记门口的人,劝去了对面。
“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这是小店的地契,还请姐姐收下。”在秋梓潼想的出神的时候,梳洗过后的铭琮从楼上走到她身边。
“不用给我,你收着吧!我是来找龙伯的。”秋梓潼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帅气男孩,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先天大圆满境界。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戾气。
“姐姐,救了我爹,我铭琮说话算话。说过给你,就不会赖账。”铭琮执拗的把装有地契的储物袋,递给秋梓潼。
“你不怕我回头,转手就卖给对面那家店吗?”秋梓潼看了一眼铭琮,戏谑的说到。这小子跟李家耗了这么多年,会甘心让她把店面转手给李家!
男孩的脸上写满了挣扎。不过,他伸出去的手一直始终都没有收回去。
“收好吧!我不会经营,给我也没有用。再说,你看,你这店还要怎么撑下去。”秋梓潼说着抬了抬下巴,指守在门口的那个男子。
“哼!李家欺人太甚,欺我铭家无人。”说到这个,铭琮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怒火和委屈。
自从五十年前,在这天柱城做管事六长老的铭家老祖陨落后,铭家就逐步走向没落。本就人丁凋落的铭家,最后只留下年幼的他和他重伤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