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扶着白浅若到蔷薇殿前的时候,看见殿门口竖着一块牌子,木牌上写着白浅若与狗不得入内,九个大字行云流水,颇有大家风范。
不明就里的白浅若问:“碧水,怎么停下了?”
碧水的鼻子都要气歪了,“那个贱人简直欺人太甚!”
白浅若眉头一皱,“到底怎么了?”
碧水指着那块木牌,双目欲要喷火。“她在殿前竖了一块牌子。牌子牌子上写着写着……”
白浅若面色阴沉,“写着什么?”
“写着主子与狗不得入内!”
白浅若抿着嘴唇,眼底浓浓的阴狠。好个猖狂的贱人居然把高贵的她与低贱的狗同一而论!简直不知死活!
“不管它,咱们进去。”白浅若恢复了往昔的娇弱。
“主子!”白浅若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可碧水明明看见了,却不能装看不见。
砰!碧水一掌把木牌轰成了渣。
后院。月初问:“什么声音?”
七夜回答:“好像是从殿门口传来的。”
“殿门口?奶奶的居然有人来强拆!如冰、七夜、临风、南叶还有阿九,都跟我出去看看。”
南叶说:“阿九好像不在。”
月初看了一圈,的确没有看到阿九的影子。“不管它,咱们出去。”
“好”
当月初带领着四个小弟浩浩荡荡的杀出的时候,白浅若已经坐在了她的大厅。
一看到白浅若,月初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
白浅若依旧一身白衣素裹,发髻间插了朵带着露水的白玫瑰,斜斜的刘海,清纯可人,肤色苍白,病态柔美,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但月初却对她怜爱不起来。“你没看到门口的牌子啊?白浅若与狗不得入内!”
南叶幽幽地说了句:“她好像就是瞎子。”
碧水听到有人说白浅若是瞎子,立马就跳出来护主。“你个不长眼的贱人骂谁是瞎子?”
虽然好男不跟女斗,但是有女人欺负南叶,临风立马就站出来了。“虽然南叶说话不好听,但你也不能骂她是贱人。再者,你的主子本来就是瞎子。”
南叶见平日不愿意与女子计较的临风帮自己说话,心里甜丝丝的。
碧水愤怒指着临风:“你又是哪里来的下贱胚子居然帮着那贱女人说话。”
南叶一听碧水又骂上了临风,顿时就飘到碧水面前给了她一巴掌。
“你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碧水吃痛就要还手,却被南叶狠狠地抓住了手腕。
月初见状冷声呵斥:“住手!”
南叶像甩垃圾一样甩开了碧水的手,飘回了临风身旁。
“贱人!我要杀了你!”碧水就要冲上去。
白浅若呵斥:“住手!”
碧水只得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南叶。
月初继续刚才的话,“白浅若,你眼睛看不见,但你的婢子眼睛总不是瞎的吧。蔷薇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你给老娘我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白浅若浅笑:“王妃是说殿门口的那块牌子吗?都怪浅若管教无方,被碧水给轰了。”
月初给如冰一个眼神。
如冰会意立刻到殿外去看,回来说:“的确被轰成了木屑。”
月初冷冷地看着白浅若,“所以你是来找茬的。”
白浅若摇头,面带歉疚地说:“浅若是来替帝君给王妃道歉的。帝君他只是太担心浅若的安危了,并不是有意误解王妃的。”
白浅若的话在月初听来格外的刺耳。
“你以为自己是帝君的什么人。你凭什么替他道歉?”
白浅若赤色的眸子看着月初的方向,柔声说:“就凭浅若不是帝君的仇人,是帝君要照顾一生的人。”
白浅若是在提醒她,她只是清颜的仇人,尽管一时得宠,但仇人总归是仇人,而她白浅若才是清颜会真心相待的人。
月初的心很堵很难受。
看出了月初的异样,白浅若的心里有了报复的快感,脸上却依旧低眉浅笑。“幸得帝君慈悲,及时将王妃从亡灵谷接了出来。不然王妃若是有什么不测,浅若这一生都难安。”
月初冷笑,“所以你看到我平安回来了,心里就踏实了?”
“主子不是那个意思。你干嘛得理不饶人。”
白浅若轻斥:“碧水,不得对王妃无礼。”
月初捏住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碧水。“哎呦,是谁在放屁呢?真臭!”
白浅若赤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
碧水被月初闹了个一脸羞愤,“粗俗!”
如冰冷声道:“碧水姑娘,以下犯上可是要割舌头的?”
碧水怒道:“我的主子是浅若郡主,才不认得什么劳什子王妃。”
“住口!”白浅若憔悴的脸上不见厉色。“婢子无知,还请王妃原谅她的莽撞。”
“主子,我哪有说错。若不是那劳什子王妃处处针对您,也不会被帝君误会。如今您拖着孱弱的身子诚心诚意来给她道歉,她还咄咄逼人。”
言罢,碧水又对月初道:“叫你声王妃,你就真当自己是王妃了。谁不知帝君爱的是主子。今天你向主子赔礼道歉也就罢了。不然闹到了帝君面前,有你的好果子吃。”
哎呦,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狗仗人势啊!“如冰,给我打死她丫的。打死了,老娘负责。草!老娘就不信了她一个奴婢,老娘一个王妃。打死了她,老娘还能给她抵命。”
月初只是嘴上说说,谁成想如冰真就奔碧水去了。南叶很讨厌碧水,也奔碧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