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阳春奏罢,南木萱的心情也随之喜悦,音乐陶冶情操什么的果然有理,南木萱当年在少年宫的刻苦加上前身从小的涉猎,这份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她自己都能明显感受到她这一曲弹的很有水平。
喝了口茶,正要转身命人收拾东西走人之时南木萱似乎看见一个人影匆匆溜走,心念微转,抚上琴弦,她不介意在来首,哪怕不是boss,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试试。
上天是偏爱勤勉之人的,刚刚溜走的人影正是御前的小太监,奉命来找哪里是声源的。
他匆匆跑了回去禀告,明成帝楚瑾就缓缓而来,尚未走进,就朦胧的看见一黄衣女子正静坐抚琴,偶有花瓣飘落,伴着动人的乐曲,整个画面唯美醉人,他不禁驻足倾听,怕打扰了佳人兴致。
然而他没想到,他尚且没有上前打扰,琴声就已经先断了,只见女子偏头望来,只匆匆一眼就移了目光,楚瑾没有往前走,对女子停了琴声有些不满,那女子未免太不专心。
他正等着她过来见礼,好看看是哪个妃嫔,却没想到那人命人收拾了东西,竟是走了。
他不由微愣,什么时候竟然有女人见着他避着走了。赵德福也是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位主子,莫不是在玩欲擒故纵?可这也太不像了吧,他看向同样迷糊的皇上轻声唤道:“皇上?”
楚瑾看着已经模糊不清的人影,开口道:“去查查是谁。”
回昭阳宫的路上,楚谨坐在御驾上,一个小太监匆匆上前对着下首随侍在旁边的赵德福耳语几句,楚瑾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开口问道:“是哪个?”
赵德福闻言忙上前回到“是云香阁的南木贵人。”
楚瑾闻言有些惊讶“朕记得之前在皇后宫有个画画的贵人,可是她?”
赵德福自然也记得,皇上原本还要翻牌子的,只是后来被贵妃请去漪澜宫了,之后也就忘了“正是。”话说这南木贵人失宠了这么久这是又要起来了
“南木?今个晚上就去她那吧。”
“是,奴才这就叫人去传旨。”南木贵人要是起来了,这宫里可是又要热闹了,别人不清楚,他可是记得那南木贵人当初落水落的可是莫名奇妙的
南木萱接到侍寝的消息是有几分意外的,要说她今天整了那么一出之后,皇上注意她是情理之中的,不过她对皇上今个就让她侍寝的消息还是意料之外的,且今天那般避而不见还是有一小点风险的,还好她赢了,而且貌似效果不错。
看着下面一个个满脸喜色,忙上忙下的人,她不知是何感觉,他们似乎比她还激动,果然这宫里,还是要抱紧那个男人得大腿啊,老天啊,干嘛不让她穿成皇上!
玉溪看着满脸怪异神色的主子,上前提醒道:“主子,已经备好热水了。”
南木萱闻言转身去了隔间沐浴,大木桶里早已撒满了玫瑰花瓣,南木萱试了试水温正好,让人退下后才坐了进去,坐在木桶中看着自己的身体,真真是肤如凝脂,她连18周岁都还没到那,已经是个小妇人了,万恶的旧社会啊,记忆中原主与皇上发生关系的次数并不多,且没有一次原主是享受的,真是悲哀。
她泡完了澡,才叫人进来时候,络儿上前给她擦拭,按摩,她挡了被她们涂玉脂的手,真心不需要吧,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一会她被人享用做的准备,真是不好受,不过再一想似乎这就是她的职责,她的价值所在。伺候的那人舒服了,她以后的日子也就舒服了,忍着吧,谁让她该死的遭遇了空难跑来了大元那。
所谓美人三分天生,七分打扮,不过她这副皮囊天生貌美,如今又是妙龄,若是还要细细打扮那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她只是让人涂了一层凝脂,亲自动手画了个精致的淡妆,即便这样镜中的人亦是绝美,她微微眨眼,又带了几分娇俏,她如今的身份,这等容貌还真是好事。
美人美人,最起码要走美貌不是,要不然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勾搭帝王。
挑了件淡粉色广袖束腰缀珠长裙,配上金丝水纹腰带,更显得她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了,金光闪闪的腰带外加珠光闪耀的底裙,让她看起来纯洁无暇,仙气逼人。
至于发髻这个只能交给佩儿,唯美的飞仙髻配上她初次承宠时皇帝赏的碧玉钗,倒也素雅别致,话说她的首饰还真是不多,如今这几件还都是初入宫时的玩意,连原主在家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她的前身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放着手拿大把嫁妆去世家当正妻的机会不要,简简单单孤孤零零带着络儿带着一个小包袱就进了宫那,就为了那可笑的动情,真是愚蠢啊。看着首饰盒翻来翻去,想了想让洛儿把那些新年时皇后赏的绢花找了来。又别了一朵以假乱真的粉色蕙兰绢花,倒是添了几分活波可爱。
一切妥当,整个云香阁都开始坐等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