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敬云看着眼前的马车在车夫的急刹车下撞向自己时瞬间有些恍惚。
如果这么一撞,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飞过来的一切,就在马头即将撞向她时忽然感觉腰间多了一道力。眼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起来,等到站定欧阳敬云才看清眼前那道蓝色的身影。祁连哲正冷着一脸的看着胳膊间揽着的她,突然他松了手。
“啊!”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慌失措地脱脱妙果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过条路都不长眼睛。”祁连哲冰着那张陈年老脸看都不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敬云问
听到他这么问赫延让有些怨道;“还不是你偷拿了我和公子的令牌!”
“什么?令牌?”敬云说着举起手里那个青铜腰牌看了看;“这不是你们的身份牌吗?”
“身份牌?”祁连哲冷笑;“你觉得我来这种地方用得到身份牌吗?”
“那,,那这是?”
“这是公子的.......”还没等到赫延让说完,祁连哲一手就将她手里的令牌拿了过来递给了赫延让。
“莫再让令牌被别有用心之人拿走,否则迦蓝卫可就要易主了。”
“是!”
敬云里雾里地看着眼前二人有些不知所云,想到的确是自己失礼在先便道歉道;“对比起啊,我只是想去看看沈家千金的尸体。”
“赫延我们走。”说着祁连哲大步迈开理都没有理敬云
“你呀你,”赫延让看着离去的公子对敬云有些欲言又止;“哎!”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什么军卫的令牌,,这里与我们那里一点都不一样,”说着她有些小声嘟囔道;“最起码连个斑马线都没有.......”
脱脱妙果正欲跟着赫延让他们离开,转身却看见欧阳敬云像跟木头似的站在那里有些疑惑。
“欧阳姑娘,你怎么不跟着走啊?”
“斑马线,斑马线斑马线.......”这三个字反反复复地在她嘴里念叨,突然她抬头对着远去的主仆二人喊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也知道张业是怎么死的了!”
祁连哲听到身后的喊声扭头诡异地一笑;“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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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敬云兴奋的冲到了屋里急切的想把自己的发现的告诉沈长陵。却见沈长陵此刻长坐在椅子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蜡烛,不知道在那里捣鼓着什么。
“长陵兄!”
沈长陵抬头莞尔而笑;“你来了。”
“我,,”敬云话到嘴边有些犹豫,不知道沈长陵是怎么想的。假如和他有歧义和如何是好?
“看你这么高兴,许是想到什么了?”
“你手里的是什么?”敬云看着沈长陵手里的东西,是一串银色的铃铛。
“这是客栈后门的,后门坏了就拿它代替了一下。”看着手里的铁铃铛
沈长陵将它反复地在手里晃了晃,“你听。”偌大的一间屋子里只有沈长陵拂袖的声音,而铃铛却毫无猜测的清脆声响。
“为什么没有声音?”
沈长陵抬起手臂;“别急,敬云你看。”白皙的手抬过了她的平行视线,敬云发现铃铛的口铛里有一团白色的似是油脂的一团膏状物。伸出手指摸了摸,铃铛被固定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蜡?”
“对。你再仔细看看。”沈长陵柔声说道
“这里,有根线。”敬云翻了翻之后的铃铛,连续几个全被滴满了蜡。她愣了愣,好科学的手法。
光沿直线传播的原理。敬云顿时瞪目结舌有些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沈长陵倒有些漫不经心地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到桌子上。
“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敬云有些难以启齿,正在犹豫要不要说之际“哐咚!”裴芷汀猛然的将门撞开下来她一跳。顾不得二人在聊什么,裴芷汀显然是有些大惊失色声音也有些嗳声叹气。
“花期,,她死了.......”
等到二人匆忙赶到时只瞧见祁连哲浑身滴着水,慢慢将怀里的花期放到了园里的草地上,一旁的赫延让累的将手里的绳子扔到了地上。
“姐姐!”花药跑了过去痛苦地将花期抱在了怀里;“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逐渐抽泣。
“花期!”叶季此时也赶了过来,见到这种情形惊得说不出话。
“她死了。”祁连哲表情凝重,在刚刚下井时他探过花期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沈长陵有些沉默但还是走了过去查看了一番;“气息堵塞,确是溺水而死。”
“为什么会这样......“叶季此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杯水浸泡的暗蓝色束衣有些懊恼;“早知道我就多陪你一会儿,不去店里了.......”花期的死让他有些精神恍惚,刚刚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现在却.......
看到着祁连哲不知何时走到了欧阳敬云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现在可是个好时机。”
敬云怒瞪向他;“你疯了?叶季也在你要干什么?”
“他迟早会知道,如果你现在不说指不定下一个死的是谁,是你,还是别人?”祁连哲神色自若的继续道;“我可没有威胁你,你别忘了你和我打的那个赌。”
一听到这句敬云顿时怒火中烧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赌赢了我就走。”
“随你。”
敬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一旁的沈长陵身边,沈长陵看着她走过来走到叶季身后像是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样他向敬云神情坦然的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继续。
看着死去花期身上的刮痕,敬云语气无奈;“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我还是要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花药。”
花药抱着花期的尸首,目光有些呆滞;“为什么?我会连我的姐姐都不放过吗?”
忽略叶季此刻的表情,敬云接着说;“杀人的动机我无从所知,但是你杀人的手法,我们一清二楚。”
“手法?呵呵.....”花药轻笑;“欧阳姑娘怕是想破案想疯了,怎的开始胡乱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