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拈花城城墙上,悬挂着两具骇人的尸体。一具浑身的皮肉被剥去,唯独一张薄薄的面皮完整的贴在骷髅面骨上。另一具身上的衣物被尽数除去,面容极度扭曲,从身上流着乌黑血液的血洞可以看出,她是被人用钉子活活钉死的。
那天参加寿宴的人很多,月初却认出了那两具尸体的身份。那被剥皮削肉的男尸是寿宴那天对她言语轻挑的妖界使臣。那具被扒光钉死的女尸就是那个欧巴桑出静上神。
虽然月初很不爽那两个人,但是看到他们死状如此凄惨,心中骇然之余也不免有些同情。到底是谁那么变态,杀人不过头点地,干嘛还要把他们挂在城墙,让他们死后也没有尊严。
与此同时城楼下的看热闹的老百姓对城楼上的两具尸体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那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被挂到城楼上?尤其是那个女人,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也太伤大雅了吧。”
“嘿嘿,你们都不知道了吧。那个男的是妖界使臣。那个风韵犹存的老女人是神界的出静上神。”
“他们都是前来给帝君贺寿的,怎么会被挂到城楼上暴尸呢?”
“听说啊,他们得罪了帝君的王妃。王妃跑到在帝君面前哭诉,帝君见王妃梨花带雨,不由得心生怜悯,就下旨到驿馆拿人,然后然后他们就那样了呗。”
“啧啧,那可真是活该啊。大渊谁人不知帝君可是把王妃娘娘宠爱到了骨子里。他们两个真的是找死都不找痛快死法。”
“就是就是”
月初听到了看客们的议论,心生不忿。出静和那个妖界使臣的死,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还梨花带雨地去告状,简直恶心死她了。那是白浅若那只绿茶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好吧。
“哎,那个谁,王妃才没有向帝君告状呢。你别瞎说,担心王妃告你诽谤。”
那个侃侃而谈的人见自己的话被反驳,不悦道:“姑娘,我没有瞎说。实话告诉你,我大表哥就在驿馆里打杂。宫里来宣旨的时候,我大表哥也跪在那儿听着呢。圣旨里说出静上神他们德行不修,胆敢对王妃口出不逊,要捉拿下去问罪。我大表哥是亲眼看着出静上神他们被黑衣铁卫带走的。据说那出静上神还强做镇定,说些量你大渊帝君也不敢把本上神怎样的话。结果你看她现在不是被暴尸城楼了吗?要我说啊,这人啊到别人的地盘就得学会收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那人那么一说,月初心里有些发虚。依照清颜冷血的性格,搞不好出静他们就是被她给害死的。
“那你说黑衣铁卫去驿馆拿人,那些上神和妖怪都是死的吗,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出静他们被黑衣铁卫带走。再不济他们也得抵抗抵抗啊?”
那人嘲讽一笑,“姑娘你是不知道黑衣铁卫的厉害。那是帝君直辖的军队,战力岂是那些上神妖怪能比拟的。更何况,那些上神和妖怪们吃定了帝君不敢拿他们的人怎么样,基本就没有抵抗,发几句牢骚就让黑衣铁卫把人给带走了。现在估摸着他们已经看到了城墙上的两具尸体,却不敢去收尸,而是拼了命的收拾行囊滚出大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