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琮戒备的立于秋梓潼的身前,有了刚才的教训。他,这一次不想再冒一丁点儿的险。
眼下这些严明有素的骑兵与刚才那些散漫的私人护卫队相比,可要危险得多。
二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如果说刚才他与子车兄妹和习陌,可以做到以一敌十的话,那么眼下的这些手握弓弩的盔甲骑士,一对一都未必有胜算。
何况,他们八个人里只有四个人拥有战斗力,而对方——随便挑一个都是经过精心培训过的精英强将。
双方的实力过于悬殊。
待齐家护卫队一行人离开之后,那名身着银白色盔甲的将领,双腿轻夹马腹,驱使他的坐骑慢悠悠的游走在骑兵包围圈内。
无视守在车厢门前的三男两女眼中的防范,绕着两辆马车,悠悠的走了一圈。
最后,他止步后头那辆马车的左前侧。
扬声道:“阁下为何不露面?”
他笃定的语气,令立于两辆车厢外的秋梓潼五人,不约而同的蹙起眉宇。心底同时浮出一个疑问:“难道那个人已经醒了吗?”
良久未能等到车厢内的人做出回应,立于高马上的男子,也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难道他错了?
车厢内并没有高手?
可,这气息……
只见他蹙起的眉眼更浓了,眼睛几乎都已经眯成一条缝。
若仔细看,你会发现,他的眸光正瞟向他握着缰绳的左手,他的尾戒上带着一枚闪着流光的六角形的银戒。
此刻那枚戒指的六个角,泛着淡淡的荧光。镶在中央的那颗水色宝石,呈现出一片柔和的流光。
“在下崇武金卫六队对这莫无央,恭请大驾。”
莫无央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要让藏在车厢内的人,露面。
他的话落,他守着的这个车厢未见任何回应。反而是前面的那辆车厢,手忙脚乱的下来一个妇人和一个孩童。
这样被人无视的感觉,令他非常不悦。
另一边,子车以晴不忍湘莲抱着小虎慌慌张张的下车模样,便疾步上前搀扶了她一把,顺手从她那双颤畏的臂弯,接过小虎。
子车恒宇和习陌见子车以晴擅自行动之时,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适才那个叫虎哥的大汉,只动了一只脚,就被那些骑士射穿了脚掌。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二人默契的把子车以晴和湘莲母子护在身后,不留一丝缝隙。
三息之后,见一切正常,并没有箭疾射出,提着的心才悄悄落定。
发现那名自称莫无央的人,还执着的盯着后面的车厢,他才朗声道:“莫队长,车厢内的人是我们的队友。不过他已经昏迷了将近一个月了,恐怕是无法听从指示了。”
“昏迷?”
不待莫无央有所行动,接到子车恒宇提示的铭琮,快步上前,打开车厢的厢门。
车厢内的一切便能一目了然。
一眼便可以看见车厢内横躺着一名红衣男子。
“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跟我们走一趟吧。天师医术高超,定能把你们的朋友救醒。”
花落,莫无央举起右掌,比划了一个手势。
四名骑兵干脆利落的下马,牵着各自的坐骑走到两辆马车前面,迅速的改装马车。
“喂,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奇怪呀?干嘛动我们的马车?还有那个莫无央,你可要仔细瞧好了,我们兄妹几个,只穿得起这么廉价的布衣。”
“你真的觉得我们几个会是你们家天师要的人嘛?别到时候搞错了,你们这些大人物便把怒气发泄到我们兄妹几个的身上呀。再说了,要是你们家天师发现抓回去的人不对,杀了我们怎么办?”
莫无央冷笑。你们是穿得朴素了些,但身上的那份气度,恐怕皇亲国戚也未必能及。
“无需姑娘担心。”若错了,责任他来担。
“你这个人,真是不识好人心,姑奶奶我这是在替你……”着想。
‘着想’两个字还没有脱出口,那边一声惨叫和喷血的声音,打断了子车以晴的话。
“怎么回事?”莫无央大喝。
“队长,我…我,那个,车厢里的人,偷袭属下。”在骑卫的包围圈边缘,一名被人搀扶起身嘴角挂着血丝的骑士,似受到了重创,感觉说话都艰难。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是铭琮身后的车厢。
原来刚才在改装秋梓潼他们乘坐的那辆马车时,这名骑士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子车以晴引开后,便趁机去试探车厢内躺着的人,是否是真的昏迷。
没想到,反而被那人身上的护罩反弹开口。
受伤骑士的话一出口,场上的空气凝结成冰。周围的骑兵一个个严阵以待,就等着莫无央下令。
“他身上有气罩护着,不是他新人的人,被被自动攻击……”语句有些急切,语调带着颤音。说话的是一向胆怯的湘莲。
湘莲大声的喊完后,对上秋梓潼冷冽的目光后,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跃距了,心急的向秋梓潼解释。
“我,我以前在裕城做下人之时,听,听主子们说过金,金卫的传说。我,我……小姐,你们跟刘队长走吧!他们不会害你们的……”
虽然秋梓潼他们几个人都没有跟她说过,只是小心的守着幕天的房间,不让人靠近。
但,她自小就是个心细的人,她发现,期间也只有秋梓潼和铭琮会靠近幕天,其他人都会自觉的回避。
适才,莫无央自报家门之时,湘莲发现子车以晴的表情纹丝不动。所以,她大胆的猜测着六个人根本就不是崇武大陆的人。
因为崇武金卫,不止是个传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每隔十年,金卫选拨,都会弄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湘莲怕秋梓潼他们惹怒了这支铁骑,更怕这支铁骑伤害了秋梓潼他们几个。
所以才慌张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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