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早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若不是太后赐下来的那几个宫女有技艺傍身,举办宴会的时候会叫上其中的几人来助兴一番,祁王连青二娘都记不住了,这经过青二娘的提醒,祁王也想起来那日的情形,他大醉之后再无技艺,清醒之后身体也是****的,青二娘满脸羞涩的过来服侍他穿衣,他压根没往其他的地方想,虽然醉了,但是到底做没做那档子事情,祁王心里还是有谱的,看着泫然欲泣的青二娘,祁王只觉得满心厌恶,能耐得住性子解释这么多,也是为了祁王妃,再也不想看到青二娘了,挥手就让人把青二娘拖出去。
祁王说的斩钉截铁,一副厌恶至极的样子,让一众人不由得面色怪异了些,难道……郎君说的是真的?
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青二娘脸比纸还要白,再没有轻声细语,而是直接撕心裂肺吼了出来,“郎君,奴对您一往情深,您纵然不喜欢奴,也不能这般的……是奴当日不知廉耻的爬山了郎君的床,郎君有什么怨气奴受着便是,可是奴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他也是您的骨血啊!若是你实在不待见我们母子,奴这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以证明清白!奴虽然是太后娘娘赐下来的,进宫之前也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纵然为了家里的名声,奴也不能承认与外男有首尾的污蔑!您若是对奴还有一丝愧疚,就赐给奴一尺白绫,让奴自行了断了去吧,只是可怜奴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一眼,就要跟着他无用的生母一起去地下团聚了。”
青二娘说完就一脸绝然的看了眼祁王,猛然的挣扎了起来,清风明月到底力气小,一时间没抓住,青二娘挣脱了之后就一副拼命的样子,直冲冲的就往墙上撞,那不要命的架势吓了人一大跳,幸亏几个婆子手脚麻利,在青二娘撞上之前就手忙脚乱的拉住了她,青二娘挣扎的发鬓凌乱,满身的狼狈,放声大哭,刚刚怀疑的人顿时又动摇起来了。
看青二娘这样子真的不不像做贼心虚啊。
祁王勃然大怒,他自己做过自己难道还不清楚么?一个小小丫鬟也敢在他跟前做手脚!简直不知所谓!
祁王冲着婆子道,“不用拉她了,她想死就死好了!”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看着祁王脸带薄怒,又为难的看了下哭的快要晕过去的青二娘,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放手。
幸好这个时候重锦开口,对着婆子吩咐,“你们先不要放手,我还有话没问完。”
大夫看着眼前堪称闹剧的一幕,顿时尴尬的不知道脸往哪里放,又不好开口说告退,缩着耳朵一声不吭的当自己是隐形人,现在看着重锦的视线转向他,不由的头皮发麻,就重锦问道,“大夫,你刚刚也把脉了,有小两个月的身孕,那到底满没满两个月呢?”
大夫使劲缩着身子,犹豫了下又极为坚定的道,“没满。”
青二娘的身体顿时僵住了,其他还没反应过来,重锦就轻轻巧巧对着青二娘道,“我也不冤枉你,你告诉我,小年怀上的孩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满两个月呢?”
“回答满意了,我保证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你也不用去常伴青灯古佛。”
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了,如果真的是腊月底怀上的孩子,现在都三月了,怎么会还没满两个月呢?
重锦对着婆子挥挥手,“行了,放开吧,她想撞就让她去撞好了。”
鉴于重锦刚刚的余威,婆子下意识的松了手,再看向青二娘的视线就多了一分蔑视。
祁王妃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一点没有被愚弄的愤怒,反而是更加深情的看着祁王,祁王也回以含情脉脉的眼神。
重锦:……
重锦无奈的移开视线,看着青二娘,极为轻巧的道,“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你——”
她话还没说完,青二娘就突然疯狂的冲着大夫冲过去,几个婆子刚松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青二娘神态疯狂面色狰狞的朝着老大夫挥舞着手臂,“你说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要这么陷害我!你怎么可能摸出来,你这个学艺不精的庸医!这个孩子明明就是郎君的,说你是不是谁派过来的!”
尖锐的指甲立刻在大夫脸上和脖子上划出几道血痕,几个愣住的婆子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的,立刻上前拉住青二娘,老大夫年纪大了,手脚不利落了,青二娘又是女眷,老大夫不好和她拉拉扯扯,一不留神就差点被划花了脸,尤其又听青二娘污蔑他的医术,顿时气的不行,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青二娘还在张牙舞爪的想要过来,老大夫登时瞪着眼睛吼道,“老夫庸医?行,你去这锦官城打听打听哪个人敢说比老夫的医术好?老夫说你怀孕没满两个月就是没满两个月,还污蔑?我呸!老夫还用得着陷害你?!你算什么……”东西。
最后两个字是老大夫想起来现在身在何方,才咬牙切齿把这两个字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