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随之一滞,暴露了内心的忐忑,但马上恢复平静,“哦,原来是着火了。”
“火兵丁已经派出去了,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纵火之人自然难逃法网。”老者说道。
“纵火?”女孩一脸无辜,佯问道,“不是天火吗?”
老者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不知是冷笑还是好笑,“依老夫看,此乃纵火无疑。”
女孩似乎很不甘心,无凭无据,凭什么就说是纵火了?
“老先生为什么这样笃定?”
老者只管盯着女孩,摸着胡须笑得高深莫测,却不作答。
女孩直觉浑身一阵鸡皮,“您不说,不说就算了。”吞了吞口水,被盯着慎得慌。
正要走,却见老者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低头一看,白白净净,五指细长,正掌心朝上对着她。
这是要钱还是干啥?她身上有两个硬馒头已经很好,哪里还会有钱?
老者吐了一个字:“手。”
“啊?”原来是手啊,迟疑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左手。”
“哦!”慌忙收回右手,改递左手。
这是要干啥?
只见老者反手将两根手指放在她的……腕上?继而一边沉思,一边缓缓说道:“脉象细弱,乃血虚之症。脉象清冷,想必平日惊悸多梦,日子不太好过吧,小姑娘?”
女孩心中疑惑,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您这是,看相?”
老者面色一滞,略没好气地说:“自己看。”他指了指边上一面幡,上面写了四个字,可惜她不认识。
老者只好站起来,叹了口气,指着那四个字,念道:“悬、壶、济、世。看懂了吗?我是郎中,不是术士。我是问你……”
“衙门办案,通通让开!”
一群穿衙门制服的不停播开街道上的老百姓。
“官爷,发生了何事?”老者问其中一位。
“有火兵丁来报,山上发现一具焦尸,衙门赶去办案,拦路者一律视嫌犯论。”那名衙差冷傲地丢下一句,便追着前面的队伍赶了过去。
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老先生,多谢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
老者并不拦她,只是缓缓坐下,徐徐说道,“小姑娘,看病是要付钱的!”
女孩一愣,解释道:“老先生,我身上没有钱,再说我也没请您看病啊。”
“脉都把了,诊断也下了,还说没有?”
这话说得就有点没道理了,明明是你教伸手的,怎么就变成……看来今天是遇到江湖无赖了。女孩转身就准备走,谁知刚转身,身后一滞,包袱竟是被老头拽住了。
“老爷子,麻烦您高抬贵手,我小姑娘家家别说钱了,连今天的晚饭都还没个着落呢……”勉强堆起一脸笑,到底有完没完?
老头子一双吊稍眼精光四射,上下来回在她身上逡巡:“小姑娘家家么,总还有点值钱东西的,比如……身子。”
女孩虽只有十三岁,但到底已经是知羞耻的年纪:“这位老人家,云国还是有王法的,您不能在大街上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