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着唇,以前和席彦在一起,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多一秒都不会停留,席彦说她身子弱,承受不住,她听了后特别感动。
后来,亲耳听着他在外人面前嫌弃她脏,无趣,才觉的自己是有多么可悲。
更甚至,她宝贵的第一次,想起那一次充满了期待,结果却是无情的粗暴践踏。
她颤抖着,僵硬着身子直挺挺的,眼角的泪珠缓缓流淌。
他动作猛的一顿,映入眼帘的是张粉嫩雕琢的脸上沾满了泪水,目光里充满了哀伤,无助。
袭忱酒顿时醒了大半。
慢慢搂紧她,拽过被子盖上她身上,怀里的她仍旧不停的哭,宽大的手掌轻轻拍打着。
“对不起。”他现在恨不得将易丰抓过来狠狠的暴打一顿,谁说占有了身子就是占有了心,依照她的性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都是歪理!
端木凌哼了哼,张嘴对着袭忱的脖子咬去。
“嘶……”袭忱倒吸口凉气。
她咬的很重,再抬头时嘴唇嫣红带着腥味,流淌在唇角下,像极了电视里的美女吸血鬼,哭的惨兮兮的。
“解气了?”他的手斜穿过她的发丝搂住另一边肩膀,紧了紧手中力量,将她身子往前一带,下颌抵住她的脑袋。
她抿紧了唇,就是不说话哭了大半夜,最后睡倒在他怀中,两只小手紧紧的环上他的腰。
凌晨,噩梦连连。
她又梦到以前种种,火光漫天,房子外男人熟悉到令人窒息的嗓音响彻整个脑海。
那是她最敬重的父亲。
“务必要烧干净,绝不能留下后患。”
她还在里面啊,她张嘴呼救,却发不出一个音来,烟雾缭绕呛进胸腔,无边的火花很快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沾上她的肌肤,头发,痛,剧烈的痛意让她惊恐万分。
火光中,她看见外公和妈妈满含担忧的目光。
耳边突然传来秦盈假惺惺的呼唤,她说,“阿姨和外公在精神病院等着她去看他们。”
“混蛋!都是混蛋。妈妈…。”
她哭的凄惨,听的他心都碎了。
……
“醒醒…。端木凌你醒醒!”
耳边,是男人暴怒的声音,“她怎么还不醒?”
“她刚打了退烧针,一个小时就退了。”老袁淡淡的撇了眼急的乱撞的男人,质问道,“只是脚上的伤口有点麻烦发炎了,不是给留了药?”
“再这样下去,这脚非废了不可!”老袁板着脸,逮着机会开始训人,视线环绕一圈暗自咂舌。“这姑娘体制敏感,娇弱的很,应该是出生时先天性不足,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么大手笔调理,单这花费就不是一般人家负担的起,说,这姑娘是谁?”
袭忱眯眼,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乌发黏腻在她额头,他小心翼翼的拨开。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他松了口气,老袁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老袁的本事他还是信得过的。
老袁本名袁斐,袁家世代为医,而他年纪轻轻就是新一代的佼佼者,天资聪慧,年仅二十四岁就已经拿到了美国著名大学费尔顿医学双料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