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想怎样?”袁爷沉着气。
“很简单……”薛舫斜着眼,看着姚妈妈,缓缓说道:“处死刚才那个**。”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薛兄。”聂玄紧皱着眉,想不到这个薛舫眼里没有一点王法。
“偿命?哼!本少爷的字典里就没这两个字!”
败类!
袁爷的手握得紧紧的,他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要用一个女人的性命平息这件事,这个薛舫未免欺人太盛。
“就依薛大少所言,来人!”姚妈妈在说什么!“把那个小贱货拉上来!”
“啊——”发出轻呼的是红袖。只见她用丝帕掩着口,满眼的惶恐。我也如她一样,心里那份慌张,到手里就变成了颤抖。杀人,溅血,这烟雨楼何时这般血腥了。姚妈妈她怎么可以!不是没看过她的身手,她的狠,只是想不到今天她会为平薛舫得怒气竟要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
不可以!
“姚姐!”袁爷要阻止她吗?可是姚妈妈却说:“袁爷,让颖琦处理吧!”
“哈哈……哈哈……”薛舫,残忍地像匹豺狼。
“妈妈,饶了我吧,妈妈……”娇儿的呼救声像划过宁静夜空的一道伤痕,扎了人的眼,“妈妈……,我求求你……妈妈……”娇儿双膝跪地,用膝盖一步步跪到姚妈妈面前,双手死死地拽住她美丽的衣裳,哭着,求着……
姚妈妈却不为所动:“王福!”
“在……”龟公的声音微抖。
姚妈妈看着哭求的娇儿,缓缓说道:“给这贱人——用猫刑!”
猫刑?何必这么残忍?
袁爷闭上了眼睛,聂玄转过头,无奈的眼神刚好隔了窗,对上我满脸的愤怒。聂玄摇摇头,让我别轻举妄动。
一个青楼女子的命原来真的如此轻贱。烟雨楼红的灯,辉煌如火,照亮了满是红木的柱子,窗子,这些昂贵的建设,奢华的布置,此刻看来竟是一种无情的嘲弄。人以为,在烟雨楼尽是繁华和享乐,殊不知,这背后都是这些以笑迎人的女子满腹的辛酸甚至是生命的卑微。
娇儿的哭声,变成了惊叫。四个家丁分别捏紧了她的四肢,她的袖口,裤管,皆牢牢地封死,胸前的衣襟被敞开了,亵衣被撕了下来,一只黑色的猫安静地卧在王福的手里,谁又知道,下一刻它将带给娇儿怎样的痛楚,直至她生命完结。
我突然明白自己心里那一团堵了我心的东西是什么——是恨。恨这个关住我的楼,恨它让我不得自由,娇儿的命运也许也是我的,是这里所有卖笑女子的。眼前的娇儿,三年前还是满脸娇羞,说着:“齐公子,……”而如今,却是命握他人手,欲辱则辱,欲羞则羞。我闭上眼睛,叹她的命,也叹我的命——
“住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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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该管这样的事,可是心由不得自己。整一整罗衫,这一出去便是不能回头的选择。
一只脚迈出房门,第一眼便是聂玄深邃的目光,那俊美的脸庞此刻正满是担忧地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