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帝京的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听说朝月大典上不出月亮,是因为神惜殿下得罪了月神。”
“是呀,不然千年来朝月大典都能邀的出月亮,为什么这次就不行。一定是神惜殿下做了什么触怒月神的事。”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俊美贵公子折扇轻摇道:“神惜殿下身为我南疆唯一的公主,自小就接受着严苛的教育,高贵且典雅如何会做出触怒月神之事?定是月神事忙未能及时前来观礼,故而神惜殿下才没能按时邀出月亮。待月神事罢,自然也就出了满月。那可是满月啊,我南疆自从开国以来的第一次满月。谁能说神惜殿下不厉害?”
贵公子一席话。百姓中立刻就有人附和了起来。
“一定是这样!”
“神惜殿下怎么会邀不出月亮呢。原来是我们都错怪神惜殿下了。”
“嗯,有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
月初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却没曾想遇到了古代版的水军,颠倒黑白的替神惜说好话,气的她很不给面子的爆了句粗口。
一听有人反驳,贵公子不满道:“姑娘,你怎么可以说脏话。”
“神惜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你要替她说好话。告诉你们月神就是讨厌神惜,很讨厌。只要神惜在朝月大典上跳舞就永远连一根毛都邀不出来。”
贵公子不悦的语气已然带了威胁的意思。“姑娘你对王室不敬,难道不怕王室降罪吗?”
月初很不给面子。“降个屁!”
贵公子被月初气到了,骂道:“你……简直泼妇!”
月初毫不相让。“你丫的才泼妇!你们全家都泼妇!”
贵公子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怒道:“泼妇你敢骂我全家?”
“贱人,是你先骂我的!”月初朝七夜靠了靠。没办法,七夜太弱了,她怕打起来会伤害到七夜,得保护好他。
正当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一顶官轿在官军的拥簇中徐徐走来,人群自动站立在街道两旁,为官轿让开道路。
“好大的排场,整个一路霸。”
“那是相爷的轿子,自然排场大。”
“相爷,这里有人造反。”贵公子喊罢,对月初露出一抹极其欠扁的笑容。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刷刷集中到月初的身上。
月初心里一万匹***奔过。刚不是说她藐视王室吗,现在怎么又变成了造反。造反可是要杀头的啊!想着想着,月初觉得脖子上一股凉风吹过。
轿子停下,轿帘撩开,露出一张清美至极的脸,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月初对身边的七夜小声道:“撤吧。”
七夜笑着点头。
两人偷着就要离开。
贵公子却突然大叫:“大伙看好了啊,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藐视了王室就想跑!”
贵公子的话再次把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月初身上。
月初那个郁闷啊,心里开始亲切的问候着贵公子的祖宗。
“泱世子,小女无知还请见谅。”
低沉极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如同一滴水溅到了油锅里,人群顿时沸腾了。
月初懵逼了。尼玛,当街遇到人贩子啊,而且还要拐卖她这个巨婴。
贵公子表情僵硬。“相相爷是在开玩笑吧。”
“莫不是泱世子以为本相老糊涂了,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沐瑾温和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戏谑,又对月初道:“烟儿,还不向着泱世子赔罪?”
月初刚清楚的脑子又懵逼了。她没听错吧。烟儿?
见月初不为所动,沐瑾对贵公子道:“是本相教女无方,就代替烟儿向泱世子赔罪了,希望泱世子不要怪罪。”
贵公子瞥了月初一眼,很不相信道:“恕晚辈多嘴。相爷好像只有雨贵妃一个女儿吧。”
沐瑾温和笑道:“泱世子有所不知。烟儿乃是本相的养女,因自小体弱多病,很少踏出相府,故而不被外人知晓。烟儿,还不随爹爹回家。泱世子,本相就先走一步了。烟儿?”
“额,那个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烟儿。”
“尽说些胡话,做父亲的哪能把女儿认错。”沐瑾眼里淡淡的宠溺。“快随爹爹回家,不然爹爹可就要把你绑回去了。”那语气就如同哄小孩一样。
从未有过父爱的月初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心里有些异样,看向七夜,“怎么办?”
七夜道:“去看看吧。”
“哦”
“傻丫头,愣着干什么上轿啊?”
月初呆愣愣地被沐瑾牵着上了轿。
轿子越行越远的时候,月初似乎听到了那贵公子的声音。
“喂,你记住,本世子叫泱千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