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就是花贝贝吧,难怪她眉眼间与那个人如此相似,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其实根本不是,花贝贝是他的女儿,昨晚我看到的那白衣男子,怕是就是白梓苏,“我”的师傅……
还有天命女,这个词并不陌生,在无忧谷我曾读过不少有关四国的传记和史书,相传,四国诞生前,是一个统一的王国,叫做乾,在乾国第二十八代出了个昏君,荒淫无道,为天下忠义之士所恶,不少人起义想将其推下皇位,都无果而终,昏君愈发的残暴,杀人如麻,就在这时,天命女出现了,她暗中帮助有能力的势力,最终将乾国分为四大国,东离南池西秋北苍。她留下预言,当天命女再一次出现之时,便是四国再次统一之时。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天命女不过是个虚构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可想而知,我的处境有多危险。而我还傻傻不知,被人玩弄于掌心。
“咚咚!”有人敲门,这个时间来敲门的只有一个人,墨辰……
来的正好。
我深呼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穿上外衣,开门,“墨辰,我想跟你谈谈。”
我这个人不太会拐弯抹角,也懒得斗智斗勇,干脆开门见山。
墨辰还是一身白衣,之前看着很是顺眼,可现在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是的,别扭,我没有用错词。
从前,他最爱红色,衣服、发饰甚至连剑上的配饰,正如梦中的他,“我”的师兄,若晨。
白衣,是白梓苏的专属。
这场梦太长,太清晰,令我想起了太多太多……包括曾经那个花月想忘掉的,刻骨铭心的,也包括我不想面对的。
我仰头,静静的看着比我足足高一个头的他,“还是说,我该唤你若晨师兄?”
我讨厌欺骗,谎言,包括那个人的,当然也包括眼前之人的。
墨辰的脸色很难看,也很复杂,但是却很平静,似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你全都想起来了?”
是啊,聪明如他,恐怕昨晚,他就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吧?
我轻轻摇头,“不,只想起来了一些,但对我而言,过去的都过去了,跟现在的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那天在屋顶不否定我,告诉我你不是师傅,是师兄?”
我始终不是那个花月,梦中的他从不曾对花月表示过一丝丝喜欢,我该如何相信,他是爱着花月的,而不是冲着她天命女的身份而来?演戏,谁都会不是吗?
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既然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不会坐以待毙,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古语有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存着些许防备,也或许,只是不想再让自己受伤……
“因为我很自私,我想让你喜欢我依赖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就算是做他的替代品,我也觉得是幸福的,从前你对我笑,逗我开心,我渐渐对你敞开了心扉,却可悲的发现,你爱的那个人是他,你会对他笑,对他撒娇,那时候我发现,一切都迟了,你和他成亲,生了贝贝,我心痛得快要窒息,却还要看着你们幸福。直到那一天——”
墨辰踱步至窗前,出神的看着窗外的白梅,“你突然来找我,跟我说你听到了他和池王的对话,知道了自己是天命女,你说你会去向他讨一个交代,最坏的结局,你都已经猜到。后来,你就消失了,我动用父亲的所有势力,都没有你一点消息,再后来,就是你参加大赛,我为了试探你是否真的失忆,安排了那出戏……月儿,我不想骗你的……”
池王!那货知道我的身份,那比赛的时候……
“我知道了。”我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袖子下拳头收紧,“既然如此,我也不想隐瞒了,墨辰,我们做个交易吧!”
呵,天命女么,我花月从不信什么天命,命运是掌握在每个人自己手中的……
一点点水落石出的“花月”的记忆并没有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只是由于我对自己穿越一事的全盘托出,墨辰的态度有所改变,我们的交易内容很简单,我告诉他我不是花月,若是他要想花月回来,就得好好保护着我,不让觊觎天命女的人动我一根汗毛。
威胁?no,no,这只是一个单方面的交易,我采取的是怀柔政策,既然我穿过了来了,就代表过去的那个花月已经死了,或者她还在,只是很微弱,无法获取这个身体的主动权,若是后者,除非我死,她才能再“活”过来,但是,我好不容易重生了,怎么可能让自己死掉?我要让墨辰待在我身边,一点点被我感化,有感情了,自然舍不得杀我了,也不算是我赖皮。
简而言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泡、美、男。
哼哼,这既符合我的人生追求,又充实我百无聊赖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我忽然觉得,我的人生是光明而美好滴!管他丫的天命女,孩子他爹神马的都去屎吧!
这一天,青萝、秋穆、南宫景赶巧了一起来探病,说是探病其实本人那点小病早好了,只是上次上上次他们都被墨辰拒之门外,这次不知是商量好了还是怎样,一起来了,我当然是热烈欢迎,因为我无聊的发慌了。
“娘亲~”远远的就见花贝贝朝我飞奔而来,小脸蛋红扑扑的,可见小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我闪,她一头扑进墨辰的怀里。
墨辰慈爱的抚摸她的脑袋,似水般的眸光,“贝贝记得回来了?”
花贝贝局促不安的揪紧袖口,“墨叔叔……”
啧啧,这丫头向来自来熟,唯一害怕的人,大概就是墨辰了……
墨辰放开花贝贝,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态度简直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你的客人自己招待罢,我有些事要办,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