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中,月初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她迷糊地朝胸口摸去,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就到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月初瞬间被吓醒,只见一个约莫两岁左右的小孩枕着她的胸口正在酣睡,赫然是阿九!
阿阿九?!月初不敢相信,她还能再看到阿九,一时间只觉激动欣喜。
然而阿九就是清颜。关于清颜对她所做的一切,月初一直耿耿于怀。
若是以前的月初,早就一把阿九推开了。现在的她却一动都不敢动,就连呼吸都很轻微,生怕会惊醒阿九。
月初静静地看着熟睡的阿九,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倏尔,阿九朱红的嘴唇微动了动,接着溢出可疑的银丝,并顺势滴到了月初身上,把衣服都腐蚀了出一个大洞。
本来看到阿九流口水的月初心里就已经在爆粗口了,当她发现胸口那个黑色大洞时,整个人都吓懵了,尼玛,这到底是口水还是硫酸。
仅仅是一滴口水就这么厉害,要是被亲上一口的话,估计得直接报销。
屋外扣扣的敲门声响起。
“月儿,是我,七夜。”
草!七夜!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月儿月儿……”
“额,我在穿衣服就来。”月初把阿九轻轻地从胸口移开,然后一床被子直接把阿九从头到脚的罩住,然后穿衣服下床去给七夜开门。
月初心虚地朝七夜笑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叫我了?呵呵……”
七夜把月初的心虚看在眼里,道:“相府里出事儿了,我怕你有危险就来看看。”
“啊,出事了。谁出事了,走去看看。”
言罢,月初就要朝外走。
七夜却道:“不着急。我帮你整理一下床铺。”
月初朝床看去,发现她竟然忘记了放床幔,而她的床上正明显的凸出来一坨。
月初心道糟了,摆了摆手道:“不,不用了。整理床铺这种事就教给冬雪、秋棠她们好了。”
七夜摇头,“我们现在是客居相府,凡事不能太过随意。整理床铺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吧。”
说罢不等月初回答,径直就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
月初打着哈哈,“那个今天太阳不错啊。”
“外面在下雪”七夜严肃地接了一句。
“那个七夜我……”正在月初思考如何糊弄七夜的时候,床上的阿九睁开了眼睛。
“奴隶,服侍本宫起床”
依旧傲娇霸道的语气,让月初有些恍惚。
“帝君,不在大渊呆着,来人界作甚?”七夜冷然道。
“本宫不和废物说话。奴隶,再说一次伺候本宫起床。不然,本宫打烂你的屁股。”
哎呦,我草!“帝君,您老人家装嫩还装出瘾来了。您不要脸,我还嫌恶寒呢。让我伺候你起床啊,做梦!”
“可恶的奴隶连奴隶主的话都不听了,是想造反吗?看本宫不把你的屁股打烂。”
看到阿九眼里的凶光,月初立刻识相地躲在了七夜身后。
阿九冷哼一声一下子从床上蹦到了月初身上,像一只无尾熊一样紧紧抱着月初不撒手。
月初奴隶要把阿九推下去,“你下来,你下来!”
阿九肉肉的手亮出尖长的指甲,威胁道:“奴隶,你要是再敢乱动,本宫不介意在你的脸上打上记号。”
看着阿九凶残的爪子,月初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轻举妄动。这么锋利的指甲要是被挠上一下铁定得毁容啊。
七夜怒道:“从月儿身上下来!”
“本宫为什么要下来?她可是本宫的奴隶。本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言罢,阿九嘟起殷红的嘴唇朝月初的脸颊凑去。
“不,不要!停下!”阿九的举动让月初吓尿了。
“啵!”随着一个响亮的啵啵声响起。月初的大脑空白了,满脑子都在回荡着,完蛋了,被毁容了,完蛋了,被毁容了……
“啵啵啵……”像是示威一样,阿九看了七夜一眼,对着月初一阵狂亲。
七夜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够了!”
七夜的暴喝声拉回了月初的神智。
此刻冬雪和秋棠走了进来,看着挂在月初身上的阿九,惊道:“妖怪!”
阿九冷冷道:“你们在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看到阿九的不悦,月初打圆场道:“秋棠、冬雪它不是妖怪。它叫阿九是……”
阿九打断了月初的话,对秋棠和冬雪道:“是她的相公。”
“啊,相公!”秋棠和冬雪看了看阿九又看了看月初,眼里浓浓的不可置信。一个十七八岁,一个看起来只有两三岁。那年龄差距也太大了吧。难道是童养媳。可是这养的也太早了吧。
打断了秋棠和冬雪的胡思乱想,月初道:“咳咳,你们来我房间是?”
秋棠道:“谢管家死了,相爷让我们请小小姐去看一看。毕竟谢管家无儿无女是把小小姐您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的。”
“死了?”月初的鼻子有点酸酸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谢管家待她还是很好的。昨天还是活生生的人,今天就死了。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走吧。”
“小小姐……”冬雪看了看月初怀里的阿九,意思不言而喻。
“看谢管家要紧,走吧。”
相府偏厅,包括萧离在内所有人都到齐了。
沐瑾的神色有些沉重,蓦然看到月初怀里的阿九道:“烟儿,这是……”
月初在阿九之前抢先回答道:“它叫阿九,是我从路上捡回来的流浪儿。”
阿九这次没有反驳,安静得出奇。
“哦”沐瑾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
月初看着地上搭着白布的尸体,有些沉重道:“谢管家他是怎么死的?”
沐瑾回答:“是被邪祟害死的,死相极为凄惨。”
“邪祟?”月初下意识朝萧离看去,意外地发现沐雨纾也看向萧离,眼神有些古怪。
“那月重宫知道吗?”
“月重宫的人已经来过了。但大祭司目前仍在闭关,不方便管此事。不过你放心,爹爹已经调集了重兵布防,一定能保你周全。至于那邪祟,爹爹会让他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好让他知道相府是招惹不起的。”
木槿说这话的时候。
沐雨纾眼里一抹浓浓的忧心。
萧离嘴角则是勾起一抹冷戾的笑容。
月初对沐瑾道:“你要多加小心。”她总感觉这次事件其实是冲着沐瑾来的。对于这个便宜的老爹,她是真的不希望他出事,一点事都不要出。
沐瑾回之一笑,“爹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会有事的。”
月重宫。
离垢看着沐瑾的手书,淡漠的眼里一抹冷意。
果然,萧离他们到底是到帝京来了。上一次他输了,这一次他要让他们有来无回!不为别的,只为那些惨死的泉水村百姓和月重宫弟子,必须荡除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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