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赫延让轻轻碰了碰祁连哲。
祁连哲看着欧阳敬云挥动的舞姿,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台下的人们呼声越来越高,老鸨在一旁看着快乐疯了。敬云跳完便同裴芷汀一起下场了。当然竞选结果,出乎意料。欧阳敬云成为了今年的花魁。
“我只是把新鸳鸯湖谢梦给重新默了一遍......”欧阳敬云感叹要不是裴芷汀琴技好,能弹出她形容的音乐,也许现在她就死定了。
祁连哲从座位上站起身,死死盯着欧阳敬云。赫延让一头雾水。裴芷汀看着人群中站起来的的祁连哲,目光紧盯欧阳敬云。不安的拍了拍她“敬云?”
“嗯?”
“你看,那人”裴芷汀示意了一下
欧阳敬云会意,顺着方向往过去。碰巧撞上祁连哲的眼神。心里不安的想到,我靠,看起来挺有钱,该不会....欧阳敬云想着不禁双手护胸。
祁连哲看着眼前的欧阳敬云不禁觉得好笑,从刚刚从他头顶飞过的时候他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看她刚才跳的舞,身手也不错。不可能是她身上的,也就是表明她倒有很大的嫌疑......看着那些女子们陆续下台祁连哲转身追去,却被人拦住
“站住,这里是后堂。不能进。”
“花魁赛结束了吧?”说着扔出一定金子
“哼!想见花魁?”那人冷笑“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看见你后头的那些人了吗?”
赫延让扭头看见一群人想涌上台,从台上到后堂。却被一些壮汉拦住。
“他们也都想去后台,可是花魁也在,想见她?你觉得一定金子够吗?”
正说着面前赫延让就展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那人喜笑颜开的接住了钱“用不用单给您一间房?”
“不用,多谢。”祁连哲回了一声便走过了。
后堂内,欧阳敬云蹑手蹑脚的回房,关上了门。转身一把利剑便抵住了她,那个男子一脸严肃。欧阳敬云看他这样不禁叹了口气,“大哥,”她轻轻抬手想扶住那把剑;“淡定,淡定。”尽管表面上和和气气但心里欧阳敬云早就已经问候过他祖宗十八代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欧阳敬云看着他,开启了心理暗示;“知道你存在的可只有我。而且看你这样子,让一个人知道你的存在就已经很多了。”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唉,纵观这妓院,跟你肯合作的可只有我。”
看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神欧阳锦云心里知道他已经开始犹豫了,便用手试图推开那把剑:“等我们出去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干扰谁,不知可好?”
“当然,你要是不信我,就随你便了。但是杀了我,那你的机会可就说不准真没了。”欧阳敬云表面上说的云淡风轻实际上早已快吓虚了。她偷看了他一眼,对方的一阵沉默与眉目间的动作她都不放过。
对方沉默了片刻,“好。”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男子收回剑躲进了内室的房帘里。
“谁啊?”欧阳敬云整理了一下衣着,走到门前。
“不知此屋可是花魁的闺房?”祁连哲恭敬在门外说着
“是,不知公子可有何事?如果是需要小女陪同那就请回吧,近期小女身体不便。”
祁连哲笑了笑,“不知姑娘可否发觉身上少了样东西?”
欧阳敬云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发觉左耳的耳环少了一只
“可能是在刚刚姑娘起舞时掉的吧,连哲无意捡到了。特意送过来。”
欧阳敬云打开门,接过了那只红色耳环。刚要关上门
“连哲可是花了五百两才能站在这里与姑娘见上一面,难道不请连哲进来坐坐吗?”
欧阳锦云顿了顿,心里不禁开始吐槽。可是又怕被那个老鸨骂于是勉勉强强答应。
祁连哲示意身旁的赫延让在外面的等着,赫延让点点头,退到了一边。敬云让祁连哲在桌旁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打算喝完这杯茶水便让他走。
“不知姑娘是哪里人?”祁连哲坐下后并不急喝茶,反倒悠闲地闲聊了起来。
“家乡离这里很远,还是没必要说了。”
祁连哲笑了笑,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环顾了下四周“姑娘的舞跳的甚是不错,身体轻盈如燕。随着纱绫就飞了过来连我这习武之人都自愧不如。”
“公子过奖了敬云毕竟是个弱女子,身体自然比公子轻盈。若是连这点能力也没有,如何在这青楼混下去?”敬云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茶
“既然进来了,那敬云便请公子喝杯茶,喝完公子就请离开吧。”
看着她纤细的手指触着典雅的瓷器祁连哲接过茶杯,品过茶水后不禁赞叹道“好茶好茶。”
“公子过奖了。”敬云再次客气道,突然感觉桌下一道力使过感觉到即将翻向自己的桌子欧阳敬云淡定而又迅速的一掌摁到桌面。听着桌上的茶杯和茶壶因为突然的起伏而在桌上发出短短一阵重心不稳的响声,她看向正自在品茶的祁连哲。
“茶,很好喝。”看着飞向自己的茶杯欧阳敬云再次听见祁连哲略带戏虐的声音,下意识的稳稳接住了杯子,“呯”的一声放到桌上。
“姑娘好身手。”看着她愤怒的眼神祁连哲不慌不忙的回应道
“不知公子究竟是何意,时候不早了,公子也该离开了。”敬云冷冷地说
“在下十分好奇,姑娘为何要将这屋里拉上这么多锦帘?”
为什么?为什么会拉上锦帘?
“难道说....”祁连哲话说到一半人却早已站到了帘子旁
“难道说这里还有别人?!”说罢伸手一扯,敬云大惊,只见帘子后面空荡荡的只有梳妆桌和木床。
祁连哲想了想屋里弥漫着十分重的血腥味以及根据之前这女子的那段舞姿力度判断绝不可能是那个女人的。看着屋里的摆设,最有可能藏身的便只有拉上这帘子了,可是为什么会是空的?
“公子请。”敬云心里长舒一口气,她压抑住怒火打开了门
祁连哲暗了暗眼眸,正欲开口。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厮杀声,二人一同闻声跑了出去,隔着很远便看见夜色中整个烟柳巷被大火照得通亮,很多莫名出现的黑衣人正在这里不停的杀戮着。不论是妓还是客纷纷四处逃窜,刚才还醉生梦死的放肆之地瞬间变成了尸横遍野的人间地狱。人们前一秒还呼救下一秒便身首异处。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人们,敬云头一次看见这么残忍的屠杀。
“公子!”赫延让手握长剑从别处赶来跑到了祁连哲面前,“公子,此地危险。我们快离开这里!”
“走。”祁连哲扭头看见在一旁愣住的敬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走开,我要去找芷汀。”敬云想要挣脱他的手,无奈之下祁连哲一掌击向她的后脑,让她昏了过去。
“他们是谁,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没有任何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