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的表哥是萧夫子吧。”
萧夫子哪位?她不认识啊。月初继续装哭。
老伯长叹一声,“姑娘,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啊。萧夫子他三年前就出门远游了,至今未归啊。”
未归就好,免得到时候被人拆穿。
“姑娘啊,你们既然是萧夫子的亲戚,就放心在他的屋子住下。没有人会说闲话的。”
靠!搞了半天原来这个屋子就是那个萧夫子的啊。难怪大爷会以为她就是萧夫子的表妹。
“大爷,你看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表哥家里的被子都沾灰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们找几床干净的被子啊。”
月初从荷包里摸出一片金叶子。“这金叶子是土肥圆地主要强娶我的聘礼。请大爷千万要收下。”
老伯摆了摆手,“你们背井离乡的不容易。你大哥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以后用得到钱的地方多得是。我不能要你的钱。至于被褥,我家柱子成亲置办了一床新的被褥,就先给你们应应急吧。其余的,我再去别人家里给你借。”
山里人的纯朴让月初大为感动。“大爷你真是个好人。”
“姑娘你们不用谢我。真正的好人是你们的表哥萧夫子啊。”
“我们的表哥?”
“嗯,萧夫子是有大学问的人却不问功名甘愿呆在我们这泉水村免费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萧夫子却总是接济帮助泉水村的村民。他宁愿自己忍饥挨饿吃野菜也要让孩子们吃饱。自从萧夫子走后,村里就来了个李夫子。村民都私下叫他李扒皮。他偷奸耍滑、做人不像萧夫子那样实诚就算了,还总是想方设法增加孩子们的束俸,教学也不温和,动不动就打孩子的板子。孩子们的手经常都是肿的啊。村民被他折磨的苦啊!”
临风愤慨:“那样的人你们还让他当夫子,怎么不把他打出去。”
月初帮腔:“就打得他连他老母都不认识。给脸不要脸。”
老伯摇头,“要是打跑了他,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谁还肯来教书啊。咱们是白丁,可不能让子孙都在土里刨食儿啊!唉,如果你们有机会见到萧夫子就请他快回来吧。大伙需要他啊。”
七夜回答:“老伯,你放心,我们会的。”
“那老汉就代替泉水村的村民谢谢你们了。”
七夜摆手,“不谢不谢”
彼时一个破锣嗓子般的声音响起。
“周大伯快去后山的大槐树下看热闹。听说李扒皮被女鬼吸了精气,现在还光屁股躺在地上呢。”
月初等人对视了一眼。原来那个倒霉书生就是令人发指的李扒皮。早知如此,就不该轻易放了他。
“光屁股的男人有啥好看的。你要看就回家看你的婆娘。”言罢,又对月初等人憨厚一笑,“我现在就回家给你们拿被子。”
“谢谢大爷。”
“不用谢。”老伯担着水离开了。
月初一副八卦样儿,“七夜,我们要不要去凑热闹。”
“凑热闹?你和那老伯聊了半天把咱们的地理位置弄清楚了吗?”
月初碎碎念,“我忘了问,你就不会问吗?”
“这种事不能问大人得问小孩。”
“问小孩?小孩知道什么?哎,人呢不鬼呢。”
屋子外,七夜已经拦住了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
“小弟弟,你急急忙忙地要去哪里啊?”
小男孩也不怕生,“去后山,看光屁股的李扒皮。”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大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属于什么国家啊?”
“南疆,梅花镇,泉水村。”
七夜笑着夸奖:“嗯,你真聪明。”
“都是夫子教的。大哥哥,我看见你们在夫子的家里。你们是夫子的家人吗?”
“嗯”
“那大哥哥可以叫夫子回来吗?虎子想他。小花他们也想他。”
七夜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夫子会回来的。”
“那夫子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虎子听话,夫子就回来了。”
“虎子一定听话。”
“你不是要去看李扒皮吗,快去吧。”
“大哥哥不去吗?”
七夜含笑:“大哥哥不去,家里还有好多地方要打扫呢。”
“那我看了回来和你说。”
“好”
小男孩飞快跑了。
屋里。七夜道:“这里是南疆的梅花镇。”
月初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南疆都城?”
“不急。”
月初担忧:“可是离垢的伤?”
“月姬,你从大渊带出的灵药可是比月重宫的好上百倍。离垢离开月重宫许久,都城的形势不明。何况南疆正与北冥交战,重伤的离垢回去势必会影响南疆军队的士气。我们不妨为离垢疗好了伤再做打算。”
临风说:“七夜说的对。”
月初道:“那就照你说的做。”
此时,老伯已经抱着被褥前来。
“姑娘,我把家里的被褥给你们抱来了。你们先给你大哥用着。”
看着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被褥,月初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大爷。”
“不用谢。我这就给你们去借其他的被褥。”言罢,老伯离开。
月初把被褥放到七夜手里,“你们带离垢去卧房躺下。我和南叶去打水。然后就靠你和临风给离垢擦身疗伤了。”
七夜微笑:“保证完成任务。”
月初戏谑:“呦,学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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