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还在这里?”白静不可思议地起身说道,“哈气……”看来这回病的不轻。
“你不在这儿难道在坤宁宫?”福临没有转身,默然的看着今夜的星辰。
你个大秃瓢,除了长的帅一点,还有什么,算了白静是读书了,我们不说脏话,“你……救了我?”你不是巴不得静妃死吗?好像有那么点记忆,白静把他拉下去了?在水里,他好像做了不轨的事?奇迹啊……
“只是不想让舅舅病情加重罢了。”说完福临便潇洒地往门外走,要不是因为舅舅吐血了,才不会去救你呢?居然掉下去了,真是有损朕的英明。以前只发现她心肠歹毒,而且善妒,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蠢,当初谁举荐她当皇后的?
走了几步福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脸阴沉的折回来,看着一脸苍白的白静道,“以后不要不知好歹的诅咒朕和董鄂妃。”眼眸含冰,语气中带着帝王般,不可忽视的霸气。
白静用不屑目光飘向福临,“本小姐才没那闲功夫。”白静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起身,准备送福临出去,好像要跪安来着。
福临冷冷地看着白静,他阴沉森冷的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气,黑色的瞳孔迎上了杀气,粗重的鼻息打在白静脸上,那寒光简直要将白静撕成两半。
福临缓缓地坐到床边,那冰冷如寒潭的黑眸凝视着白静,用他依旧冰冷的口吻道,“最好是这样,不要让朕发现你靠近董鄂妃,或者暗地里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既然你爱她深入骨髓,何不趁早私奔,也不会弄到天怒人怨的下场。”此话一出白静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下完了,触怒龙颜了……
福临寒眸扫向白静,那慎人的目光让白静不禁倒退了一步,福临迅速抓起白静的手腕。他的手握着她的手,重而有力,几乎要将白静捏碎一般。
对上福临寒气逼人的目光,刺的眼睛酸疼,福临重重地将白静的手向下拉扯,白静一个重心不稳顺势跪在福临脚边,感觉到膝盖上传来的剧痛,白静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怒视看向福临……
奇怪?这样的对视,福临从白静的眼眸中看到一种莫名的情愫,当她抬眸的那一瞬间,蝶翼般的睫毛闪动,望向她眼眸深处,竟如一汪清水渐渐晕染开来,虽然有一股冷意,却清澈纯净。
福临的目光有些躲闪,起身道,“跪安吧!”话音未落,一抹明黄从白静眼前闪过,白静惊魂未定的起身上床。
次日早上白静醒来,看到桌摆好了饭菜,白静随意洗漱了一下,披了一件衣服,没穿鞋就过去吃饭了,她好像好久没吃饭了,至于那鞋不穿也罢。
白静看到那些菜肴,有些忘乎所以了,以前都没吃过,真的好好吃,扫了一眼殿中的宫女太监,吃相确实不太好,白静坐了下来,“不如……”你们看着我我吃不尽兴啊,叫你们一起吃会不会失了身份,“你们不如先出去?”
“娘娘不如把服饰先穿好?”怎么回事,刚刚还怕菜色不喜欢,会掀桌子。
衣服啊?没事啦在自己宫里,皇上是不可能来的,刚刚被废也不会有人来送礼,这个旗装穿不容易,脱更麻烦,更别说旗头了。反正现在病着又不用请安,吃完就回去躺着何必多此一举,“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本……宫叫你们。”
宫女们都不知所措的退了出去……
太后正好来看静妃,不是掉冰窟窿里了吗?这个姑姑兼婆婆于情于理都要来的,白静看到太后,嘴里含着东西,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请安?怎么请来着?白静的手怎么放也不是。
“好啦,把菜咽下去在说话。”太后走了进来,“怎么不让她们伺候着?这些菜你还满意吧?”白静将嘴里的菜吐了出来,“哀家劝过皇上了,也是无能为力。”这个白静,之前好像看过,“一会儿哀家让福临来找你。”
“干嘛……”白静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好像可以来找,既然都不待见,太后您还是培养别人吧,皇上看到静妃就心生厌恶。白静对那个皇上,大体还行,不过他又不缺女人,叫白静下来干嘛?
“你就是改不了,说话一惊一乍的。”太后看着白静叹了口气继续道,“你额吉格要回科尔沁了,哀家在慈宁宫摆了一桌为他践行,你和福临一起出席,好歹心里有些安慰。”
哦,原来是这样,那一会儿不能在休息了,太后伸手摸了摸白静额头,“还好没再发烧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都怕你烧傻了。”你怎么知道?皇上告诉你的?白静都说什么了,“一会儿妆画浓些,免得你额吉格看了心疼。”太后无奈地看着白静。
白静送走了太后,走到镜前,确实很苍白,自己看着都心疼了,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洗个热水澡,那样看起来气色也好些,静妃的父亲都气的吐血了,现在占着她的身体,也得替她敬最起码的孝道。
古人好像是泡花瓣澡,想想就兴奋,白静让宫女去准备。
白静让她们都出去,白静沉浸在花瓣中,一边洗一边哼着歌。也许是雾气熏的脸色有些泛红,许久白静准备起来。
突然门外传了男子的声音,不耐烦地破门而入,“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皇上……”宫女惊叫道。
福临和白静对视了两秒,“啊……”白静赶紧遮住那一抹春光外现,转身浸到水里。福临被这一声尖叫弄懵了,立马走了出去,然后想想,就算看到了又怎样,她不是求之不得。
“你给朕快点……”福临又折了回去,命令道,声音带着不容侵犯的味道。
“你先出去啊。”白静吓得不敢动。
福临让宫女把门关了进来帮忙,白静紧张地大叫道,“谁敢碰我,我咬你信不信?”
“你发什么神经?”福临冲白静吼道,“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我洗澡关你……难道还要去乾清宫请旨吗?”白静咬着下唇看着福临,幽怨的眼神望着福临,脸颊不由的有些发烫,不知道是因为水汽的缘故。还是福临的怒视,此刻是艳若桃李,这种情形让福临不由地蹙眉。
“你给朕快点。”福临不爽地坐到了椅子上,示意她们上前帮忙。
白静让她们出去,转身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福临,无奈道,“要不你也出去?”
福临看了白静一眼,什么毛病这是,“你以为朕稀罕,当初你躺朕旁边,朕连衣角都没碰。”说着福临就不爽地出去了。
你有问题吧,一看子嗣就不多,看看你儿子,白静不爽地起身,穿好内衣让宫女进来帮忙,剩下的她实在不会。当她穿好走到福临面前的时候,福临一把抓住白静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到了慈宁宫,太后和吴亲王都坐好了,见福临给太后请安,白静也随意请了一下。
吴亲王把白静拉倒一边,说了一些蒙古话,白静听不懂只好点头赔笑,估计是说收收性子,和皇上好好相处之类的吧?
然后他们就用蒙古语聊了起来,白静就自顾自的吃饭,这回吃的很端专,福临给白静夹了一个羊腿,破天荒了,好会演戏啊,只是白静吃羊肉过敏,演戏嘛,白静也给福临夹了些菜。
本来还好好的,午膳结束后,福临将白静悄悄拉到一边,手劲重重一甩,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白静的胸口撞到了柱子上,天,我哪里又得罪你了,你要下此毒手?我爹还没走,要是走了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福临将白静转了过来,“你怎么跟舅舅说,是朕把你推到冰水里的?”白静诧异地看着福临,有吗?“还有舅舅说你喜欢吃羊肉,你吃一口会死啊?”说完福临就甩袖而去。
白静坐着福临的鸾轿,将吴亲王送到城门外,在轿子里,白静一直捂着胸口,额头一直看冒汗,胸口也疼得厉害,脸色也越发苍白。
可是福临压根就没看白静一眼,好不容易快要结束了,吴亲王又问了些什么。白静忍痛说道,“女儿……给额吉格准备了礼物忘记拿了,不然我先……”
然后吴亲王拍拍白静的手,无奈地坐上了马车,马车终于启动了,白静将咬地苍白的唇,轻轻放松,这样可以了吧?随即一口鲜血吐出……
“青儿……”太后紧张地叫道。
福临也诧异地看着白静,白静喘息道,“臣妾今天的表现,皇……皇上是否……是否满意?”白静转身要回宫,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血迹在唇边晕染开来,红艳似火,脸色却白的吓人。
当白静醒来,听到太后在骂福临,“年纪轻轻就吐血了,还吐了两次。”
“都是她自找的,这次……也是她自找的。”福临回忆着,没错就是她自找的。
“太后,没错我自找的。”白静躺在床上回道,“估计是八字犯冲了,以后也没有什么交接了。”算我自找的,现在她额吉格走了,静妃只是三千佳丽中的一个而已。
“你醒了,告诉额娘,是不是福临又欺负你了?额娘给你做主。”太后慈爱的坐在白静床边。
做主?您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还要联姻吗?
“没事,只是吐血而已。”反正是静妃的身子,吐一次两次的,估计没差,“我自找的,您不要深究了。”明月重现方成果,等到下次月圆之夜,制造一个一样的磁场就可以回去了,所以不要折腾了,该走的人走了,该死的人就去死吧,你只是我前世的丈夫而已,不要纠缠我这辈子了。
“什么叫作,只是吐血而已?到底怎么弄的?”太后微怒道,你也太不把哀家当回事了,还有你把自己当回事了吗?
“我……可能是余毒未尽……”白静突然觉得这个借口真好。
“什么余毒未尽,分明是瘀血不散。”太后厉声吼道,一个说不关他事,自找的,一个说吐血而已,以后没有交接,那这一出出演给谁看啊,“福临,你今晚就留下来,帮静妃把瘀血散了。”
“皇额娘……她,朕做不到……”福临转身不想看在白静。
白静突然想道一句经典台词,立马接道,“臣妾也做不到啊。”
“你知道用臣妾了?”太后说道,然后转身对福临道,“午膳的时候不是演的很好,继续……”
“演给谁看啊?”福临不爽地问道,太后没有回话,只是白了福临一眼就走了。
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福临就在屋里来回走着,“先喝药吧,免的凉了。”他醇厚的嗓音打破了宁静。
白静看了看一旁的药碗,这么黑,上回中毒……后来溺水是怎么喝的?这么苦,情愿吊瓶好了。
“你是等着朕喂你吗?”福临不屑地声音传来。
“没有,等你走了,我好上药。”白静轻轻地说着,现在真的就这么一个念头,胸口真的好疼,“还有,这回我们扯平了。”不要没事找事纠缠不清了。
什么毛病这是?估计也不会让宫女上药了,这次好歹是朕间接把她弄伤的,这种伤不用力,会有后遗症的,宫女也不敢靠近她,福临走到白静床边,厉声道,“躺下。”
“干什么?”白静惊恐地对上福临的目光,喂药?灌药?好像我自己会喝吧,上药……说了不要客气了,大哥我们扯平了。
“上药啊,你知不知道佟妃动了胎气朕还没去看,这都是你造的孽,董鄂妃还等着朕。”福临一脸不爽地看着白静。
“哦……你好忙啊,不愧是皇上白天要日理万机,晚上还要保证雨露均沾,我这一点小伤,就不劳您大驾了。”白静惊吓地抱着被子往后靠。
福临不耐烦地拉过白静,扯开衣服,开始上药,白静本能的挣扎,“别逼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