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马上去叫医生!”她转身时忽然手被拽住。
“不用叫医生,没什么事,让我睡一觉就好了,听话。医生不能来。”袭忱脸色有些苍白的虚弱眯着眼,扯唇微笑。
她皱眉,“再流血会死人的。”
“止血就行了,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没事。”他笑着安慰她,“放心吧,我肯定死不了,我还没娶老婆呢。”
她被说的脸色一红,瞪了他眼,“都这个时候还不老实!疼死你活该。”
他笑笑不说话,这一刻只觉得上天待他不薄,将她送到他身边。
趁着他意识还算清醒,她将他抬回屋子里,折腾一圈,他早就眯眼睡着了,眉头舒展嘴角挂着浅笑。
都疼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笑?
她找来止血药和镊子,用酒精消了毒,再将他身上的绑带换下,撒上药膏再重新绑上新的绷带,折腾半天她是连抬手的劲都没有了,两只眼睛只掐架。
直到第二天中午,袭忱一只手臂酸的发麻,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婴儿般白嫩的肌肤,五官小巧精致,长而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垂影在眼皮下,柳眉微拧,睡的并不安稳。
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袭忱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先是车祸,再是雇佣专业杀人追杀,逼的他差点走投无路,腰间挨了两刀,袭忱甚至庆幸,那些人没有用枪不然他凶多吉少。
这笔账!他一定要查!
沉思间,房门被敲响。
端木淩激灵下醒来,迷茫的看了眼袭忱,后者无辜的耸耸肩。
“小姐,午饭已经做好了。”
是专门给她做饭的六婶。
“那个你先放那吧,我等会就来。”
耳边六婶脚步声越来越远,端木淩松了口气,“没事了。”
端木淩小手敷上袭忱的脑袋上,又摸了摸自己的温度,“呼,终于退烧了。”
袭忱换了个姿势,惬意十足的躺在床上,“怎么办,我也饿。”
“忍着!”
袭忱抿着唇,脸色苍白,一脸无辜。
“等我一下。”她匆匆跑了出去。
收拾一番后,六婶站在餐桌前等她,眼尖的瞥见端木淩眼眶下的黑眼圈。
六婶是个老实人,当下有些自责,硬着头皮道,“小姐昨晚没睡好?真是对不起,家里有事走不开。”
这样反而弄的端木淩有些不好意思,“呃,这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这样吧,以后您每天过来帮我做饭就成,然后做晚饭就走,工资我正常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
“就这么定了吧,对了,帮我准备一些补血的炖品。”
六婶瞄了眼端木淩,目光暗含打量,不过很快就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行,晚饭我再来。然后你下来吃就行。”
六婶误以为端木淩身体不舒服,所以晚饭准备的非常丰富,炖了一只乌鸡再加上红枣枸杞粥,和几样可口的小菜。
做好饭,六婶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由于袭忱有伤在身,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光着上半身,他的身材很好腰腹没有一丝赘肉,硬邦邦的,肤色也很健康,她看的失神。
“摸摸?”他笑着问。
“可以吗?”她很想点头,她觉得模特儿都不一定有他标准。
“当然可以了,你这么照顾我,我肯定不笑你!”他大方的献出肚皮。
她伸出食指点了点腰腹,手感不太好,忽然放声大笑,“硬梆梆的,像撒了孜然辣椒的牛排。”
袭忱难得没有生气,一只手圈上她的纤细的腰肢,嘴角含笑,两人闹了一会,她才想起来正事。
“我浑身无力,崩开伤口就麻烦了,要不然你喂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投降的肯定是她,接连几天,袭忱都赖在床上不下来,将端木淩指使的团团转,不亦乐乎。
六婶来做饭时,惊讶的瞥见碗池里多出的一双筷子,心底暗藏疑惑,抬头像楼上瞥去,她明显的感觉到端木淩近日饭量见涨,而且不是一般的多。
以往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暗自留了个心眼,做好晚饭就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