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古忙的跑过去牵起她俩的手,“下雨了不知道吗,快起来,不要跪在这里。”
冉悦哭着不起,满心委屈,但语气丝毫没有埋怨别人,“皇后娘娘叫我们跪三个时辰,时间没到,我们不敢起。”
童兰性格比较刚毅,坚强的没有哭,劝道:“请美人回房,我们还差一个时辰就可以起来了。”
还有一个时辰,岂不是还要跪两个小时。不古催着两人起身,“皇后看不见,我不许你们跪。”
怪自己一时贪玩,竟害得她俩无辜受罚。作为一个现在人的视觉,没有谁做错了事就非要磕头认错不可,因此不古是满心内疚。
童兰乞求:“请美人快回房吧,四处都有皇后的眼线,奴婢不敢不跪。”
俩人怎么拽都不肯起来,不古无可奈何跑回寝殿拿来雨伞,撑开替她俩遮雨。“那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因为雨实在是大,小小的纸伞形同虚无,不古淋湿了一身。
童兰焦急的劝说:“美人千万别这样做,这是有意冒犯皇后,以后更不得好过。”
不古抱歉的垂下了头,像被无形的巴掌扇打着,脸庞染上灼烧的红色,惭愧不已:“皇后莫非是针对我姐姐跟我罢了,倒连累了你俩。”
这是她入宫以来尝到的第一次教训,她已铭记在心。
冉悦一听,更急,在宫中一些实话是说不得的。“求美人不要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要落人口舌。”
童兰:“一朝入宫,奴婢们就知道命不是自己的,是皇上给的,是娘娘给的,奴婢们不敢违背王命。”
为了给俩丫头壮壮胆,不古环视了四周,见并无无他人,明知故犯却小声细细道:“有什么不敢,我还敢叫皇上刘……”
童兰惊恐地立马跪贴在地上,不敢抬头,冉悦吓得伸手在第一时间一把捂住不古的嘴巴,哭求道:“求美人不要再说了,直呼皇上名讳是死罪。”
童兰跪着挪动身子,面向不古,一边连连磕头一边乞求:“美人要是真的想保护我们,奴婢恳求美人待见皇上,只有博得皇上宠爱,美人才能步步攀升,等到美人权倾后宫之时,奴婢们才真正的不会被别人欺负。”
冉悦也跟着磕头:“求美人不要再推拒皇上。”
不古把无用的雨伞扔弃一旁,闷愤的坐在地上抱膝而思:“难道除了巴结皇上,就不能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赵美人可以学班婕妤讨好母后去。”刘骜幽幽地出现在三人身后的廊檐底下,一边把玩着挂在门外的鸟笼里的鹦鹉,一边随意地说道。
噗……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冉悦俩双眼满是惶恐,如犯下滔天之罪,赶紧地行着大礼,“拜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他来得正好,只要争得他的同意其他都是小麻烦。不古立马识趣的跪起身子求向刘骜:“肯请陛下恩准她俩人起身。”
刘骜充耳不闻的依旧挑逗着鹦鹉,不屑于回头看她们,说道:“她们蛊惑美人你诱惑朕,该罚,再跪两个时辰吧。”
额,情况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捏……
不古急了,但凡事还是有盘旋余地的,“皇上如何才能放过她们。”
“放过她们?不行,她们连分内的事情都做不好。”
“她们没有做错什么,就算做错了什么,也不该跪罚她们。”
雨滴不停打在不古的脸上,使得她睁不开眼睛。如果这般苦求也无济于事的话,不古也无能为力了,失落的弯下腰身再次垂下了头。
“一罚她们不听美人的话不起来,”刘骜一边说着一边悠然的转过身来,可居然发现她放弃了挣扎!情致顿时变得好无趣,刘骜翻了个白眼,兴致被扫得一干二净,“二罚她们睁眼看着美人淋湿却不带你去更衣沐浴,三罚她们没把美人成功劝来勾引朕,这些理由,足够她们跪上三天三夜,赵美人,你说呢?”刘骜声音温柔,话语看似冷漠,实质窝心。
这是……这是默许她们的意思么?不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会意后噗嗤一笑,顿觉得刘骜还是挺可爱。
冉悦俩心里窃喜,连忙叩谢皇上,然后扶起不古去了浴房。
浴池里水温恰好,童兰在浴池撒上玫瑰花瓣,冉悦给不古宽衣。“美人,水好了。”
“嗯,你俩快去换件衣服,别着凉了。”不古除了亲人向来不说关心的话,今儿对别人说自觉得格外别扭生硬。
童兰俩欣喜的谢过不古便退了出去。然两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便立马赶了回来,继续伺候着不古沐浴。不古不让她们服侍,自己一边搓着身子一边淡淡的嘱咐她们以后不用对自己那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