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君有没有告诉你,女人不能口吐污言秽语?”
奶奶的!你以为你就有武器啊!
“惊霜剑!”月初大喝一声,一把冰蓝色的利剑从袖口窜出。
风箫看着月初手中的惊霜剑,眼里一抹冷嘲。“看样子王妃想和我比划比划?”
比个毛啊,她就是个战五渣。和一个一钺就能劈山的彪悍货比划,她不是嫌命长吗?
“本王妃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本王妃。本王妃就向帝君告你吃本王妃豆腐。让帝君阉了你!”
风箫冷笑:“如果王妃你敢在帝君面前亮出你手中的剑,我敢保证,帝君会重新把你关回笼子。”
风箫的话让月初想起那日在亡灵谷清颜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他说:“如果可以,本君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把你手中剑拔出鞘。”
月初把剑收回袖中,毕竟她是有求于风箫,不是来找他打架的。
“帝君口谕让你带我去九幽狱。”
风箫沉声说:“你扰我清修,又出言辱骂于我。要我带你去九幽狱简直痴心妄想!”
月初骂道:“小肚鸡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看风箫一派云淡风清的样子,月初犹疑地朝他跨间看去。
风箫顺着月初的视线看去,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不知羞耻!”
在月初看来风箫是恼羞成怒。原来风箫是太监。她说怎么风箫和清颜那么亲密,原来是有基情啊!月初的大脑开始自动脑补起了那基情四射的画面。
看月初一副花痴猥琐样儿,风箫冷冷说:“滚!”
风箫冷厉的声音把月初拉回了现实。她想起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用商量的语气柔和对风箫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带我去九幽狱啊?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办到,决不食言。”
“决不食言?”风箫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眼里精光流转。“我要你把绯雨嫁给我,你可愿意?”
月初心里咯噔一声。绯雨是谁啊?她不认识啊!不要绯雨,蓝雨成不成啊?但看风箫一往情深的样子,月初一脸装逼:“成,绯雨是吧。我把她嫁给你。你们在一起要生几个娃就生几个娃。”月初心里补了一句,只要你能生得出来。
风箫隐了隐眼底的欣喜。“口说无凭,婚书为证。”
月初爽快地答应:“好”什么绯雨蓝雨的,老娘不认识。就算给你签了,你也休想泡到美眉。
风箫变出一张白纸和一支毛笔。他拿起毛笔在白纸上奋笔疾书,末了,让月初在上面又是签字又是按手印的。纸上的字,月初老学究一般深沉地表示一个都不认识。
风箫很宝贝把那张白纸揣进怀里,估计吃饭睡觉都要带着。
看风箫宝贝的不得了的样子,月初不禁忐忑。草,她刚刚签下的不会是一张高额借据吧!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打死不认账。看风箫能奈她如何。
风箫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绯雨那丫头倔强的很,但是有了这张契约,她就不得不嫁给我。”
月初又是一阵心虚,为嘛她会有一种把那个绯雨卖了的感觉。
风箫沉声:“你真的非要去见南疆大祭司吗?”
月初坚定地回答:“一定要去!”
“可你是帝君的王妃,你背着帝君去看另一个男人,你要帝君如何自处?”
“我去看离垢是帝君允许的。”
风箫嗤笑,“帝君允许的?你可知帝君向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更可知一个女人背着她的男人去见另一个男人,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
风箫的话揭露了真相,如果月初真的去看离垢,清颜一定会收拾她,但就此对离垢不闻不问,月初也实在做不到。“我知道,但我一定要去九幽狱。”
风箫冷声道:“那你可不要后悔!”
言罢,风箫袖袍一挥,一辆带着八匹骏马的马车就出现了。
“上车吧。”
月初登上马车,正惊叹豪华马车内的装潢时,风箫狠狠地一扬起马鞭。骏马嘶鸣拉着马车缓缓地飞上了天空。
一片娇艳的玫瑰花从中,一白衣女子素手拈着一朵美丽的蓝色妖姬。
碧水眼里全然幸灾乐祸,“主子你让我去跟踪粟月,我总算不负主子期望。”
白浅若一脸宠辱不惊,朱红的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哦,说来听听。”
“我跟踪粟月到青竹林,听到了她和风箫之间的谈话。”碧水姣好的脸上一抹浓烈的恨意,“她让风箫带她到九幽狱见一个叫离垢的男人。”
碧水狠狠地握着拳头,她把月初立字据将绯雨嫁给风箫的事略过了。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绯雨。偏偏风箫对绯雨痴心一片,却拂了她的爱意。绯雨是吧,总有一天她要亲手杀了她!
白浅若把蓝色妖姬凑到鼻尖嗅了嗅,“按理说以风箫的修为不可能发现不了你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我的的确确听清了他们的谈话。主子的意思是他们在做戏给我们看?”
“不排除这种可能。”白浅若眼底一抹寒意,“碧水,你听好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袖手旁观,装作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懂了吗?”
碧水不甘心道:“那我们就这么放过她?你忘了她是怎么对我们的?她可是敲诈了我们一批很珍贵的天材地宝,又抢了帝君的人!”
白浅若的笑容荡得更开了像极了一朵绽放的罂粟。
“碧水啊,你总是那么沉不住气。九幽狱的人只忠于帝君一人。粟月去九幽狱的事,他们一定会禀报帝君的。到时不管帝君责不责罚她,他们之间都会再增添一道裂痕。到等时机到了,那道裂痕就会越扩越大,连同以前的裂痕一起把他们脆弱的情感弄得支离破碎。可我们若是向帝君告密,不管如何,我们在帝君心里都落下了小人的印记。所以记住我说的,不要管,不要问,把你听到的一切都当做一场梦。”
“嗯,我懂了。主子真是智谋过人。”
白浅若把那朵蓝色妖姬插在发间,微笑道:“你算是明白了。可有些人一直都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