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跑什么跑!”男人扯住女子的臂膀,用力一拽,只听“咔”的一声,“嘶”,衣袖也随之碎将下来,露出女子大半边身子,红色的亵衣也敞在了外面。“啊恩……”女子一声痛呼,想必是胳膊脱了臼,但即便如此,依然抵触着男人的暴力。
“这位爷!”
在楼里住了三年,里面的姑娘我却多半不认识,只是觉得大多都是贪恋财色和享乐,不想眼前这女子竟是如此刚烈,这些交易上的事情,我本没有兴趣,但此刻也动了恻隐之心。看着姚妈妈盛怒隐于形的样子,我知道这女子应该是有救了。
“这位爷,青楼女子轻贱,不值得爷大发雷霆。”姚妈妈走到男子身边,以一贯强硬却不失礼的态度说道。
男人还在企图制住挣扎中的女子,而那女子早已脸色惨白,看见姚妈妈犹如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妈妈,求你,救救我!”
“闭嘴,小贱人!”出其不意的,姚妈妈竟一掌挥在女子的脸上,只见那女子转过头嘴角已有了血迹。
我的身子不知因紧张还是不平而僵硬,烟雨楼从没发生过这样恶劣的事,以往总是听说客人之间争斗打架,却没有里面的姑娘被施暴的事情。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姚妈妈,只是现在她却打了这个女子。
女子喑喑地啜泣起来,想是觉得万般委屈了。
而那个霸横的男人,见此情景倒是放开了女子,也不接姚妈妈的话,只是抬起了头。
姚妈妈的惊愕的表情突然怔在脸上,仿佛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薛大少!”
姚妈妈怔怔地说出了他的名字,同时缓缓偏过头,目光投向了袁爷。
袁爷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淡定地看着这一切,身为烟雨楼最大的后台,他会怎么做?
叫薛大少的男人转过身来,系上敞开的上衣,原本俊逸的脸,却因眼中的阴狠显得狰狞了。
“想必这位就是袁爷?”傲慢的声音不复粗鄙,一派不将众人放在眼里的架势,看来此人有些来历。
袁爷微微含笑,说道:“不知这位是……?”
“薛舫。”
身边的聂玄揽着我的手微微紧了下,我转头去看他的,只见他跟袁爷一样一脸淡定。不知为什么,这叫薛舫的人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把匕首,会在冷不防的时候给你一刀,十分危险。
袁爷摆摆手,示意下人将受伤的女子扶走。
“恕袁某孤陋,不识阁下,失敬。”
“你……”薛舫平下怒意,阴邪的目光让人心中不安,“现在认识也不迟。听说烟雨楼是袁清的帐下,薛某以为必是调教有方,想不到今晚到此竟是如此败兴,看来只是徒有虚名而已!”说罢,冷冷地“哼”了一声。
“薛大少,今晚之事想必是误会,是娇儿那个小贱女不会服侍。大少要是信得过我,颖琦定给您找个比她好上百倍的来陪您?”姚妈妈的口气缓和了,只是转眼又变厉了,“王福!”看来龟公难逃其罪,“竟然连薛大少都不认识,真是丢了我烟雨楼的脸!怎么当得差事?竟叫娇儿这样的货色来伺候薛大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